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狂也跪了下去!

現場除了雲皇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經向夜星寒行跪拜大禮。

當然,此刻夜星寒是先皇嬴山的化身,所有人跪拜的是嬴山罷了。

但即便都知道這一點,此刻不管是雲狂,或者是聖雲宗之人,都覺得經歷著極其恥辱的一幕。

特別是雲狂,就在祥雲擂臺之上,就跪在夜星寒面前,那種恥辱和憤怒更加的強烈。

“眾人免禮!”

夜星寒頗有姿態,右手一揮。

“謝聖皇陛下!”跪拜的眾人,全部起身。

但即便起身,整個檢校場依舊被聖皇的威勢所壓迫。

令牌仍舊在空中飄動,一個個代表聖皇的金色大字,仍然發出耀眼的光芒。

所有人,依舊對夜星寒保持著敬畏。

“夜星寒,先皇可有訓誡?”雲皇開口問道。

這是一個好機會,夜星寒沉聲說道:“雲皇陛下,今日星寒冒昧使用聖皇令牌,並非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雲皇陛下您!”

“您是雲國的九五至尊,是雲國唯一的天!”

“不管是三宗子弟也罷,亦或者諸位異姓王也好,都只是您的臣民奉您為尊!”

“這是臣民的本分,若不尊雲皇,乃是大逆不道,人神共憤!”

一開頭,他就先唱了一段高調。

將自己的矛盾,巧妙的嫁接到雲皇身上。

當然,他必須這麼做。

只有立起雲皇的道德大旗,才能趁勢訓斥一切。

“今日三宗之戰,是雲皇您親自舉辦,意欲尋找三宗強者,以護衛三公主和五皇子樹島奪寶之行,亦是雲皇陛下認可的生死擂臺戰!”

“但聖雲宗眾人在雲飛天戰敗被殺之後,卻蠻橫自居挑釁皇權,說是替雲飛天討回公道,實則看低雲皇天威,多次言明聖雲宗是雲國的天,不將雲皇放在眼裡!”

“還有狂王,可笑一個異姓王,不尊雲皇私自跳下龍像臺,擅闖祥雲擂臺,更是脅迫雲皇撤去陣法,如此逆亂臣子之心、狂悖皇族天權,難道要造反不成?”

“還有那二皇子嬴賜,不辨是非火上澆油,身為皇子不替雲皇分憂,卻暗中聯合外人向雲皇施壓,當真是不忠不孝其心可誅,妄為兒臣愧對皇子身份!”

“今日我請聖皇令牌,只為雲皇請命,更是要告知雲國所有人,宗門再強亦是雲國教化,有些宗門勢力已然浮躁的無法無天!王侯將相只為皇臣亦為皇奴,有些人狂傲跋扈無視天威!”

“懇請雲皇天威明示懲戒,以儆效尤!”

夜星寒站在金光閃閃的聖皇令之下,聲音敦厚字字鏗鏘有力。

短短的一段話,威懾一切。

更是站在道德高地,將矛盾引到雲皇身上去。

如此一來,將雲皇架在高位處置此事,自己就不再是眾矢之的。

此刻,全場震撼,當真如聆聽聖皇教誨。

夜星寒金光籠罩,霸氣無雙。

龍像臺之上,雲皇默默點頭,心中欽佩。

夜星寒的話,每一個字都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他右手一揮,登時天雲變色。

可怕的威壓,充斥在整個檢校場。

轟的一聲,一道雷電落下。

在天空之上,出現一隻巨大的手,握著雷電。

那是賞罰天雷!

雲皇之威、皇族之威。

“啪!”

雲皇右手一揮,天空中的巨手握著雷電,將雷電當成鞭子,狠狠的抽在了木高長老的背脊之上。

恐怖的雷鞭,打的木高長老一個踉蹌。

背留血痕,趴在地上難以起身。

“你是聖雲宗帶隊之人,聖雲宗眾人聒噪如蠅言語狂悖,你這個帶隊之人,該打!”

簡單的一句話,不怒自威!

被打之後,木高長老忍著疼痛,顫巍巍的爬起身子行禮:“是木高之錯,願接受雲皇懲罰!”

