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無法原諒2

偏僻的廠房，男人偷偷默默撬開門鎖，驚動著蒼蠅四處飛著，一股無法言說的味道時男人覺得一陣噁心，陽光透過斑駁的窗戶照射在廠房內，地面上幾處乾涸的黑色印跡讓人覺得膽寒，偷偷溜進廠房的男人叫田七，以盜竊為生，這個廠房裡有幾件大型器械，但卻沒人看守也沒有來過著，田七在廠房內帶出翻找著

呸

田七啐了一口：“還以為能有什麼些好東西，連根菸都沒有”

整個廠房內，除了那幾臺機械就只有幾根鐵棒，秉承著賊不走空的習慣，田七決定拿幾根鐵棒

田七慢慢靠近機械邊的鐵棒，蒼蠅嗡嗡的漫天飛著

田七拿起鐵棍就像離開，但是卻看到了地上一截白花花的東西，田七以為是自己眼花，又看了一眼

“媽呀”田七大叫一聲，那是一截手指！

廠房內無法言說的味道在這一刻也變的清晰起來，地上那片片黑色印跡也時田七覺得恐怖異常，田七顫抖僵硬看向身邊的碎肉機，那是一坨坨沾著蒼蠅的，散發著巨大惡臭的東西也形象起來

聞勳在拉著境界線，周圍村名越積越多，竊竊私語著

老邢拿著小鑷子在絞肉機上捏著碎肉，拿著一個裝著一堆亂呼呼的碎肉說道：“這個要先拿回去檢驗，碎成這樣得多大仇”

“現在能判斷出死者年紀性別嗎？”聞勳問著

“碎成這樣，怎麼判斷”老邢從業幾十年來，也是頭一次遇見這麼碎的人體組織

江雲看著老邢袋子裡的人體組織，說著：“半個月前有一對夫妻來帶警局報警，說他們兒子，失蹤了”報警夫妻兒子是一名高三學生，16歲，半個月前和母親發生爭吵後就離家出走，至此失去聯絡

聞勳啊了一聲，看著那發臭長了蛆蟲的碎肉說道：“師父，你懷疑，這就是失蹤人”

“根據碎肉的腐爛程度以及蛆蟲的繁殖速度來說，死者死亡時間超過10天”老邢說道：“不過這些碎肉應該被人烹煮過”

屍體被煮熟後是無法研出D NA的，兇手特意將屍塊蒸煮後又攪碎，這種程度的手段，對映出兇手對死者有著極大的仇恨

火速帶著聞勳回到警局

黑色suv飛馳在公路上

“師父，你為什麼會懷疑死者就是失蹤的蔡學丁”

“你還記得那夫妻來報案時說他們兒子在哪裡讀書嗎”

聞勳突然回想起，眼睛一亮：“渝州一才高中，張樂笑就是那所高中的學生”

同一所學校，死兩個學生，江雲不認為這是什麼巧合：“當時，張樂笑跳樓後我聯絡過張柱棟，但一直聯絡不到他人”

“師父，你是覺得這件事跟張柱棟有什麼關係嗎？”聞勳問道

江雲也不知道，只是隱隱覺得有一絲奇怪

絞肉機裡的屍塊並不能拼成一具完整的屍體，警方在工廠附近還找到了死者沒有被煮過的頭顱，和雙腿，不過頭顱腐敗嚴重，已經辨認不出面容

老邢很快送來了人體組織報告，確認了死者是男性，並且和報案夫妻的dna做了比對，確認了死者就是他們失蹤半個月的兒子蔡學丁

又是一個燈火通明的夜黑

錢德多抽菸抽得快抽死過去，整個局子裡煙霧繚繞

江雲念著屍檢報告：“大腿，頭顱的切割痕跡非常整齊，使用了專業工具對屍體進行肢解，死者大腿處有多處淤青痕跡，法醫鑑定是死前造成，頭顱後腦勺處有一處鈍器擊打傷，但並不是致命傷，而且法醫發現死者口腔裡沒有舌頭，鼻腔內有乙醚成分，根據案發現場的血跡痕跡，廠房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死前有被毆打跡象，並在死後被殘忍分屍，是什麼人會對一個16歲孩子做出這樣的事

