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的話,讓李顯想到今天碰到季叔玉時,他說的那些話。
“我覺得柳叔說的,可能是真相。”李顯把今天遇到季叔玉,季叔玉跟他的那些話,都說了出來,包括他們翻牆到秦州千聽網聽歌的事。
“翻牆,還有這種操作,而魏州官方竟不管?”石讓賢瞪大眼睛,尖聲叫道。
李顯點點頭,道:“沒錯,我猜多半是如此。”
“看來,上面是想強制開始各州文娛界的融合了,我們必須要早做準備。這次拿下大比,還不夠,得跟官方溝通,集齊各大娛樂公司的力量,來打這場戰役。沒錯,我認為這是戰役,如果我們秦州文娛不想衰落,必須要打,要打得各州心生退意,不敢與我們秦州文娛界對著幹才成。”
柳進說這話,可謂是殺氣十足,遠不是往日裡,他給人的印象那般和氣。
看得李顯心中不由得一冷,對於柳進的警惕感,再重幾分。
“戰役一詞,用在這,是不是太重了點。”張沐生不認同柳進的說法,搖頭表示反對。
“我說老張啊,與人為善是沒錯,但對於對手,你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須知你不害虎,虎仍有傷人意呀。”很明顯,石讓賢對於張沐生的話不認同,更偏向柳進的想法。
“我也認為是戰役,而不是比賽,或者其它,面對現在狀況,再重視都不為過。”魏子晨說道。
李顯附和的點頭,他也認為柳進的話,不是危言聳聽。
國與國之間,相互對壘時,任何一個失誤或輕視,都會導致滿盤皆輸。
用到這次的七州文娛界融合一事上,再重視都不為過。
還有一點,面對利益,從古至今,相互之間的競爭,都是最殘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一點鬆懈心理。
在場五人中,有四人堅持戰役觀點,張沐生隨大流的點頭表示了同意。
“那好,既然大家的意見都一致,那麼由我動筆,把這一切報告給州上,看他們怎麼安排吧。”
“這些事,先拋到一邊,我們繼續商量看,還有沒有我們沒想到的關鍵詞,先處理好這次大比再說。”
在柳進的提議下,幾人再次展開討論,列出了許多關鍵詞,再在其中挑選最合適,最有可能出現的詞。
這一討論,就到了晚上零點過,等發現時間已晚,回到臥室時,已是凌晨兩點過。
這情況,導致第二天大家的睡眠都不足,都頂著一對黑眼圈,坐上主辦方來接的車。
“柳樹,大比選擇將創作時間控制在兩小時內,有沒有什麼說法?”
當初看資料,對這一點,李顯就覺得很奇怪,忍不住問柳進。
柳進看一眼李顯,“沒什麼說法,想這麼定,就這樣定了。據我所知,就是這樣。”
這個答案,大出李顯意料之外,這些官方制定規則的人,這麼隨意的嗎?
也不怕有人交白卷。
可一想不對,作曲家團隊作戰,不是哪一名作曲家參加,那兩個小時的時間,足以商討出合適的歌曲。
最後拿出來的作品,想來不會太弱。
也許官方是考慮到這個,才把時間定在了兩小時。
如果真正讓一名作曲家,在兩小時內創作出一首歌,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
一首歌曲從構思,到靈感,再到編曲,甚至是作詞,都需要時間,不是一蹴而就的。
兩小時這個節點,李顯還是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大家不知道答案。
這時,石讓賢插一嘴道:“我知道一些,但不知道準不準。”
“什麼?”大家齊齊看向石讓賢。
“聽說當初制定這個時間節點的人,是一名曲神,當時的他,因為急著上廁所,不顧安保人員的勸阻,私自離開了房間。這位曲神最後被強制離場,但他主持創作的歌曲,卻被留了下來,甚至最後成功拿下了第一。”
“因為這件佚事的影響,於是主辦方透過商議,將時間定在了兩個小時。以免一些作曲家,因為生理問題,導致尷尬的情況發生。雖然很扯,但的確是我聽到過的說法。”
這個答案扯嗎,是很扯。
可一想,又沒發現哪裡不對,總之,是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受此啟發,李顯心中冒出一種猜測。
“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兩個小時,正好卡在四至五天內,完成大比,才這麼定的?”
聽完李顯的話,柳進幾人愣住了。
這個答案,如果是真的,比之前石讓賢所說的更扯。
官方承接舉辦的活動,應該不至於會因為天數這麼幹。真要延遲天數,還不是官方一句話。
猜測了各種答案,都被一一否決,李顯決定不再想,反正想也想不出。
說話間,車輛到達音樂廳後門,幾人下車後,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到達音樂附近的一處階梯式會議室。
這個會議室,有點像大學裡的階梯教室,只是更大一些,足以容納千人在場,更像一個小劇場。
今天秦州代表團,只有五人到場,國家隊那些人,上午不用參加,下午才會來音樂廳參加排練。
作為工具人,他們就算上午來了,也幫不上忙。
創作歌曲,是作曲家的事。
和開幕式一樣,每一州都被安排了專有區域。
五個人坐在放有秦州銘牌的區域上。
十分鐘內,陸續有七州的人員到達,至八點五十止,七州代表團全部到達會議室。
八點五十五分,十二位評審團成員開始進場,被安排在特意留出的第一排就坐。
李顯又看到那位,名叫張靜的評審團主席。
今天就是由他來宣佈,評審團經會議過後,確定的這屆大比的第一個命題。
主持人由一名女性漂亮的志願者擔任。
銀鈴般的聲音,讓所有人把目光集中在前方設定好的講臺。
那是一個大學中,常見的,老師用來教學用的講臺。
李顯很懷疑,這個講臺,是不是直接從大學裡搬來,臨時佈置的。
在上面,李顯還看到有筆墨痕跡。
像極了坐在第一排的同學,心中不滿時,用筆在上面留下的墨水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