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白沙河滅門案10
狐狸進院子是什麼意思 邪劍仙的劍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九十年代末二十世紀初時代的車輪壓過著那片蓬勃發展的新世紀,時代在發展,人文在進步
那時候的電視還是個稀奇玩意,作為村子裡唯一擁有電視的人家,龍蓮花春風得意
龍蓮花看著新聞聯播給兒子方向上想看著兒媳婦,方向上抱著兩歲的女兒方朝陽無可奈何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她孩子的親生母親
方向上想拉著女人的,看著女人幽怨的目光,也許是因為愧疚,也許是因為心虛,方向上還是收回來了
女人抱過方向上懷裡的牙牙學語女兒,親吻著奶糰子一樣的孩子
女人離開了家,在一個帶著風雪的早上離開了女兒和丈夫
龍蓮花掰著苞米,嫌棄的看著趴在地上的女娃娃:“兒子,一個女娃,你留著幹嘛,帶個累贅,媽怎麼給你再找個媳婦”
方向上不想理會母親,抱著孩子去了外面池塘
池塘裡的鴨子三三兩兩的吃著浮萍,隔壁人家的炊煙裊裊升起,母親做著飯菜,父親幹完活回家逗著孩子,方向上聽著屋裡穿來的笑聲,覺得自己窩囊至極,方朝陽母親因為難產大出血,切除了子宮才得以保命,龍蓮花在知道兒媳難產時卻擔心方家無後,在兒媳還在手術室裡搶救時就勸著方向上離婚
方向上是一家兵工廠裡的工人,憑著踏實吃苦的性格在農村裡的蓋了新房,龍蓮花對他也是得意至極,方向上木訥,在三十歲才結婚,他珍惜他的婚姻,不願意離婚,龍蓮花一直鬧著,對兒媳惡語相向,對兒子也是多有不滿,兒子一再堅持,龍蓮花當街喝了農藥,哭訴著兒子不孝,逼死老孃,孝字一字壓死人,方向上終止離了婚,和方朝陽母親斷了聯絡
方朝陽懵懂無知的時候就知道是自己奶奶逼走了媽媽,她對媽媽的記憶很模糊,她不記得媽媽的聲音,不記得媽媽的模樣,可她總覺得媽媽是溫暖的,會逗她,會抱她,會親吻她
小小的方朝陽孤零零的站在街頭,手裡的棉花糖化最在了手上也沒等到奶奶來接她,不喜歡奶奶,因為奶奶總是罵她拖油瓶,賠錢貨,方朝陽雖然只有5歲,但看著奶奶耷拉的嘴角,她知道奶奶在罵她,爸爸出了遠門,奶奶說帶她去集市上買新衣,方朝陽高興的給自己紮了兩個小辮子
鼻涕流了又流,天色也暗了下來,烤紅薯香甜的味道引得她肚子咕咕做響,方朝陽看著軟糯綿密的烤紅薯嚥了咽口水,她沒等到奶奶來接她,她要等奶奶接她回家
天氣太冷了,方朝陽找了個牆角睡著了
“哎呀,這裡有個孩子”
“是個女娃,這麼冷的天,她家大人那”
“真狠心,不要了也不能扔在大街上,找個好人家送了也行”
原來,我是被扔掉了,小小的方朝陽想著,熱烘烘的腦子好像要爆炸了,方朝陽睜不開眼睛,覺得腦子好重,她又睡了過去
激烈的爭吵聲吵醒了睡夢方朝陽,她聽見了爸爸的聲音
“爸爸”方朝陽小聲的喊著
也許是聲音太小,也許是因為和龍蓮花的爭吵聲太大,方向上並沒有聽見女兒的聲音
“爸爸”方朝陽又叫著方向上
聽見女兒的叫喊聲,方向上停止了和龍蓮花的爭吵,雖然龍蓮花說是不小心和方朝陽走散,但方向上心知肚明
從那之後,方向上去哪裡都帶著女兒,那幾年的時光,是方朝陽最快樂的時光,她在工廠有喜歡她的叔叔阿姨,在學校有和她玩耍的小夥伴,如果時光能過一直停留在哪該多好
12歲的方朝陽和方向上一起等候這火車
“朝陽,我們換個地方生活吧”方向上受過了龍蓮花的刻薄尖酸,他知道自己擺脫不了母親,只能選擇遠離
“好啊,只有和爸爸一起去哪裡都可以”
車站人來人往,一個吃著小蛋糕的男孩吸引了方朝陽的注意,帶著草莓的粉紅色蛋糕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方朝陽目不轉睛的盯著小男孩
方向上注意到女兒:“朝陽,你也想吃嗎?”
