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 章 富家千金綁架案10
狐狸進院子是什麼意思 邪劍仙的劍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深夜農村小院裡的柴火將男人的身影拉得又細又長,火星子霹靂啪來的跳著
男人啃著甘蔗,聽著周圍亂糟糟 的,帶著不安的議論聲,說道:“安靜一點”
男人們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黑暗中,蜿蜒小路處遠遠照射來燈光,男人輕笑一聲,灰色麵包車開進小院
範春雷滿面春風下車,眼睛裡是抑制不住的興奮:“歐沃!成了”
“範哥!”
“範哥,回來了,咱們發了”
馬仔們朝著麵包車跑去,想到即將來到的好日子,興奮得只跳
範春雷從副駕駛提出兩個黑色行李箱,交給一旁的小馬仔,朝著烤火的男人走去:“大哥,接來下怎麼做”
柴火燃燒,劉克健將甘蔗扔進柴火堆裡:“點錢”
範春雷嘿嘿笑著:“還是大哥機靈,現在那幫條子可能還對著長江發呆”
範春雷越來越佩服劉克健:“大哥,我猜那幫條子怎麼也想不到我們早就拿到贖金了,讓人跟著沈懷薇那老女人又能怎樣,還不是被我們耍的團團轉”
“點完錢,分好就離開,偷渡到東南亞”劉克健道,這裡是渝遂邊界,只要過了遂州,再往前就是東南亞
範春累接著說道:“只是可惜,沒能救出俞兆東,和孫小浩”
劉克健無神的眼皮搭在眼睛上,但透著陰惡:“你這是不滿,還是覺得我沒用”
範春雷知道自己說錯話,連連解釋,說到底他也是對這個陰晴不定又變態的大哥有一絲恐懼
馬仔將行李箱搬到屋子裡,點鈔機刷刷點著,點鈔機機械的報著張數
“大哥,行李箱裡有五根金條”馬仔拿著金條看似不經意的問道劉克健
五根金條沉甸甸的,看著金光閃閃,古往今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幾個人能夠不為所動
劉克健當然知道他想問什麼:“五根金條,你們幾個拿去”
馬仔一聽,臉上的笑容更加諂媚,立即表著忠心:“謝謝大哥,大哥,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幾個馬仔急不可耐 的分這金條,興奮的學著電視劇裡的一樣咬著金條
管娜娜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看著那堆鈔票,眼裡也是通紅一片,內心好像是熬好的一鍋毒藥,冒著泡泡,隱隱叫囂,管娜娜感受著血管裡血液沸騰,血液像是打著興奮劑一樣,衝到心臟,好像有什麼隱秘在內心深處的東西慢慢被人揭開,帶著興奮和說不出來的快感
範春雷看著管娜娜,低著頭,小聲問著劉克健:“那女人怎麼處理”
劉克健道:“你喜歡?”
範春雷急急搖著頭,他是好色愛女人,但像管娜娜這種嬌滴滴的女人他只覺得麻煩
劉克健拿出一個棕色玻璃瓶:“裡面是乙醚,點完錢把她後扔到後山”
“行,方正死不了”範春雷接過棕色玻璃瓶:“我去外面撒泡尿”
黑暗的身影掩著光亮,管娜娜抬起頭,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
“說真的,管天雄沈懷薇還真愛你,三天湊齊兩千萬”
管娜娜現在只覺得耳朵轟鳴,聽不清劉克健說些什麼,只看見劉克健的嘴巴一張一合的
她能回家了嗎
好像是的
但又為是什麼,又有一種淡淡的失落
究竟是什麼感覺 ,是那種帶著破壞的快感,像破土發芽一般在迅速生長
點鈔機點完一摞又一摞紅色鈔票,空氣中彷彿都是紙幣的味道
門外黑漆漆的一片,就像看到前路的不歸路
“你去外面看看,範春雷還沒回來”劉克健用腳踢這一個瘦弱光頭小弟
“哦”小弟摸了幾把紙鈔,戀戀不捨的放下數錢的手,恨不得把眼睛都站在錢上
