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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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玫瑰花刺扎到的感覺讓凌菲菲倒吸一口涼氣,手背上緩緩的滲出了鮮血,疼的感覺越發的清晰。
有點惱怒,連朵玫瑰花都碰不得了。
站了起來回房間,打算給自己找點止血藥和創可貼,傷口有點大,在凌菲菲白皙的手背上有點觸目驚心,人倒黴的時候連摘個花都能出事。
厲刑還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本外國財經,凌菲菲看了看封面,居然是法語,她英語很好但是法語很爛,連名字都看不懂,僅僅只是認識。
他聽見凌菲菲推門進來的聲音,抬起頭來看了看,凌菲菲半個身子還在門外,被劃傷的手搭在門上,陽光照上去,鮮血染了半個手背。
他站起來,有點慌張:“這是怎麼了?”
凌菲菲被厲刑的舉動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這是吃錯藥了嗎,居然對她這麼溫柔。
急忙將手縮回來,說道:“沒事。”
不再理厲刑,凌菲菲直接上了樓,在房間裡沒有醫藥箱,她隨便用清水洗了洗,血液自行凝固了,因為血液粘在了衣服上的原因,凌菲菲換了條白色的裙子。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看了看是陳斌的電話,凌菲菲便接了。
“小菲,這週六你有事嗎?”陳斌問她。
“沒事,怎麼了。”
“這週六我休息,想去孤兒院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回去。”陳斌聽起來有點高興的樣子,凌菲菲好像都能看到他臉上的期待。
本想一口答應下來,門卻被敲響了,凌菲菲說了句進來吧,張媽便將一個醫藥箱放在桌子上。
“夫人,厲先生讓我拿上來的。”張媽說道。
凌菲菲點了點頭,厲刑的名字便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本來想答應陳斌的凌菲菲,忽然就不知道怎麼回答。
“斌哥,我……”凌菲菲有些說不出口。
陳斌似乎聽出了她話語之中的為難,便說道:“沒時間嗎?那我們改天再約。”
“陳醫生,急救中心。”聽筒那邊傳來護士的聲音,凌菲菲便知道,陳斌又要去忙了。
“你先去工作,改天說。”
電話便這樣結束通話了,結束通話電話的凌菲菲有些難過,這樣的處境,連自己的人身自由都無法保證。
看了看張媽送上來的藥箱,厲刑這樣的舉動有些示好的味道,凌菲菲消了毒包紮了傷口,實在是很想答應陳斌,但是不知道怎麼說,坐在床上,顯得有點為難。
大廳裡的張媽站在厲刑身後,問道:“先生,你怎麼不自己去送。”
“我去送,她未必會要。”厲刑有點無奈。
他不知道現在算怎麼回事,居然會想著討好她,或許是出於愧疚,或許是凌菲菲真的有什麼讓他欣賞的地方。
凌菲菲過了一會,還是下來了。
“厲先生,我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氣,才敢下樓。
厲刑回過頭去,穿著白色長裙的凌菲菲站在樓梯上,沒有完全下來,似乎是害怕,和他隔了好遠,頭髮梳過了,還紮了起來。
凌菲菲很好看,這是厲刑這個時候唯一的想法。
“什麼?”厲刑的聲音難得溫柔。
“我明天,想出去一趟。”
厲刑聽到這句話便皺眉了,這是什麼意思,明天不是說好了帶她去大秀嗎?想放他的鴿子。
凌菲菲看他皺眉,有點心虛:“厲先生放心,我下午六點之前肯定回來。”
“去吧。”厲刑聽她這小心翼翼的語氣,胸中好似憋了一口濁氣,那個一身傲氣的傢伙呢。
凌菲菲得到了許可,難得的笑了笑,說句:“謝謝厲先生。”
上樓給陳斌回了電話,凌菲菲又下樓了,走進了廚房,閒著實在是無聊,她的廚藝很棒,打算做點什麼。
張媽看見凌菲菲進來做飯,有點驚喜:“夫人會做飯?”
