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領著茉推門進去的時候,包房裡嬉笑打鬧的三人頓時停止了手裡的動作,一陣默然,三個女人都一臉驚愕地看著林凡還有他身後的楊茉。

餘敏首先反應過來,她走過去將林凡拉到一旁,表情帶著幾分痛恨,以無比厭惡的語氣警告:“看在你表姐的面子上,趕緊把人送回去,我就當沒看見,不然的話,我立馬把你給逮進去。”

“什麼意思?逮我?”林凡茫然地問道,他根本就沒聽明白對方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又是看誰的面子,又是把人送回去。

“什麼意思?你不明白我什麼意思?虧我剛才還以為你這人不錯呢,沒想到竟然,竟然這麼無恥,你在酒吧裡幹什麼我不管,可是也得分清物件是誰吧,這女孩年紀這麼,可能都不滿十四歲,你知道嗎,你這是犯罪。”

餘敏黑著臉厲聲質問,要不是覺得林凡是自己閨蜜兼同學的表弟,就她這暴脾氣,早就上手了。

林凡這才弄清楚餘敏剛才為什麼會那麼氣憤,原來是誤會了自己和茉的關係,他不由得苦笑一聲,心裡暗想,難道我看上去是那樣的人嗎?

另一邊李馨兒和方怡用審視的眼光看著楊茉,暗暗搖頭嘆息,現在的女孩太不自愛了,看年齡才多大啊,穿著校服就跑到酒吧裡玩,真是世風日下。

兩人就這麼盯著楊茉看,一會兒的工夫,就把茉給看的心裡直發毛,她挪著碎步,慢慢地靠在林凡的背後,躲避著陌生人的目光。

“大姐,你搞清楚狀況再發言行嗎?我是那種人嗎?我和她啊,是這麼回事,剛才……”林凡一臉無辜受冤的樣子,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大致地了一遍,他可不想被人誤會有什麼特殊的嗜好。

“真的?”聽完林凡的辯解,李馨兒和餘敏都是半信半疑,方怡則根本就無所謂信或則不信。

餘敏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楊茉,慢慢地了頭,這個女孩的脖子上留著瘀傷,臉上也有被打過的痕跡,看樣子像是真的。

更主要的是,她覺得面前的這個瘦瘦弱弱的女孩,不像是印象中那些來夜場尋歡的未成年殺馬特之流,給人的感覺反倒是怯生生的,對陌生的人和環境,充滿了抗拒不安,好似只願意相信林凡。

“茉,你給姐姐,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壞人為什麼找你的麻煩?”餘敏看著楊茉,心裡不自覺地湧出一股憐憫。

女人的心腸都軟,習慣於同情弱者,看到可憐兮兮的茉後,餘敏一下子母性大發,開啟了聖母瑪利亞模式。

李馨兒此刻對茉也無端地生出幾分同情,她和餘敏一塊走過去,想拉著茉坐在沙發上,問一下詳細的情況,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誰知,楊茉根本就不領情,甚至有些牴觸,她只願意站在林凡的身邊,對這兩位大美女的盛情視而不見。

最後還是林凡拉著茉的手,在沙發上坐下。

餘敏幫著給倒了杯熱水,茉捧在手裡,平復下心情,才開始講訴事情的緣由。

她是臨海本地人,父親好逸惡勞,喜歡賭博,因此在很小的時候,母親就離家出走了,爺爺奶奶也被父親氣的相繼離世。

母親走了以後,父親更是變本加厲,沒錢就借了高利貸去賭。時間長了,因為還不上錢,房子被迫賣掉,連棲身之地都沒了。

追債的人天天找他的麻煩,威脅恐嚇毆打,什麼招數都用了,茉的父親一時想不開,喝了酒跳樓自殺了。

父親沒了以後,放高利貸的找上了楊茉,什麼父債子償,要茉把父親借的錢還上。她一個姑娘連吃飯都得靠鄰居接濟,哪來的錢還債。

於是那群人就把她強行帶到這裡,要她陪海大少做那種事情還債。

茉當然不肯,在和海大少糾纏的時候,一腳踹中對方要害,趁機跑下來,大聲呼救,之後就遇到了林凡,有了後面的衝突。

茉的遭遇讓房間內的三個女人直感覺一陣心疼,心疼她這麼的年紀就要面臨這樣的磨難,對她死去的父親,怒其不爭,對那個海大少,恨得咬牙切齒。

方怡比較感性,哭花了臉,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氣憤地:“敏兒,你不是警察嗎,把那個噁心人的大少抓起來,好好的審審,這也太猖狂了。”

“這件事兒沒這麼容易解決,海大少這個人我知道,他們家在臨海三代經營,根深蒂固,在黑白兩道都有不少的關係。現在沒有過硬的證據,就算把人抓回去,估計馬上就又得放出去。”餘敏的語氣挺無奈的,像她們這種職業的人,看似威風,其實做任何事情必須謹守規則。

李馨兒在一旁微微頭,嘆了口氣:“我也聽過他的事情,這人向來驕縱霸道,心胸狹,他父親在臨海是出了名的長袖善舞,左右逢源,很不好惹。”

海大少這種人和李馨兒之間沒什麼交集,雙方的路不同,天辰集團是正兒八經做生意的,而海家是屬於那種在中間地帶遊走的勢力。

像李馨兒這樣的正當商人,對這種人通常都是採取敬而遠之的態度,不願意招惹。

“我看這次那個海大少不會善罷甘休,這樣吧,我回去以後,找局裡的人,去打聲招呼,讓他們收斂,別再來找麻煩。”

餘敏是典型的熱心腸,雖然她和茉也是剛剛見了一面,卻真心真意地想為這個可憐的女孩做什麼。

“嗯,我看行,你找人去警告一下,我也找找關係,幫茉把錢還上。咱們雙管齊下,最好把這事兒和平解決,別影響了茉以後的生活。”李馨兒屬於面冷心熱,別看她平時對人冷冰冰的,可一旦有什麼麻煩事,她還是不會推諉,能幫就儘量去幫。

酒吧樓的至尊包房內,海爺正笑眯眯地坐在沙發上,和對面一位膚色微黑的暹羅客人著話:“他旺先生,請放心,只要貨到了臨海,我就肯定有辦法安全運走。”

“早就聽過海爺的名字,都你是一個有辦法的人,在臨海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希望這一次的合作能夠順利完成,為我們的將來打下良好的基礎。”

暹羅客人顯然精通炎黃語言,他雙手合十,微笑施禮,帶著濃郁的佛教色彩。

“那都是朋友給面子,他旺先生,既然到了臨海,就好好玩玩,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海爺乾瘦陰鷙的臉上充滿了笑容,他旺背後的人可是他事業版圖擴大的關鍵。

“好,好,中國有句俗話,叫做客隨主便,一切單憑海爺做主。”他旺不卑不亢地回答,他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在臨海的勢力很大,他身後的組織想要打通航海出貨渠道,必須藉助對方的力量。

這時,從外面進來一個健碩魁梧的男人,長相精悍,額頭上有一道斜斜的刀疤,從眉間貫穿整個面部,很是殘忍可怖。

“他旺先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我的得力助手,刀疤,你在臨海的行程就由他來負責安排。”

“刀疤,他旺先生在臨海的這段時間,就由你來安排,記住,一定要陪好,一切以他旺先生的滿意為最高原則。”

海爺站起來,鄭重其事地給兩人做著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