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越喬一直都在強制自已不去看他,驀然聽見這又欲又奶的聲音,心跟著顫了一下。

她根本就沒聽見林弘樂說什麼,但是她知道自已應該說什麼,她用筷子撥弄著碗裡的飯粒,開口說道:“就這樣辦吧,挺好的。”

林弘樂:???

猶豫片刻,林弘樂還是琢磨不明白申越喬的意思,他壯了壯膽子,又問道:“妻主,您的意思是一直關著?”

“關什麼?”申越喬這次聽清了,但是卻不明白,她自然的抬起頭,卻一下子撞進那雙動人心魄的眸子。

看著她臉上的疑惑不似作假,林弘樂也納悶了,自已沒說清楚嗎?

“申悔啊!”林弘樂是不願意提這個名字的,他咬了咬唇,還是說了出來。

“哦,他啊!”申越喬點點頭,她記得申為說他是以下犯上,於是說道:“申飭幾句就行了,先放出來吧。”

林弘樂的身體在沒大好之前,申越喬不想多事。

但是這話在林弘樂耳中卻變了味道。

“是,妻主。”林弘樂掩蓋住自已的失望,床上的話果然不能信,什麼愛不愛的,都是假的。

這樣想著,也沒胃口吃飯了。

申越喬見他如此,就知道他又想差了,她定了定神,鄭重抬頭。

張了張嘴,話卡在嗓子眼就是無法說出來,申越喬使勁把話從自已的嗓子裡擠了出來:“你放心,我只要你一個人。”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林弘樂一驚,同時他的心“咚咚”直跳,她剛才說什麼?她說只要自已一個人?

這怎麼可能?一定是幻聽!

“弘樂,我一直以為是申悔給你下的毒,這才答應他的條件迎娶他以換取解藥,而小翠,待他生下孩子,我會再為他尋一個良人。”申越喬早就想好了,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她乾脆直言,說道:“只是對不起,因為我之前的荒唐,讓你不得不接受這個孩子。”

林弘樂的大腦“轟”的一聲,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已所聽到的,申越喬說什麼?

她說她以為自已的毒是申悔下的這才要迎娶申悔?所以是申悔利用了自已?她說要給小翠再尋一個妻主?她不是最喜歡小翠嗎?

見林弘樂不說話,申越喬心中忐忑,她乾脆眼睛一閉,心一橫,說道:“林弘樂,我從始至終,都只想要你一個人,不管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此生都只想只你一人。”

這是真話,申越喬自從追星之後,就只想找一個像自家愛豆那樣帥的男人。

“不,這不是真的!”林弘樂捂住耳朵,一臉的不可置信,說道:“你、你不是說不中意我,你、你辱了我三年!”

這才是林弘樂最大的心結!

“對不起,我家是商賈之家,而你出身官宦之家,我、我自卑,那年宴會,我對你一見鍾情,卻又怕婚事有變,這才造謠汙衊,不想再讓別人打你的主意,”申越喬一臉痛苦,她是真痛苦,這是她能想出來的最好的解釋:“我沒想到給你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對不起。”

林弘樂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大的震驚之中,一時忘了反應。

三年的傷害,如今告訴他,是因為太愛他,想毀了他的名聲?

這、這讓他如何接受?

林弘樂失了姿態,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像被抽走了精氣神一樣。

明明得到了妻主的喜愛應該高興才是,可是,這三年的每一次折辱都歷歷在目,他無法接受申越喬這樣的喜愛。

他憤怒的抽出頭上的紅寶石簪子,直接扔在地上,寶石簪子掉地而碎。

但是很快他就後悔了,她再怎麼樣,都是自已的妻主,妻主妻主,既是妻子,又是主人。

在月女國就是如此,如今,他應該心懷感恩的接受妻主的表白才是,怎麼能如此失了德行呢?

而申越喬也有些後悔,早知道不直接說了,竟讓林弘樂如此難以接受。但是,她接下來要參加一系列的考試,他又如此敏感、沒有安全感,自已一定要一次說清楚了。

她不知道自已愛不愛林弘樂,但是自已是真愛他這張臉,且二人已經成親並共赴雲雨,那怎麼也要對人家負責,她會盡力去愛他,雖然她不會愛。

這樣想著,這才直言相告,沒想到一向溫順的林弘樂竟然會反應這麼大。

話已出口,申越喬看著摔在地上的紅寶石簪子,她起身蹲下撿了起來。

“妻、妻主,您別撿了,小心劃傷手。”林弘樂很快反應過來,又做回了那個溫順的合格夫郎。

他也起身,想去一塊撿,卻被申越喬推到了一邊。

“林弘樂,我會學著去好好愛你,以前的事,對不起。”申越喬無言以對,她把那些碎片裝在碎骨碟上,端著走了出去。

她沒臉再待在這了,自已兩世為人,第一次告白,就迎來了對方的憤怒,她又不是地道的女尊國人,骨子裡還有女人的尊嚴與驕傲!

沒一刻鐘,申三鬼鬼祟祟的找到林十二,問道:“主君現在心情怎麼樣?”

“你關心我家公子幹什麼?”林十二一臉好奇。

“那不是我家主子非讓我悄悄來大廳的嗎?要我說,這事應該暗三來,她最隱蔽,啊!”申三捂住嘴痛呼一聲。

低頭看向屁股後面,一小片葉子躺在地上,申三臉色白了白。

暗三飛身就走,她純粹是八卦,想來看看主君的狀態。

主子啊主子,有點骨氣,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