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越喬見林弘樂暫時無甚大礙,吩咐林六守好林弘樂後,沉著臉出了門。

申三看見一屁股坐在自已旁邊的申越喬,好奇的說:“主子,你不休息,來陪我守夜嗎?”

申越喬沒好氣的白了申三一眼,說道:“我等人,你閉嘴。”

申三撇撇嘴,不再說話。

不消一刻鐘,申三突然正了臉色,說道:“主子,您等的人似乎到了。”

申越喬點了點頭,這才站起來,直接迎了出去。

看著迎出來的申越喬,申母有些意外。

“娘,”申越喬表情淡淡的。

“喬兒,”申母看見一臉平靜的申越喬,反而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她本來以為會看見一個暴怒的申越喬。

“娘,女兒知道您想說什麼,明天女兒自會給大姐和表妹請罪,但是今天,”申越喬一臉認真,直接跪了下來,說道:“請母親給林弘樂一條活路。”

“喬兒!”申母心頭巨震,她凝視著申越喬如松般筆直跪地的身軀,那雙眼眸,宛若龍眼般炯炯有神,其中蘊含的是一種磐石般的堅定。

須臾,她無聲的點了點頭,只留下一句:“若是真的,娘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謝謝娘。”申越喬望著申母離開的背影,輕聲說道。

申越喬這才回房,林弘樂此時已經醒轉,他木著一張臉,說道:“妻主,是我,你休了我吧。”

申越喬看著林弘樂那張臉,一時間心情難以名狀,她笑了笑,說道:“是你什麼?”

林弘樂看她依舊笑著,卻無動於衷,他木著臉,說道:“是我勾引表小姐。”

反正明天申越喬看見信肯定也會相信,倒不如直接承認算了,雖然自已也不知道信是怎麼回事,到那確實是自已的字跡,想到這,林弘樂只覺得絕望。

“哦,原來你喜歡她是嗎?”申越喬面無表情,心裡卻有點難受。

那申晴有什麼好的?難道自已不比她更好嗎?

“是,我喜歡她。”林弘樂說完,痛苦的閉上眼睛。

“我知道了。”申越喬一瞬間覺得自已看見他說不是他的那一幕是幻覺,自已終究是得不到愛豆,也是,舔狗就是舔狗,舔狗不配得到愛情。

她看著緊閉雙眼的林弘樂,張了張嘴,還是沒說話,只是輕輕給他蓋上被子。

自已終究是錯了,自已強行佔有他,可他對自已只有恨,罷了罷了,既然留不住他,那就放了他,如何?

又想了想,她柔聲說道:“弘樂,明天無論如何,都不要承認,只要你不背上私通的罪名,相信我,我有辦法讓你回林家,畢竟,我的名聲已經這樣了。”

說完,申越喬實在說不下去了,她只再次出了門,吩咐申三看好林弘樂,而後自已一邊走,一邊流淚,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而她剛走到花園的湖邊,一個人就拍了拍她的肩膀。

“家主。”

申越喬本來沉浸在自已悲傷的感情之中,被人一拍,嚇了一跳,轉過頭一看,居然是申悔。

“是你?”申越喬有些煩躁,說道:“你不伺候主君你在這裡幹什麼?”

申悔見申越喬一臉不悅,也不害怕,反而眨巴著一雙杏眼說道:“家主,悔兒擔心您,所以……”

“所以什麼?”申越喬一直對這少年有一種同情的心理在,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膽。

“家主,自從您留下悔兒,悔兒就心悅於您,悔兒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求名分,只要能伺候家主就好。”申悔一邊說,一邊跪了下來。

申越喬看著向自已示好的申悔,一時有些無語,她在現代也沒人向她表白過,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那個,我……”申越喬結結巴巴的想拒絕。

“家主!”申悔卻直接衝到了申越喬的懷裡,申越喬一個沒站穩,二人跌落湖中。

這一聲“撲通”的落水聲,馬上引來了正在巡邏的護衛隊。

等這些護衛隊來了之後,眾人只見申越喬一臉無語的抱著申悔站在池塘中。

申府的小池塘並不深,但是申悔落入水中之後,就一個勁的瞎撲騰,居然就要溺水,他一個勁的扯著申越喬,申越喬無法,只得把他一掌劈暈,抱在懷裡。

申越喬無法,只得將申悔帶回房間後,便讓申不為其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待申悔醒來後,申越喬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今天的事我會下令讓她們守口如瓶,日後不會耽誤你的婚配。”

申悔則目光灼灼地看著申越喬,說道:“悔兒不怕,悔兒心悅家主,只想永遠陪伴在家主身邊。”

申越喬心中一陣煩躁,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對你並無情意,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然而,申悔卻不為所動,“家主現在不喜悔兒沒關係,我相信總有一天家主會看到悔兒的好。”

申越喬搖搖頭,什麼也沒說,轉身離去,留下申悔一人在房間裡暗自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