凌菲菲在國外留學的時候,長進最快的不是學業而是廚藝。
她笑著點了點頭。
厲刑站在門口,凌家大小姐在傳言之中是個驕橫跋扈,十指不沾陽春水,整日吃喝玩樂的女人,哪怕是送出國了,也不見得會學習的。
這樣的人居然會做飯。
凌菲菲之前對他的樣子也算得上是張揚了,厲刑還真沒有懷疑。
但是現在安靜的像只小貓一樣的她,確實奇怪。
不過厲刑才不會往她根本不是凌家大小姐這方面想,他只是覺得自己這一次是徹底的讓這個丫頭服了。
張媽心想,先生和夫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有點不好,如果夫人做飯是為了討好先生,那今天晚上的晚飯不如交給她。
這樣一想,她便退出了廚房。
厲刑難得的不工作,在客廳裡看起了書,他看到張媽從廚房裡出來,有點奇怪,難道今晚的晚飯是凌菲菲做。
還真是有點擔心,凌菲菲如果把廚房炸了怎麼辦。
厲刑像做賊一樣走了進去,凌菲菲忙忙碌碌的,架勢倒是不小,她正準備切尖椒,厲刑看見便喊道:“那個不要放,我不吃。”
沒想到這一喊嚇得凌菲菲刀都扔了,尖椒也掉在地上。
嚇個半死的她居然沒有發脾氣,將尖椒撿起來扔進垃圾桶,然後把刀撿了回來,繼續切菜。
本來以為被嚇的凌菲菲肯定是要發火的,沒想到居然一句話也不說。
厲刑有點無趣,但是卻不想走,盯著凌菲菲做菜。
長髮被盤在了腦後,露出一截白淨細長的脖頸,圍裙寄在腰上,有些緊身,前凸後翹的身材算是滿足厲刑的審美標準,側臉清秀漂亮,額頭上有一層細細的薄汗。
凌菲菲在廚房裡小幅度的忙碌著,厲刑看的入了迷,這吃什麼晚飯,厲刑吞了吞口水,他餓了,有點等不及,晚飯倒是不想吃,有點想吃人。
站了起來的他走到凌菲菲身後,手已經伸出去了,沒想到下鍋炒的菜心爆發出巨大的響聲,厲刑從來沒有見過做飯,甚至很少進廚房,這下好了,響聲嚇得他腦子一片空白,訕訕的縮回手。
有點尷尬的回來,想到凌菲菲和他現在的關係,他只好出了廚房,要是再被撩下去,他真的會忍不住的。
“別給我下毒。”似乎是有點氣憤自己被炒菜的聲音嚇到,厲刑說話時的表情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自始至終凌菲菲一句話也沒有理會他,這樣無聲的反抗讓厲刑更為惱怒,出門時臉色不怎麼好看,這女人,真是隨時讓他生氣。
凌菲菲聽到厲刑的話,心裡很不舒服,兩個人明明沒有一點點的感覺,為什麼硬要在一起,這樣只會讓兩個人都不痛快。
他居然擔心自己會下毒,凌菲菲有些嘲諷的笑笑。
將做好的晚飯端了出來,雖說是自己做的飯,但是凌菲菲沒有吃幾口,實在是吃不下,很多事情壓在心裡,整個人都是壓抑的,胃口也變得很小。
厲刑沒想到凌菲菲做飯那麼好吃,一聲不吭的吃飯,凌菲菲上樓都不知道。
等到他吃飽喝足了,才發現凌菲菲已經上樓了,厲刑派去查梔子行蹤的人過來說過了,小馬說梔子就在A市,這樣的話,他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她。
小馬認識梔子,可惜他眼睛看不見,沒法帶厲刑直接找到她。
陳斌聯絡過小馬,說會帶梔子過來看他,小馬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厲刑。
他想,有些事情應該儘快解決了,因為找到了梔子,凌菲菲就留不下來。
上了樓,推開凌菲菲的房門,凌菲菲似乎洗了澡,身上披了浴袍,頭髮是乾的。
厲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索性就不說,直接進去,坐在凌菲菲的床上,凌菲菲回頭看見他,很是驚訝。
