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製的一般屬於專屬樂器,要看你用材幾何,高階的上不封頂。”

一句上不封頂,讓李顯呆愣在原地。

想過價格不菲,沒想到價格會這麼高,這就有點讓他肉疼了。

他很想說,你們這麼要價,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幾十萬也就罷了,還上不封頂,在這劫富濟貧呢。

李顯發現他虧了,系統派的這個任務,明顯屬於要把他全薅禿。

不管是聲望值,還是錢包,都要禿。

李顯低著頭,思慮了會,抬頭盯上了張茹。

這位可是個小富婆,不但家裡有,且在公司擔任著主管,工資可不低。

露出討好的笑容,李顯湊到張茹身邊,用最溫柔的語氣道:

“姐,你是我最親密的人,對吧?”

“你要幹嘛?”張茹臉色微紅,身體下意識退出三米,警惕地看著李顯。

李顯看張茹如此,翻起白眼,道:“我能幹嘛,當然是借錢啊。”

張茹好奇問道:“上月的費用公司剛結算給你,你就花光了?”

李顯拍拍身上,“我現在身上錢沒那麼多。姐你借點給我,下月我會還你。”

張茹盯著李是看了半天,搖頭道:“姐沒錢。再說了,我如果沒記錯,上月你到手有三百多萬,這麼快你就花完了,我不信。”

見張如說不借,李顯失望搖頭。

還以為在這位小富婆身上,能薅一波,白瞎了。

至於問張茹為何借,李顯沒問,也不可能問。人家肯借是情分,不借是本分,沒有不借反而質問對方的道理。

至於錢用到了哪裡,李顯不會說的。

院子裡陷入沉默。

李顯沉思著,想著要不要遲點實行計劃,先把錢用來支付定製二胡的製作費用。

而張茹,眼角餘光不停打量著李顯,臉色變幻不定著。

兩人都沒有說話。

這時,院門被推開,柳進換了一身休閒服,走出木樓。

柳進的身後,還跟著一身長裙的柳沁。

看著柳沁,張茹忍不住牙疼。

這可是十二月,談不上冰天雪地,卻也溫度很低,大概有個十來度,你穿一身長裙,看著就清涼,也太不給老天面子了吧。

還是說,女人都抗凍?要風度不要溫度,是常操?

柳沁身高一米七五,身材雖說稍遜張茹,但也是凹凸有致,低頭看不見腳,目測最少有C,看著就養眼。

李顯搖頭,反正對女人,他看不懂,也不想懂,只會拉低他拔劍的速度。

“走吧,我們開車去,大概二十多分鐘車程。”

一行四人出了院子,柳進一個人開車在前面,張茹開車,柳沁坐副駕駛,載著李顯跟在後面。

兩輛車一前一後往市中心開去。

“大師住在市中心?”看著車窗外,越來越多的車流,李顯好奇問道。

像一些大師,不都像柳進一樣,住在郊區或者山區的嗎?

柳進口中的汪大師,一反常規的住在市區?

柳沁聽聞解釋道:“汪大師原來不住城區,老了便被兒子接來,如今跟兒子一家住在一起。”

“大師在城區租了個店面,偶爾會接些定製活,幫襯兒子一家。”

聽得李顯連連點頭,如果是汪大師的兒子,住在城區不奇怪。

現在鄉下已經很少人住,一個村一個村的都成了空村,除了老人,因為故土難離,依然住著不肯搬離,年輕人早就在鄉下絕跡。

前世李顯家就在鄉下,這種情況已是習以為常。

按柳沁的話,這位汪大師幫襯兒子是假,閒不下來才是真。

“汪老兒子也從事的是樂器製作嗎?”

柳沁搖頭道:“汪叔沒有,他開了一間小公司,創業做老闆。”

聽到創業二字,李顯眉頭便不由得皺起。

上一世,他可是因為創業二字,吃了不少虧,如今想想都是淚。

用一句話,就叫“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來解釋,創業三次,最後蹉跎半生。

一直到現,聽到創業二字,李顯就沒來由的感到厭煩。

車裡兩人閒聊,從對話中,柳沁的健談暴露於外,妥妥的E人性格。

時不時的,張如也加入進來,開往城區的車內,氣氛算輕鬆。

還有,張茹和柳沁兩人,李顯也品出了不同。

張茹內斂堅強,標準的女強人;而柳沁,傻白甜之餘,又不乏一些小心機,都屬於良善的好女人。

只是一個透著強勢,一個透著的卻是瘋。

沒錯,就是瘋,柳沁表面乖乖女,話語中,卻又透出愛玩的性子。

總之,在柳沁身上,安靜與瘋兩種性格,都有體現,很矛盾的性子。

可能這和柳進把她保護得太好有關。

身為曲神,柳進不缺錢財,更不缺城府,超然物外,又藏機於心,不是簡單人物。

但有一點,按以往對柳進的觀察,是一個可交之人。

李顯慶幸今天來了,有了柳進的幫襯,這次出戰七州大比,無疑會輕鬆很多。

畢竟是第一次參加,有這麼一個熟人在身旁,幫著李顯解惑,對他是很大的幫助。

城區不一定都是高樓,更多的還是幾層的小樓,除市中心的CBD等地方除外。

商業用樓與住宅,畢竟是兩回事。

李顯反感高樓住宅,在他看來,那都是智商稅。

混凝土澆灌出來的樓房,還是有使用年限的,辛苦半輩車,置下家業,百年後直接坍塌,實在是不值當。

扯遠了,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在一幢三層小樓前。

小樓很平凡的佈局,外面三道捲簾門,旁邊有一處側門,可通後面。

這座平凡小樓,真的是汪大師的店面,李顯怎麼看都覺得有點魔幻。

難道真的是大隱隱於市不成。

對那些大師所想,李顯是理解不了。

跟在柳進身後,一行四人透過側門,進入小樓。

進去之後,李顯耳邊傳來一陣機器聲響。

循著聲音,幾人來到一處開闊的工作間。

工作間裡,入眼一個花白頭髮的老人,正操作著切割機,在鋸木頭。

房間角落堆放有不少雜木枝,大小不一。

一桌寬三米,長五米的大型工作臺上,擺放著十來把二胡的半成品。

還真是樂器製作的工作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