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刑和葉湛說著話,他眼睛往這邊看了一下,沒想到剛好看到宋景航滿面春風的笑著,一下子惱怒起來,這是要當面挖牆角。

“我和小菲過來參加厲氏的大秀,你怎麼在這裡。”葉彤和宋景航可是歡喜冤家,從小就互相嫌棄。

宋景航明顯的不想理她,看見她在,又是一副冰塊臉。

他有點吃醋,厲刑這個傢伙就有凌菲菲陪著,他卻沒有,真是不公平。

“有時間陪厲刑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都沒時間陪我吃頓飯麼,菲菲你還真是不給面子。”宋景航似笑非笑的說道。

凌菲菲被他說的有點臉紅,不過這也不是她能決定的事情,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是真的沒有時間,我厲氏的員工,必須要過來的。”

“說什麼呢,你是我的妻子,當然是要陪我過來的。”厲刑走到了凌菲菲旁邊,挑釁的看向宋景航,兩個人身高差不多,眼中都透露出對對方的不滿,凌菲菲和葉彤抬頭看著兩個人,只覺得兩個人的眼神之間有著雷電。

“只是請淩小姐吃頓飯而已,厲總裁不會小氣到這種地步吧。”宋景航絲毫不肯示弱。

厲刑便道:“我就是小氣到這種地步。”

“還真是低估了厲總裁呢!”

“是嗎?我也是高估了你,你根本搶不過我吧。”

“我不這麼覺得,厲總裁,驕兵必敗的道理你懂吧。”宋景航臉色已經開始變了,鬥嘴還真不是很擅長呢。

厲刑冷冷一笑:“厲某人書讀的少,還真不是很懂這個道理,不過厲某人可以告訴你一個道理,我厲家別墅的牆是用金子蓋的,這牆角還沒那麼好挖。”

宋景航被噎的接不上話。

凌菲菲以前怎麼沒發覺這傢伙那麼幼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但是馬上就收斂,葉彤看到宋景航吃癟的樣子,完全沒有形象,哈哈大笑起來。

宋景航懶得和厲刑鬥嘴了,瞪一眼葉彤,問凌菲菲道:“丫頭,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凌菲菲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便道:“好,那宋先生要記得來接我。”

做到讓厲刑生氣,把她趕出厲家。

“厲總,我和朋友出去吃個飯,你應該會允許的吧。”凌菲菲笑的眉眼彎彎。

厲刑見凌菲菲這個樣子,氣不知道往哪撒,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很好!”

葉彤不由得佩服起凌菲菲的作死能力來,回家厲刑就給她活剝了!

不過凌菲菲是算準了厲刑不會再對她怎麼樣的了,這傢伙可能是吃錯藥了,這幾天脾氣好得很。

宋景航笑了笑,說道:“那明天來接你。”

說罷,根本不看厲刑的臉色,直接走到了自己那輛騷包的蘭博基尼面前,開啟門坐進去,走的時候還對厲刑招了招手,這傢伙還真是心大。

厲刑快要氣炸了,直接把凌菲菲拉走,葉彤在後面追著,厲刑直接回頭吼道:“這沒你的事。”

她直接嚇懵了。

坐在車上的宋景航勾唇一笑:“多虧凌菲菲給面子。”

厲刑將凌菲菲拉到了人稍微少一點的地方,將她摁在了牆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膽子大了?”

凌菲菲扯出一個標準的笑容:“厲總,那個,我們不是和宋氏有合作嗎?”

又是這幅眉眼彎彎的樣子,每次做壞事的時候凌菲菲總是這個表情。

厲刑看了看,火也不知道怎麼發了,報復性的親了她一下,然後說道:“你記住,我是你老公,叫我老公,叫我老公。”

凌菲菲有點懵,看著厲刑氣急敗壞的樣子,這個男人,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醋個屁!兩個人像仇人一樣,怎麼他就可以變臉像翻書一樣快。

厲刑看她不說話,又低頭親上了,親著親著還咬了她一口,凌菲菲頓時覺得這傢伙變態,一把將他推開。

“你是狗嗎!”凌菲菲伸手擦了擦嘴。

“我就是狗,還是藏獒,再惹我的話,把你整個人都吃了。”厲刑的眼裡露出一絲鋒芒。

凌菲菲有種被當做的獵物的感覺。

兩個人正對峙著,一個女人走了過來,說了句:“厲總,終於找到你了!”