祭出賞罰天雷,代表著皇族天怒。

他,承受不起!

聖雲宗眾人,呼啦一片,全部跪下。

一個個戰戰兢兢,低頭不敢說話。

“啪!”

緊接著,雲皇又是一揮手。

天空巨手握著雷鞭,猛然一抽,將嬴賜抽翻在地。

“三宗之戰是我欽定,擂臺之上自有規矩,你不辨是非胡亂進言,真是愚蠢至極!”

言語間,雲皇萬分氣惱。

“啪”的一聲,又是一道雷鞭甩了過去。

雷鞭之威,痛苦難忍。

被打的嬴賜哀嚎不斷,在地上翻滾。

整個檢校場一片寂靜,全都被雲皇的威壓壓迫著。

“狂王,本皇還在這坐著呢,是誰允許你私自下龍像臺的?你眼裡有沒有本皇?還是說你們整個雲家眼裡,都沒有本皇?”

一聲怒問,天雷滾滾。

雲狂立刻跪下,俯首道:“雲狂衝撞陛下,懇請雲皇陛下責罰!”

“當然要罰!”

雲皇怒不可遏,右手連揮三下。

“啪啪啪!”

空中巨手握著雷鞭,狠狠的在雲狂背脊之上,抽了三下。

雷鞭震碎了雲狂背後的衣服,留下三道皮開肉綻的血痕。

而云狂咬著牙齒忍著巨痛,硬是挺著身子一動不動。

“哼!”

雲皇重重的哼了一聲,才收了賞罰天雷。

他高聲宣喝道:“本皇宣佈,三宗之戰的獲勝者,是夜星寒!將由夜星寒代表雲國,參加樹島奪寶!”

“三日後,由風王帶隊,護送三公主贏火舞、五皇子嬴非羽和夜星寒前往樹島!”

“風王,我可是將他們三個都交給你了,完成任務,本皇對你重賞!”

“要是出現什麼問題,特別是夜星寒出現安全問題,我拿你和聖雲宗是問!”

一旁的風王萬分無語,這才明白此前雲皇所說的天大的好事是什麼。

他贏了,因為他選的是夜星寒,贏得了所謂天大的好事。

但這算哪門子天大的好事,分明是一件苦差事。

“遵旨!”

風王苦逼的領旨,一絲不滿都不敢表達。

聽到雲皇的話,雲狂和木高長老臉色愈發的難看。

雲皇的話,分明是在告誡他們,不能對夜星寒動手。

只要夜星寒安全出問題,雲皇就會找聖雲宗算賬。

“真是明君啊!”夜星寒大喜,雲皇這是在保護他。

有了這層保護,他更加的安全。

雲皇又道:“從即日起,按照先前約定,夜星寒便是駙馬,等樹島奪寶歸來,與三公主贏火舞完婚!”

貴賓席上的贏火舞,心裡美滋滋的。

父皇賜婚,夜星寒再怎樣,也逃不掉了。

緊接著,雲皇袖子一揮,高聲道:“三宗之戰,結束!本皇設宴,宴請三宗和群臣,不願參加者,自便!”

“謝雲皇陛下!”

眾人領旨,對雲皇行禮叩拜。

隨後,雲皇臉色陰沉,率先離開檢校場。

而與此同時,夜星寒收了聖皇令牌。

“星寒,取了雲飛天的魂戒,裡面可是有鏡兒珠!”意識裡,靈骨向夜星寒提醒道。

夜星寒納悶道:“我還想著找機會去偷呢,你讓我明目張膽的拿,簡直太狂了!”

“狂個屁!”靈骨解釋道,“整個星玄大陸,只要是公平的擂臺戰,戰勝者可以拿走對方的魂戒,這是勝者的權力更是戰利品。”

聽靈骨這麼一說,夜星寒忙是蹲下身子。

從雲飛天的手上,取下了雲飛天的魂戒,收入自己的空間。

太爽了,鏡兒珠到手。

看到這一幕,聖雲宗的人氣的牙癢癢。

但此時此刻,卻沒有人敢質疑夜星寒,更沒有人敢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