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囍》,正如李顯所說那樣,喚起所有人,對這陋習的回思。

不少人慶幸,這種事,如今已經幾乎絕跡,否則還不知道傷心人又是誰。

又怕又愛聽,人們重新定義了這句話,來處就是這首《囍》。

果然,如預計的一樣,這首歌拿到92的評審團高分,位列第一。

接下來其它幾州的表演,未能超過這首歌,襯托之下,反響更是平平。

秦州代表團第四次攬下第一,力壓全場。

大家沒有散去,因為現在進入最具有看點的一場,七州作曲家之間的挑戰賽。

雖說挑戰賽,不會計入大比積分,卻是面子之爭,每州的面子之爭。

許多人,把目光齊齊看向秦州代表團方向,準確地說,是李顯身上。

怪只怪李顯表現太亮眼,四天中,拿出三首歌,拿下三場第一。

一出手必中的戰績,驚掉很多人下巴,讓六州的作曲家們,給盯上了。

“李顯,怎麼樣,還好嗎?”

“沒事,我好得很。”

“你要小心,哪些人第一首選的挑戰物件,必然是你,要有心理準備。”

這次李顯沒有回答,只是淡淡點頭。

柳進之前就跟他說過,現在嘛,李顯擔心也沒用,該來的還是會來。

李顯嘴角扯出大大的笑容,他內心裡,反而期待起等下到達的挑戰環節。

有著系統獎勵的高階樂器技能傍身,他不懼任何人。

等到所有人,知道了李顯的實力,那又會是怎樣一副場景,他很期待。

和李顯一樣期待的,還有柳進,他那把二胡,可是在李顯手裡。

至今,柳進還忘不了,在當時聽到李顯二胡時,感受到的震撼。

他只願,等下挑戰環節上,其它六州的作曲家,不會被虐得太慘。免得有些人,在失敗後記恨上李顯。

“你等下悠著點,別把人得罪太狠,到時不好收場就不好了。”

李顯驚訝的直了眼柳進,心中暗自吐槽道:“什麼叫不要太狠,是他們送上門,又不是自已偏要對他們發起挑戰。”

公平競爭,如果輸了,只能自認倒黴,怪我什麼。

作為與秦州本身就是宿敵,多次有交鋒的趙州,第一個跳了出來,發起了挑戰。

“我要發起挑戰,挑戰物件是李顯,專案是樂器。”趙州代表團位置上,一箇中年男人,舉手站了起來,目光烔烔盯著李顯。

這時,從評審團中,走出一名老人,走到舞臺上,兩代表團中間。

這個環節將由他,作為主持,進行控場。

至於裁判,則是由評審團其它十一位擔任。

面對挑戰,李顯當仁不讓起身,“我接受挑戰,請。”

“我姓徐,音樂協會會長,由我來主持你們的挑戰,兩位作曲家,請上臺來。”

兩人走上舞臺,站在老人的兩側。

觀眾們看著舞臺上的兩人,嘴中發出陣陣驚呼聲。

實在是李顯太年輕了,年輕得像剛出社會的大學生。

“這是李顯,創作出囍的李顯,太年輕了。”

“這算前輩欺負後輩嗎?”

“這果然很趙州,一直以來,秦趙兩州一直對立,誰都不服誰,這下好了,針尖對麥芒,有好戲看了。”

“趙州這位,如果我所記沒錯,是叫王孚吧,今年新晉曲神,這是想踩著李顯上位啊。”

“果然是不要碧臉,不過,這李顯能贏嗎?”

“能贏什麼,年輕是什麼,一定程度上代表著實力,樂器演奏,可不是隻看天分,努力同樣重要。”

“一個練了二十年,和一個練了兩年的比,怎麼可能比得過。”

“有道理,看來這個李顯,有難了。”

……

觀眾們一致不看好李顯,但有一人,卻頗有興趣的觀察著一切。

這個人就是張靜,和李顯接觸過的張靜。

“李顯,我希望你能贏過王孚,這些年來,音樂界太平靜了,是該有人打破這份平靜,好讓有些人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這個王孚是怎麼回事,你一個曲神,來挑戰一名年輕音樂人,還真不要碧臉。”

與張靜不同,許多人盯著王孚的目光,都透出鄙夷。

李顯在這一屆大比上,表現出來的天才與潛力,都落入一眾人眼裡。

甚至不少人,把李顯看作是七州合併後的未來,年輕一代的未來。

之前說過,秦州樂壇存在青黃不接,放大到七州,誰家不是如此。

為七州的文娛發展計,李顯這樣的天才,理應得到扶持,而不是打擊。

這一點上,王孚挑戰李顯,可以說是犯下了眾怒。

可流程就是流程,王孚發出挑戰,李顯還接了,就必須進行。

就如同你和人簽約,不管你如何後悔,就算跪你也要跪著比完。

一旦你接了之後,避而不戰,樂壇將沒你任何容身之地。

你當協會這樣的組織,是吃素的。

舞臺上,雙方確認後,徐立說道:“好,戰約達成,現在你們來猜先手。至於方式,由你們自已商量著選。”

“你是挑戰方,猜先手方式,理應由你來選。說吧,怎麼猜先手?”李顯淡淡說道。

王孚臉上露出微笑,道:“那就行最簡單的,剪刀石頭布吧。”

這個答案一出,舞臺下傳來觀眾鬨笑聲。

這樣一個嚴肅舞臺,你們猜先手的方式,竟是剪刀石頭布,你是來搞笑來的吧?

不過,這種遊戲方式來猜先手,也算合理,畢竟這是許多場合,被人用來選擇的方式之一。

“那就來吧,一局定輸贏。”

李顯挽起袖子,揚了揚手,平淡地應下。

如此簡單的遊戲,李顯可不想弄出什麼三局兩勝,直接一戰定輸贏,那才痛快。

“石頭剪刀布……”

“石頭剪刀布……”

兩人同時伸手,李顯比出剪刀,王孚出的拳頭,王孚勝。

“呈讓了,我先來。提醒你,等我演完,我不接受認輸,那樣讓我覺得會是勝之不武。”

王孚臉上閃過一絲傲氣,嘴角咧出輕微弧度,彷彿已是勝券在握。

“我演奏的樂器,是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