不算寬敞的屋子裡,還剩4人,兩個馬仔繼續點錢,管娜娜安靜坐在牆角,劉克健像是突然神經病發作一般,拿起一把錢,扔在燃燒的爐火中
兩個小馬仔一臉不知所措又帶著幾分驚嚇的看著神情有些癲狂的劉克健
紙鈔在火焰的吞噬下很快燃燒殆盡
“俞兆東,孫小浩,一路走好,就算死你們也要死得有點用才是”劉克健消瘦凹陷的臉頰在火光的照射下更加詭異,劉克健眼裡閃動著:“當狗 的日子也做夠了,總要拿點利息”
一個有些矮的馬仔邁著小心翼翼的步子走到劉克健身邊,說道:“大哥,範哥光頭還沒有回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劉克健說道:“不會,這裡 偏僻難行,就算警方可以透過通話鎖定位置也找不到這裡,聯絡沈懷薇的人,還在遊輪上”
小馬仔聽到劉克健的話,連連附合道:“還的是大哥,這就叫移山掉虎計吧”
“白痴,是調虎離山”劉克健咬牙說道,他真為自己可悲,要淪落到和這種人為伍
“對對,調虎離山”小馬仔坐在小馬紮上繼續點著錢,想著分完錢就和這神經病分道揚鑣
劉克健蹲下身子,原本想拿鈔票的手停頓一下,拿起幾根金條塞到包裡:“你在這裡守著”
“好,是是是”矮子看著金條被塞到劉克健包裡,眼裡是遮掩不住的貪婪,心中暗暗悱惻,前腳說分人,後腳就拿走,更叫堅定了拿完錢就走人的想法
管娜娜坐在牆角有些昏昏欲睡
突如其來的嘈雜聲驚醒了她的瞌睡,還沒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見點錢的矮子馬仔被人按倒在地
“大哥,救我”
“救我啊”矮子馬仔被死死壓在粗糙的地面,臉被按在地上擠壓變形,眼睛裡進著灰塵
聞勳拿著手銬,將矮子反手考住:“老實點”
佘白急急跑到管娜娜身邊,管娜娜臉上頭上還有些灰記,沒了精緻的妝容,也顯得憔悴,佘白扶起管娜娜安慰道:“沒事了,你安全了”
“我安全了”管娜娜重複著這句話
看著管娜娜穿著單薄的毛衣,佘白脫下外套披在管娜娜身上:“警車就停下村子外,因為怕打草驚蛇,所以沒敢冒險行動”
聞勳和其他警察提溜起矮子,矮子看著眼前莫名其妙出現的眾多警察,喊道:“關我的事,我什麼都沒幹”
聞勳手上下著重力:“回局裡慢慢交代吧你”
管娜娜在佘白的攙扶下走出屋子,迎面而來的江雲身後跟著早已被制服的範春雷和光頭
“大哥,快跑!”範春雷大聲喊道
江雲看著聞勳拷著矮子走出來,眼裡劃過一絲嘲諷:“劉可健可比你聰明多了”
範春雷頭髮長沾著泥土和枯葉,額頭上的傷口流著鮮血,一出溜的划著,眼睛被血模糊著艱難睜著:“你們怎麼會找到這裡的”範春雷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紕漏,警察怎麼可能找到這犄角旮旯的
“你們在輕軌站拿著兩個一模一樣的黑色行李箱就讓沈懷薇調換,從那是起,你就一直被佘白跟蹤,懂了嗎”江雲眼裡好像明晃晃的寫著蠢貨兩字,像小丑一樣看著範春雷
佘白扶著管娜娜走到範春雷面前:“願意一直跟著沈懷薇,是為了讓你們和你們那兩個同夥放鬆警惕,讓你帶著我們來到這裡,找到管娜娜”
“沈懷薇最怕的就是管娜娜被撕票,所以沒有劉克健的指示她根本不會在輕軌站甩下佘白,更何況她手裡還提著救管娜娜的贖金”當江雲看道隱藏攝影裡突然發瘋奔跑的沈懷薇時就知道劉克健一定指示這什麼:“你太大意了,佘白一直躲在暗處,直到看著你從衛生間推著行李箱出來,一路跟在這裡”
江雲環顧這深山裡的農村小院,渝州是山城,這裡更是群山環繞,道路蜿蜒曲折,像俄羅斯套娃一樣,一層套著一層:“要不是你帶路,也找不到這裡”
範春雷不到四十,細瘦身材,臉上表情精彩紛呈,額頭上的頭髮擰成一縷縷的,想著被人愚弄,嘴裡說著粗俗不堪的髒話
對,就是這種感覺,管娜娜看著扭曲怨恨的範春雷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興奮,她感到體內叫囂種子不斷在生根發發