方朝陽朝方向上笑著點頭
方向上叮囑女兒不要亂跑,他愧疚於女兒沒能讓女兒在一個幸福的家庭里長大,他想買個一樣的草莓蛋糕逗女兒開心
方朝陽坐在長椅上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周圍的人群的議論聲越來越多,已經過了半個小時,方朝陽還是沒見到爸爸回來,不安蔓延她的全身
“應該是死了吧”
“都是血啊”
“太可惜了,看著年齡就是四十來歲”
“被撞飛了好遠”
方朝陽聽見人群的討論聲
什麼死了,誰死了,誰死了
為什麼他的爸爸還沒有回來,小小的方朝陽被無助恐懼包圍著
方朝陽扔下了行李,瘋了一樣的跑出火車站
原來,一個人的身體可以被分成好幾段,原來,一個人的身體裡有那麼多的血,原來,草莓蛋糕一點也不好吃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要哪個草莓蛋糕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要陪著爸爸一起
方朝陽,你為什麼要吃哪塊蛋糕
方朝陽擇著菜發呆,龍蓮花朝方朝陽擲向遙控器:“你發什麼呆,水費不要錢啊,真的是個賠錢貨”
聽著龍蓮花的聲音,方朝陽把遙控器放回來原處,繼續洗著菜做飯
“你這個掃把星,給你找的男人不要,都被老頭糟蹋了你還裝什麼清高,害我白白損失了三萬塊”
在你的眼裡,我就值三萬塊嗎
在你的眼裡,孫女的尊嚴還沒有名聲重要嗎
方朝陽停住了動作擇菜的動作
龍蓮花看見方朝陽呆住:“你趕緊做飯啊,你要餓死我啊,你自己被康大壯糟蹋了,你怪誰,等你高中讀完就去外地打工,給你哥哥以後還要討老婆用”
哥哥!哥哥!哥哥!
他的人生難道要永遠圍著方才平嗎!
正說著,敲門聲響起,那是方朝陽第一次見到廖宇
廖宇留著寸頭,隨意的依靠在門邊,見人開門,就熄掉了煙
“奶奶,我帶朋友來家坐坐”方才平親暱的叫著龍蓮
“奶奶,我帶朋友來家坐坐”方才平親暱的叫著龍蓮花
龍蓮花看見方才平喜笑顏開:“才平,餓了沒有,先來吃點水果”
“奶奶好”廖宇客氣打著招呼
方朝陽洗好了水果端放在了客廳裡,這個家雖然不算豪華,但是被方朝陽收拾的乾淨整潔
“你擺著個臉給誰看,趕緊做飯去”龍蓮花的三角眼裡滿是對方朝陽的嫌棄
方才平見怪不怪的吃著水果
“那是你妹妹”廖宇看著方朝陽的背影問道
“嗯,叫方朝陽”方才平早已習慣像傭人一樣的方朝陽:“別管她了, 說說你怎麼賺錢的吧”
方才平將廖宇帶回了房間,在關上房門時目光在方朝陽的身上停留了一些
廖宇這次來家並沒有待多久就方才平宇一起離開了家
後來,漸漸的,方才平開始給龍蓮花買首飾新衣,給家裡置辦了新的傢俱電器,龍蓮花看著精心愛護長大的孫子賺到了錢,覺得揚眉吐氣,每天都神氣得很,雖然,她並不知道方才平哪來的錢
方才平再一次的因為盜竊被抓,可是很奇怪,他盜竊的人家都是些孤寡老人,並沒有多少錢財
“廖宇,影片買得越來越差,有沒有其他方式”方才平問著廖宇
“暗網上刺激的東西太多了,這種小偷小摸的直播多看幾次就沒人看了”廖宇回答著,廖興破產,但對他沒多大影響,他的房子,車子,股票都是安婉兮給的,廖興有錢沒錢都一個樣,除了女人就是喝酒賭博,他經常在想父親的意義是什麼
“哪些虐貓虐狗的我也下不去手啊”廖宇給方才平看過那些變態影片,廖宇接受不了
廖宇的腦海裡浮現出方朝陽乖巧的模樣:“你知道N號房間嗎”
方才平在廖宇的帶領下接觸暗網也有一段時間了,N號房間,他為了賺快錢,選擇了直播盜竊,但是,N號房間。。。。
方才平的盜竊影片買得越來越少,方才平和廖宇在山茶花vip的包間裡,廖宇又換了一批女孩,這段時間的紙醉金迷讓方才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生活,他覺得這樣揮霍的生活才是他該享受的生活
廖宇看著抱著女孩不安分的方才平說道:“這是你最後一次來這裡,東西已經買不動了”
方才平從酒精中清醒起來他的美好人生才剛剛享受難道就要停住了嗎,名貴的洋酒,漂亮的女人,他難道要就此放棄嗎?