“怎麼說也是夫妻,以後不打算分房睡了。”厲刑面無表情,這樣的感覺更像強迫吧,自從對凌菲菲有了好感之後,厲刑便覺得,這樣不太好。
凌菲菲實在是無法接受,儘管彼此之間已經把該做的都做了,但是她還是接受不了,因為他們之間一點好感都沒有。
厲刑見她不動,便站了起來,伸手一扯,將凌菲菲抱在之間懷裡,隨後又將她推倒在床上。
凌菲菲掙扎了兩下,厲刑的唇便吻了下來,伸手去推他,發現他的力氣居然極其的大,掙扎了兩下,厲刑便有些不高興了,直接開始脫衣服。
燈在床頭,他便將燈關了。
而後只有淡淡的星光照著兩個人的歡愉。
也許在平時,他們是互相恨著的,但是這一刻只有最原始的慾望。
第二天一早,刺眼的陽光將凌菲菲喚醒,厲刑早就已經走了,她坐起來,看了看滿身的吻痕,有些臉紅,又有些難受。
她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起來穿了衣服,將遮瑕膏塗在了厲刑留下痕跡的地方,凌菲菲化了個淡妝,拿上手機和錢包便出門了,厲刑早早去了公司,倒是不用見到他,再打一次招呼。
出了厲家大門,凌菲菲的心情便好了起來,外面的陽光這樣好,厲家的大宅似乎永遠都是那麼冷清壓抑,陳斌將自己的車開到了路口,凌菲菲並沒有說自己住在厲家,只是讓陳斌到通往厲家大宅的路口處等她。
接到了凌菲菲,陳斌也很高興,兩個人在車上便聊了起來。
“梔子,小馬說阿尋前幾天去找你了,我和小馬說要帶你過去。”陳斌笑道。
“阿尋!”聽到這兩個字凌菲菲便抑制不住的高興起來,但是隻高興了一會,她便嘆氣道:“我想,現在不是我和阿尋見面的時機。”
她現在沒有自由,如果見到阿尋,以阿尋的性子,他是要鬧翻天的,到時候如果因為這個去和厲刑鬥,阿尋肯定會敗的。
阿尋像個小痞子,他只知道用暴力解決問題,要是知道了凌菲菲現在的處境,肯定要上門。
“為什麼。”陳斌顯然不能接受,如果阿尋和梔子在一起,他這個做哥哥的,也會很高興的。
“我結婚了。”凌菲菲不打算隱瞞,她只希望在和厲刑分開之前,不要見到阿尋,不要讓阿尋知道她現在的窘境,總有一天她會想辦法離開厲刑的,她現在只希望陳斌能夠幫她隱瞞下去。
陳斌有些不敢相信,凌菲菲居然會結婚,而且,不是和阿尋,難道是她愛上了別人,陳斌忽然有些憤慨。
“梔子,阿尋走的時候讓你等他,你怎麼可以……”陳斌說不下去。
也許小時候的承諾不能作數吧,但是陳斌不太相信,凌菲菲會這樣放棄。
凌菲菲苦笑了一下:“這是我爸爸逼的,我根本沒有辦法,和我結婚的那個男人簡直就是惡魔,他太可怕了,如果我走,他會殺了我爸爸的。”
“他用你的養父威脅你。”陳斌尤為震驚。
凌菲菲希望陳斌能守住這個秘密,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同他說了一遍,陳斌聽完凌菲菲的話,頓時萎靡下來。
這樣隻手遮天的男人,陳斌知道凌菲菲為什麼要瞞下去了,因為沒有辦法。
凌菲菲的眼淚流了滿臉,許久,陳斌便道:“這件事情先不告訴阿尋,我們也不告訴阿尋你的行蹤,等你擺脫了那個男人,再讓你和阿尋見面。”
陳斌想不出別的辦法了,他也只能是瞞著。
凌菲菲點了點頭,她想過了,不管怎麼樣,都要和厲刑離婚,之後厲刑討厭什麼她就要做什麼,直到厲刑把她趕出去為止。
這個辦法再好不過了,厲刑不讓她走,她便要逼厲刑趕走自己,今晚的大秀,就是一個好機會,只要她讓厲刑丟臉了,厲刑肯定會趕走她的。
這是她現在唯一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