“兇手在作案時應該帶有手套，在廠房內和絞肉機上都沒有發現兇手指紋，絞肉機非常新，應該是新買的，這家廠房出租的，但留下的資訊都是假的”聞勳說道，把幾張照片貼在黑板上：“透過壓痕法，判斷出兇手年齡在44-48歲，身高173-175之間，體重70公斤左右”

在案發現場和絞肉機上留在的足跡，透過足跡跟壓痕總像直徑乘以5法，由於人類正常行走腳跟發力著地，因此壓根痕就是腳跟壓地所遺留下來的痕跡，根據公式，赤足足跟壓痕縱向直徑乘以5，透過公式就可以得出兇手年紀，結合現場環境，足跡深淺等資訊就可以推斷出體重，身高

“案發現場是在偏僻的廠房內，兇手肯定是有私家車的，留在絞肉機旁的鐵棍老邢也檢驗了，上面留有幾處指紋，很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江雲說著

佘白對此並不認同:“從現有證據來看，我並不認何那會是兇手的指紋，兇手手段非常殘忍而且很冷靜，在廠房內除了絞肉機旁邊的血跡外，周圍都很乾淨，這符合有組織犯罪，這類犯罪都是步步為營，有著重要部分的犯罪策劃，通常這類人是不會留下法案工具在案發現場，並且在整個廠房內都沒有兇手指紋，鐵棍上的指紋感覺 像故意留下的一樣”

江雲思考著佘白的話：“死者蔡學丁和三個月前跳樓的張樂笑同讀一所中學，我認為我們可以先從死者開始調查”江雲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男人的身影，隱隱覺得，蔡學丁的死和他有關

江雲聞勳來到一才高中，蔡學丁被殺的訊息並沒有透露出，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生活著

班主任劉星介紹起蔡學丁：“蔡學丁是我們班上比較調皮的學生，其實以他的成績是不能留在我們班的但是”劉星停頓一會說道：“蔡學丁父母曾經來學校也找過他，但是沒有找到他，學校也聯絡過蔡學丁，但都沒人聯絡到他”

“父母老師沒能聯絡到是因為不想，朋友同學都沒能聯絡到就是不能聯絡”江雲說著

劉星作為班主任班上一個跳樓，一個被殺，他也愁容滿面：“哎，出了這種事，我也是覺得壓力很大”

“劉老師，蔡學丁有在和社會人員來往嗎？”江雲問道

“應該是有的”劉星糾結一番，還是說道：“蔡學丁一直和社會人員來往，我曾經向學校反映過，他這樣的學生是不適合留在我們班的，但蔡學丁爸爸是系統內的，還是將蔡學丁留在了我們班”

作為老師，劉星非常不喜歡蔡學丁，厭學，抽菸，打架

江雲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扎著馬尾，圓圓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劉老師，張樂笑在學校裡是不是被人欺負過，或者遭受過排擠”

劉星面露難色

這時，上課鈴聲響起，劉星收拾好課本準備上課了：“兩位警官，我要去上課了”

聞熙攔住劉星：“劉老師，蔡學丁被人殺了，所以我們要知道他的一切”

劉星眼睛瞪的像核桃一樣，手裡的書噼裡啪啦的掉了一地

隨著下課鈴的響起

聞勳合上本子：“劉老師，謝謝你的配合”

江雲離開前又問道劉星：“送張樂笑去醫院的那個老師，是誰？”

蕭玥玥上完課就看見等候多時的江雲聞勳兩人

蕭玥玥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三十出頭的樣子，身材高挑面容豔麗，蕭玥玥對於江雲的出現並沒有很驚訝：“兩位警官找我有什麼事嗎”