廖宇給了方才平一張房卡:“玩得盡心,這次算我請你”廖宇給穿著清涼的女孩使了個顏色,女孩心領神會的拿過房卡帶著方才平去往了房間
廖宇清了場,獨自坐在包間裡的沙發上喝著酒,提前享受過不勞而獲的賭徒怎麼可能收手吶,廖宇嗤笑一聲,狂歡過後的寂靜才是最落寞的,這場慾望煙花秀,不會結束的,他的家是冰涼沒有溫度的,銀行卡的餘額是就是安婉兮例行公事的愛,荷官砝碼才是廖興的歸處,他一直身邊空無一人
廖宇停止了在暗網上的交易,方才平只進行盜竊拍攝,後面所有的交易都是由廖宇負責
方才平回想著這段時間一擲千金,那種被人追捧,被人恭維的感受令他興奮不已,他找到了廖宇
方才平在又一次被人追債後,找到了廖宇,在妹妹的和自己的富貴中,他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富貴
方朝陽跟著方才平來到一間酒店房間:“哥哥,我給你佈置完生日裝飾就要趕緊回家,快要考試了”方才平的18歲生日都記得,可她的17歲生日如同塵埃無人知曉
方才平低著頭,不敢回答,方朝陽進入房間看見了一臉正在擺弄攝像機的廖宇和一旁抽菸,一臉猥瑣的陌生男子。她突然有些害怕:“哥哥,我還是先回去了”
陌生男子其實拉住了方朝陽,方朝陽慌亂掙脫開:“哥哥”方朝陽恐懼的看著方才平
方才平不敢看方朝陽,他雖然對這個妹妹並不算多親,但也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聽著一聲聲哥哥,愧疚讓他有些心軟:“還是算了吧,她畢竟是我妹妹”
廖宇點起來支菸:“隨你,不過你之前玩輸的錢得要你自己還”
方朝陽再蠢也明白了什麼:“哥哥,我是你妹妹啊,你不能這麼對我”
錢,很多錢,和關係淡薄的妹妹
方才平低頭,他不敢去看方朝陽的臉,也不想再聽見方朝陽的聲音,他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間,廖宇看著方才平離開,除錯好了三腳架上的錄影機,也離開了房間
方朝陽想跑,卻被陌生男人抓住扇了一耳光,一個成年男人的力量足夠時一個17歲的女孩昏迷,男人催促到廖宇:“你也趕緊走”男人邊說邊脫著衣服
男人貪婪的看著床上的小肥羊,迫不及待的想被小肥羊吃掉
廖宇猛吸了口煙,看了一眼昏迷的方朝陽,最終還是離開了房間
酒店走廊上早就沒有方才平的身影,他在酒店的走廊盡頭一直抽著煙一支又一支,想著方朝陽曾安靜的叫他著哥哥,一絲異樣的情緒圍繞在心頭
暴雨沖刷著大地,天空被被洗的發白
對於廖宇的到老龍蓮花也已經習慣了,她招呼著方朝陽洗好水果
龍蓮花親近的跟廖宇拉著家常,方朝陽在陽臺種了幾盆山茶花,也許是因為愧疚,方才平對她好了很多,同意她在陽臺養花了,白色的山茶像雪,像冰,層層疊疊的綻放著,方朝陽看著樓下的車如有所思
“你的車當道了,我去給你挪下”方朝陽找廖宇要著車鑰匙
廖宇把鑰匙拋給了她
剛剛下過雨的地面還積著水,方朝陽一腳踏進了小水坑
車載香水混合著煙味令人反胃,方朝陽爬在駕駛車座下,在軟包墊下的左側腳踏板上用強力膠展上了一個木塊,方朝陽將軟包墊仔細蓋在木板上,這種地獄一般的生活她受過了
“這樣做是沒有的,著輛車有電子剎車”
方朝陽心裡一驚,回頭看見廖宇抽著煙站在身後
廖宇鑽進車裡,鎖上了車門,廖宇身上的煙味讓方朝陽皺起了眉頭,廖宇將煙扔出來窗外
“就是我真的因為剎車失靈死了,警方很快就能查到你”廖宇看著一臉平靜的朝陽:“就這麼恨我,很我不得我去死 ”
難道不該恨他嗎?
她都記不得這半年來廖宇帶過有多少陌生男人來過了
“以後,不會有男人來了”廖宇說著,低下身子找到了被方朝陽粘在剎車下的木板,廖宇用力一拽,拽下了木板:“你在想什麼吶,就這破玩意,還想用他要我命”
方朝陽看著眼前的廖宇,如同噩夢,廖宇威脅著她,讓她生不如死活著,讓她陪著陌生男人一次又一次做那種事,她一時間失去理智一下又一下得抽著廖宇耳光
理智過後,方朝陽平靜的問著廖宇:“怎麼,你是打算又叫男人來,還是送我去警局啊”
“從那次酒店之後,其實都是方才平安排的”廖宇卑劣的推諉著自己所做過的事,廖宇自卑的內心讓他想徹底汙穢堅韌的山茶,太過純潔的茉莉他配不上,落在汙泥裡的山茶才是他想擁有的
“廖宇,你們都會下地獄的”方朝陽詛咒著他
廖宇看了一眼方朝陽:“無所謂”
廖宇開車載著方朝陽離開了龍蓮花家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廖宇熟睡的臉上,方朝陽躺在他身邊,賭徒的砝碼會在轉盤中不斷增加,被困在金納斯的盒子裡的老鼠又怎只有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