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既然是鍾離先生帶來的客人,我自然也歡迎。”達達利亞笑道:“我們坐下談吧。”

“有關送仙典儀之事,我們會讓北國銀行提供資金,”他扔過來一張契約,“這些是第一部分的資金。”

“如此便好,這筆交易已立下契約,就麻煩閣下了。”鍾離不客氣地把錢袋收起,坦然入座:“旅者,先吃中飯吧,接下來我們還要籌備相應事項。”

達達利亞還有些不習慣用筷子,他邊吃邊問道:“旅者?你是居無定所的冒險家嗎?看你的衣服樣式,倒不像任何一國的人。”

“我來自很遠的地方,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熒夾了一道蔬菜,慢條斯理地小口吃著,這場面太嚴肅,少說少錯。

“也許你有空可以來我們至冬看看,至鼕鼕天的景色也很不錯。”

“是嗎,處理完必要的事我會考慮的。”

“至於鍾離先生代表往生堂操辦的送仙典儀,愚人眾方面能提供....”

“這點小事就不勞公子費心了,鍾某自有法子。”

......

一陣充斥著試探與回拒的交談後,這場飯局中途以滑稽的形式終止——愚人眾那塊發生了什麼變故,達達利亞不得不提前退出。

鍾離目送公子離開後,依舊施施然坐在座位上吃飯,很有興致地點評了兩句:“這道明月蛋火候還是稍差了些,另一道摩拉肉倒是不錯。”

“鍾離先生,我們下一步去哪?”熒問道,她借這個工作機會好好蹭了頓飯,琉璃廳的消費水平,來這吃一餐恐怕要花掉她半個月的工資。

他起身走出門口:“資金到位,接下來籌備儀式的第一步是...取得品質足夠抵得上神靈檔次的,最上等的夜泊石。”

兩人一路走到璃月港的解翠行,鍾離說明來意和要求後,老闆石頭提供了三枚【燭照】級別的夜泊石,熒還在想怎麼挑出品相最好的夜泊石,只聽鍾離道:

“老闆,我全要了。”

?這不就是胡堂主交代她的事嗎。

眼看著老闆喜笑顏開,熒連忙阻止道:“老闆,他剛剛說的不算,我們再商量會。”

“咳,鍾離先生,送仙典儀上應該只需要一塊夜泊石吧,那買三塊不就浪費了兩塊的錢嗎?”

“確實如此。剛才沒想到這方面的問題,是我考慮不周了。”鍾離轉身道:“老闆,能否取一些樣品一觀?”

“樣品?這...唉,就當我老石交個朋友,只能給你們一點點,不然我可就虧大了。”解翠行老闆一臉肉疼地割下了蟬翼般薄薄的一片:“諾,給你們了。”

鍾離接過:“無妨,如若真是好礦,必不會讓閣下吃虧。”

樣品到手,熒卻有些不解地看向鍾離:“鍾離先生,我們不是....”

“夜泊石的鑑別方式很重要,雖然這些都是【燭照】級別的夜泊石,但其夜間照明的能力卻也不相同,至於如何鑑定...”

“優質的「夜泊石」會有更佳的火元素親和力。 也就是說,在高溫之下,光澤越亮越藍的礦石,品相就越好。”

熒意外地看向那枚寶石:“原來如此,那該怎麼驗證呢?能否直接用火元素力試試?”

青年不置可否:“這麼薄一片,恐怕直接架在火上烤會馬上碎掉。”

“我聽聞擁有元素力的人對元素力掌控力極高,可否一試?”熒一時只想得起來萬民堂的廚房有這個條件,萬一不安全,來的食客豈不都要遭殃,“當然,若有閃失,我會賠付這筆資金。”

“可以試一試,不過賠付就不必了。”鍾離把碎片遞給熒,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火元素力“啟用”這枚夜泊石,一號夜泊石閃出些許濛濛的藍色熒光。

她不敢大意,又試了試,二號夜泊石的光要更亮些,而三號的幾乎已經到了刺眼的地步。

“三號夜泊石品質最好,老闆,這種的來一箱。”

“好嘞。”

老闆利索地把東西都裝上車,順便問了一句是幹什麼用的。

鍾離說了用途之後,老闆竟然把這箱夜泊石直接打了半價給他們,還回憶了一番巖王爺。

璃月人對巖王爺的情誼還真是深厚……

“既然挑選完畢,我們帶著……”鍾離習慣性地準備離開。

“鍾離,老闆說的是打半價,不是免費送給我們。”熒連忙攔道。

鍾離點點頭,伸手往口袋裡想拿摩拉出來,動作一頓,他難得有些尷尬:“不好意思,我忘帶摩拉了,真是慚愧,又疏漏了。”

“真是奇怪的金錢觀念。”熒在心裡吐槽,對鍾離道:“我先墊付一些吧,回頭再向胡堂主報銷。”

鍾離同意了,她身上的錢正好夠買夜泊石所用,這三號夜泊石就被他們承包了。

“既然摩拉的事已經解決了,那麼接下來就是夜泊石送到玉京臺,我在那裡預訂了場地。”青年迅速帶過了這個話題,邁開長腿往目的地走去。

她跟上青年,無奈地摸著自己癟了的荷包:“下次請記得帶錢。”手裡沒錢心裡發慌啊。

鍾離放慢腳步等她:“嗯,我會盡力記住,這次多虧你了。”

夥計把夜泊石送到指定區域後,熒隨著鍾離去買了三種霓裳花。

她小心翼翼地捧著這些易碎的花朵,和鍾離一起去找會制香膏的人。

人選嘛,她心裡倒是有一個,就是那人老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一件普通的事能說出花來。

鍾離等在外面,熒探頭探腦,被裡面的女子拉了進去:“好啊,你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一位人物,讓奴家好等。”

她臉上一紅:“哪有,我這不是接了委託嗎?這次來是想拜託你做一款香膏。”

昨天做委託時,她幫這位叫鶯兒的小姐拿了些東西,結識了這位有些特別的女子,不過她知道鶯兒沒有惡意。

“是想做香膏啊,跟我來吧,我一定傾囊相授。”鶯兒看著這幾束花:“白高興一場,我還以為是你特意送花來了。”

這,她接話不是不接話也不是,還好鶯兒也不為難她:“這秦香窯可沒有做香膏的器具,咱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