古樸雅緻的包廂,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服務人員整齊劃一地身著漢服,很有古韻。

剎那間,有讓人穿越回古代的錯覺。

祁年覺得這個地方靜姝應該會喜歡,以後一定要帶她來一次。

想象著她驚喜又滿足的表情,祁年不禁嘴角露出了一抹愉悅的笑容。

廖靖安見狀,打趣他:“祁教授這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了,說出來也讓我們哥倆樂呵樂呵。”

趙奕程聞言把目光拋向了祈年,他們已經五年沒見面了,印象中的祁年沉穩和煦,如今再見眉宇間明顯多了幾分…柔情。

聽說他結婚了,想必婚姻生活美滿。

祁年被兩人盯得有些不自在:“哪裡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只是覺得這個地方很不錯,我太太應該會喜歡。”

“呦,這是當著我倆單身漢的面撒狗糧啊!”廖靖安小品了一口茶。

這個寶地他可是來過的,覺得適合喝茶敘舊,所以這次三人小聚他才推薦來這裡。

只是一想到帶他來這裡的人,他就頭痛不已。

沒想到,那麼大大咧咧的一個人居然喜歡這種文藝古韻的格調!

呵!

真是矛盾衝突又滑稽可笑!

他只覺得她在裝,故作文雅。

“你又笑什麼?”趙奕程聽廖靖安輕笑出聲,不禁疑惑。

“…啊?沒什麼,就是覺得老祁真是咱們三人的楷模,出來陪哥們吃個飯喝個茶,還能想到自己的老婆。這要不說,人家能娶上媳婦呢!”

廖靖安為了掩飾失態,端起茶杯又喝了兩口:“茶不錯!”

祁年看出了他的不在狀態,剛剛明明是神遊太虛,這會兒又牽強遮掩。

“靖安,你是不是有情況了?”

“胡說,我能有什麼情況?我現在一個人挺好的,自由自在,享受的很。”

趙亦程笑了:“老祁還沒說是什麼情況,你怎麼就對號入座了?”

廖靖安:“……”

“行了,不說我了,今天是為你準備的接風宴,說說你的情況吧!”

廖靖安適時轉移了話題,暗自腹語,自己有那麼明顯?

算了,也不算有情況,只不過是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折騰得夠嗆。

趙奕程抿了一口茶,悠悠地說道:“我現在算是從頭再來,就當作一個新的開始吧!”

祁年點頭:“工作怎麼樣了?”

“下學期去入職,還是老本行,只不過這次是教初一的英語,估計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

說到這兒,趙奕程臉上有些落寞,當初本科快畢業時,廖靖安和祁年都忙著考研,想要繼續學業。

唯有他,覺得事業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當初他女朋友說,畢了業就想回老家湖城當個老師,安安穩穩一輩子,不喜歡大城市的繁華與複雜。

為了追隨女朋友,他一個土生土長的襄城人毅然決然地遠離了這個他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城市。

“帶初一比帶高三畢業班的壓力小多了,回來了也好,襄城畢竟才是你的根。”

祁年知道亦程經歷了一段失敗的婚姻,但是也不知怎麼去安慰。

“就是,回來了好,咱們仨又可以經常聚聚了。”

兩人都點了點頭,大學時三人同班又同寢,關係很好。

“你不知道當初我有多麼羨慕你們兩個,你們兩個都是本地人,只有我從大老遠的粵城來求學,一無所有。”靖安的話多了起來。

現在奮鬥了幾年,他也不算太丟臉,好歹有車有房了。

“不用羨慕了,現在是我拖了後腿。”奕程開解道。

“這怎麼能叫拖後腿?你這重振旗鼓地又殺了回來,一切不都是手到擒來?”

三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大學時光。

趙奕程:“人生如戲啊!那時候我和靖安身邊都有人,再看看現在,我倆還在,身邊的姑娘卻不在了。”

廖靖安:“所以說,兄弟情才是最重要的,不管這個社會怎麼變,只要咱們聚到了一起就還是兄弟。愛情,那都是虛無縹緲的夢幻。”

祁年不贊同:“兄弟情和愛情是兩種不同的感情,不能拿來比較。”

趙奕程聽後抬頭:“老祁,這祁太太你怎麼不帶出來讓哥們見見?我倒是好奇,是什麼樣的姑娘能讓你這麼護在手心?”

“一個溫柔如水、才情四溢的姑娘,是寫網文的。”廖靖安代為回答。

趙奕程挑了挑眉:“難怪能入的了你的眼,記得你之前就喜歡這一型別的女孩,你那個前女友好像也是文學方向的吧?她叫什麼名字來著?”

“對對對,那個清冷御姐,叫什麼來著?”

一提這茬,廖靖安來了精神。

祁年皺了皺眉,這都好幾年前的事了,他們怎麼還記得?

對於那一段戀情,他沒有太多的實感,至於對方是清冷還是高冷,他也沒什麼印象了。

祁年:“不提也罷,都這麼多年了。”

那怎麼行?可是好不容易找了個祁年不願意面對的話題,廖靖安不得好好揶揄揶揄。

“我說老祁,你現在的老婆是不是照著你前女友的樣子找的?你是不是也想玩一把類似於【菀菀類卿】的梗?”

趙奕程覺得不能夠,但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是嗎?老祁還挺長情。”

“別胡說,我之所以和我老婆結婚,只是因為她是她,沒有別的原因。再說,我認識她更早一些,她更不可能是別人的替身。”

廖靖安:?

趙奕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