她言語中充滿了高興,不過可不是為了找到厲刑而高興,而是為自己打斷這兩個傢伙而高興。

凌菲菲有點錯愕的看向她。

那是剛剛在臺上的女人,厲刑的秘書蔣婉儀。

厲總,這位是?”蔣婉儀擠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

“我妻子。”厲刑說道。

蔣婉儀便伸手過來,凌菲菲禮貌性的將手伸了過去,只聽見她說道:“夫人好,我是厲總的秘書蔣婉儀。”

凌菲菲禮貌的笑笑,她沒看到的是,蔣婉儀低頭的那一瞬間,眼裡閃過多麼濃重的怨毒。

她進厲氏,抱著的是拿下厲刑,當上總裁夫人的想法,這件事情倒不是她異想天開。

而是她早有準備,她知道厲刑喜歡一個叫梔子的孤兒,只是那個女人現在找不到了,蔣婉儀的目的便是冒充那個女人嫁給厲刑。

但是今天到孤兒院去,孤兒院的那個女人山竹卻說了,梔子今天回來過。

那麼現在冒充梔子只有瞞過孤兒院的那幫人了。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那個梔子,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據山竹的說法,梔子還沒有找到厲刑,那麼也就是說,這個女人不是梔子。

那麼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瞞過孤兒院,冒充梔子。

那麼真正的梔子,就要消失。

可是現在她等不了了,如果那個女人回來了,她就一口咬定她才是冒充的,已經有別的女人捷足先登了,她再坐以待斃,到時候所有的希望就都破滅了。

厲刑有些不滿蔣婉儀過來打斷他,剛想罵人,蔣婉儀便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他。

“厲總,今天的晚會您還滿意嗎?”蔣婉儀的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她看厲刑的眼神,讓厲刑有些奇怪,厲刑只覺得魂魄有一瞬間被她勾了過去。

這是男人的通病,一個女人如果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他,雖然說不至於被勾引,但是肯定會心軟,尤其當這個女人是一個極品美人的時候。

厲刑沒有再發火,說道:“還行,這個月會給你和馮陽多發一些獎金,去忙吧。”

蔣婉儀聽出來這是趕她走的意思,便道:“我和馮助理還有些事想和您商量一下,厲總你看?”

厲刑就是個工作狂,肯定會答應,蔣婉儀算準了的。

果不其然,厲刑說道:“走吧,去找馮陽。”

蔣婉儀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跟在了厲刑的身後。

凌菲菲有點懵,就這麼走了。

看著兩個人越走越遠的身影,凌菲菲便順勢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點困,居然在沙發上睡著了。

“阿尋哥哥。”蔣婉儀在後面叫一聲。

厲刑原本很著急的走著,聽見蔣婉儀這一聲喊,頓時停下了腳步,緩緩的轉過身來,眼神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你叫我什麼。”厲刑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蔣婉儀可能將畢生的演技都發揮了出來,跑過去抱住了厲刑:“阿尋哥哥,我是梔子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厲刑還是不敢相信,低下頭看著抱住他的女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我回孤兒院的時候,小馬說你回來找過我,我還不敢相信,沒想到是真的。”蔣婉儀哭了起來。

“那麼多年了,你為什麼都不回來,我去了國外那麼多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她越哭越大聲。

“要不是孤兒院的小姑娘告訴我你的車牌號,而我又是你的秘書,我們可就這樣錯過了。”蔣婉儀說的煞有其事。

這下輪到厲刑驚訝了,所以說蔣婉儀是靠著孤兒院的小姑娘給的車牌號才知道的自己,厲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當時居然沒有留下聯絡方式,自己真是亂了心丟了腦子。

厲刑不再懷疑,伸手抱住蔣婉儀,拍著她的背,說道:“梔子,還好你找到了我,對不起,都怪我。”

蔣婉儀沒有想到厲刑那麼好騙,掉著眼淚的同時嘴角掛上了一抹得逞的笑容,隨後哭的更加起勁,簡直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奧斯卡影后。

為了冒充梔子,蔣婉儀去過好幾次孤兒院,孤兒院的人倒是沒有把她當成梔子,她永遠記得她說她是梔子的時候,山竹那句話:“不,你的眼神不像,眼神騙不了人,她的眼神很清澈,而你,夾雜了太多東西。”

是啊,她這樣滿身慾望的人,連眼神也不清澈了。

蔣婉儀頓時覺得無所遁形,只好說自己只是開了玩笑,想哄山竹高興。

這裡就不得不佩服蔣婉儀的厚臉皮,當真是什麼都能說出來。

只是她沒有白去,梔子的一切,她都瞭解的清清楚楚了。

最怕的就是一個敵人瞭解你的時候,那樣你會毫無還手之力。

厲刑和蔣婉儀聊了一會,隨後蔣婉儀便主動說起了小時候的事情,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厲刑居然完全相信了蔣婉儀就是梔子的這件事情。

“阿尋哥哥,你不是長大了要娶我嗎?”蔣婉儀問道。

厲刑心頭一沉便說道:“對不起梔子,這件事,我有苦衷的。”

他知道梔子會回來,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他一直沒有找到梔子,而凌家,是他心裡的一個死結,他不想,他不想就這樣放過凌家,他要讓凌家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而他對那個女人的好,也只是一時之間的鬼迷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