對了,就是怨恨,這種不甘,這種帶著對未知的恐懼感,在昏暗思緒中,著就像一根發著光的細絲,扯動著管娜娜,她也想到看到悲傷,恐懼,想讓人想狗一樣臣服在她的腳下
管娜娜一直覺得劉克健想某種動物,看著範春雷,管娜娜才知道,劉克健是吐著信子的一條蛇,而她渴望成為那跟噁心信子
汪汪汪
田間小路處傳來幾聲狗叫
錢德多哈這白氣,沿著小院為中心開始搜查,漆黑的夜靠著微弱的月光照的茂密叢林張牙舞爪
羊腸小道里發出細微沙沙聲,錢德多沒有貿然前進,謹慎的拿起手電,逼仄狹小的巷子裡空空如也,只有一件厚實的外套遺落在夾縫中:“這劉克健跟他媽泥鰍一樣,跑到哪裡去了 ”
“不用著急,逃不掉的”江雲看著夾在縫隙中的衣服,是一款男士羽絨服,江雲照射手電,慢慢往屋頂移動:“這房子搜了嗎”
“江隊,已經搜過了,沒人”一個警員回答道
江雲眼神像著漆黑的夜一樣,手電的停留在黑色瓦片上:“屋頂看過沒有”
警員眼睛一亮,隨即跑進屋子
啪啪啪
幾塊瓦片從屋頂掉落
只聽一聲沉悶的撲通聲,劉克健剛從房頂跳下腳步還沒站穩,就被錢德多撲倒在滿是枯葉和石礫的泥巴路上
管娜娜鬼使神差的一把推開佘白,也朝著屋後跑去
“哎,你幹嘛!”佘白喊道,她總感覺管娜娜怪怪的
江雲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也跟著上前而去,走到石頭臺階處時,只見劉克健拿著刀抵在管娜娜脖子
小警員急的話都要說不利索解釋著:“是她自己衝上來的,我都已經抓住犯人了,是她自己撞開我撲倒犯人身邊的”
錢德多被管娜娜撞了一大屁蹲,戰起身來大聲喊道:“劉克健,放開人質,你還要機會”
明晃晃的刀子叫囂著,鋒利的尖刀割破這管娜娜的面板,絲絲血跡順著脖子留在衣服上:“你們全部推到外面,不然我就殺了她”
江雲示意所有人退後,說道:“劉克健,你認為昏亂是扣在冒名學者腦子裡,還是真的與詩人相關”
劉克健眼中憂慮轉瞬即逝:“我不是裹腳的狂人,也不是亡族的流民,就算擁有在偉大的理想,那三斤米才更能把握的”
劉克健一步一步往前挪著,所有人一步一步往後退著
江雲說道:“我去過你的母校….”
江雲話沒說完,劉克健打斷道:“警官,你覺得我用獎盃割斷第一名的喉嚨是對是錯”他的文章,他的詩歌是時代篇章,有眼無珠的評委組卻將屬於他的獎盃給了他人,所以那一瞬間他打碎玻璃獎盃,割破了第一名的器官,血紅得辣眼,但劉克健感到異常亢奮,想到那血液噴濺的場面,劉克健難以抑制的露出扭曲變形的笑意
“無關對錯”劉克健極度自負敏感,不分是非黑白,和他談論對錯沒有任何意義,江雲接著說道:“管娜娜於你而言 現在就是那打破的獎盃,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你想要安全離開,不如換我,我的命比管娜娜更值錢,也更有意義”說完,江雲躲下身將手銬手槍放在地面上
劉克健沒有說話,他是瘋狂的,極端的,挾制住管娜娜雙手的有所鬆動
管娜娜察覺對劉克健說道:“就算沒有手槍手銬,他一樣制服你”
放鬆的手臂再次勒緊,挾持一個警察的確更讓劉克健更興奮,更極致,但也更危險:“我喜歡危險,但不喜歡過於危險,所以你的提議我拒絕”
“槽”佘白忍不住爆出髒口:“這女的有病吧,她神經病啊”
劉克健挾持著管娜娜一直退到灰色麵包車前,劉克健單手開啟車門,在坐上駕駛位時,伴隨著一聲槍響,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胳膊
“啊!”
子彈擊穿手臂的灼燒巨疼讓劉可健一時忘記思考,他只感覺被人推到,然後麵包車就開始啟動,身後的警車警報聲像喪樂一樣,配合著劉可健痛苦的低吼聲,彈奏著詭異怪誕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