江雲客氣問著蕭玥玥：“三個月前，是你第一個發現張樂笑跳樓並報警的”

蕭玥玥回答道：“是的”

江雲問著“張樂笑跳樓前有說過什麼嗎”

蕭玥玥搖著頭：“不知道，我是正巧路過發現張樂笑的，那時張樂笑已經從樓上跳了下來”

聞勳問著蕭玥玥：“蔡學丁和張樂笑有過什麼矛盾”

蕭玥玥還是搖頭：“我不是他們班主任，這個不太清楚，但是聽說蔡學丁好像失蹤了”

“我們警官在一處廠房外找到了蔡學丁，他已經死了”江雲說道

蕭玥玥完全驚住了，她宛如彈簧般猛然站起：“他怎麼會死，是自殺的嗎？現在小孩真的是，受不了一點委屈”

“蕭老師，你無什麼覺得蔡學丁是自殺”聞勳立馬問道

蕭玥玥張大了嘴，美麗的眼睛裡閃過幾絲猶豫：“我瞎猜的”

“蕭老師，這關係到一個學生的生命，你有什麼需要隱瞞的”江雲直截了當的戳破蕭玥玥

蕭玥玥美麗的臉龐陷入了矛盾之中，雙眉緊緊鎖了起來，眼神閃爍，好幾次欲言，想說又不敢說，眉宇間滿冠苦惱：“不是我不說，這關係到我的工作，蔡學爸爸是系統內的，之前張樂笑爸爸曾來過學校蔡學丁，但是最後也和平解決了，兩位警官，我只能言盡於此了”

蕭玥玥不願再多說什麼就匆匆上課離開

江雲坐著學校操場上，看著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奔跑嬉鬧

“師傅，等會我們還要去蔡學丁家嗎？上次去他家，他父母對我們很牴觸”聞勳問著

兒子失蹤但作為家長表現出的異常表現更讓江雲覺得事有可疑，在付佩芳保健後第一時間警方就曾去往菜學丁家，但卻被拒之門外：“聞勳，你有沒有覺得蔡學丁父母和學校都在隱瞞著什麼事情”

聞勳也有同感，劉星和蕭玥玥支支吾吾，張樂笑跳樓的真相又是什麼？

明明萬里晴空，和煦暖陽，但付佩芳卻覺得寒冷異常

付佩芳躺在床上，兒子的慘死時她病倒在床邊，她一直看著，摸著兒子菜學丁的照片

“兒啊，我的兒啊”付佩芳聲音裡充滿了悲傷

房門被保姆祥嫂開啟：“蔡太太，我在門口撿到這個，您看看吧”

付佩芳有氣無力的，看也不看：“我什麼都不想看，你出去”

祥嫂拿著光碟躊躇猶豫道：“您還是看看吧，裡面有份信，上面提到了學丁”

付佩芳一下子來了精神，拿過信：“祥嫂你去把光碟開啟吧”

付佩芳看著信上只有兩行字：最後的禮物，以此獻給我最愛的人

“這究竟什麼意思”付佩芳絲毫不知這是為何意

光碟開啟

雪花映像之後毛骨悚然的畫面時房間裡的空氣凝固，充滿了惡意的畫面，讓人難以呼吸

付佩芳感到一陣絕望從脊椎升起，全身的毛髮都豎了起來，彷彿有無形的手正在緊緊地勒住她的心臟

“啊！啊！啊！”付佩芳瘋狂嘶喊著，喊叫著：“兒子！我的兒子！”

祥嫂雙腿發軟，倒在牆角，驚恐的看著電視裡血腥恐怖的面面

蔡學丁被人綁在一張鐵床上，電鋸一點一點鋸開著他的身體，攝像頭理得很近，飆出的鮮血好像透出螢幕濺到整個房間裡都是

祥嫂顫抖的握住耳朵，她的整個大腦裡都是付佩芳的嘶吼，慘叫，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