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申越喬與林弘樂的感情可謂一日千里,好的不像話。

坐著馬車回到東宅,申越喬依舊是宿在了後罩房。

第四天,青羽幫林弘樂進行治療,申越喬一臉緊張的等在外面,竟是一步也不離開。

府中一下子炸開了鍋,下人們都認清了,只有主君,才是申越喬心尖上的人

第六天,也是童試出成績的日子。

申越喬有些期待,又怕期待落空,特意派申三與申六去看榜。

就在這時,王府醫來到前廳,在得到允許之後,看見了有些焦灼的申越喬。

申越喬沒說話,深呼一口氣,她知道王府醫這次來大概是幹什麼的。

“鬱者雨拜見三小姐。”王府醫拱手行禮。

“恩。”申越喬點頭,她心裡有些埋怨,怎麼挑這種時候來坦白呢?

“三小姐?”鬱者雨挑了挑眉毛,她怎麼反應如此平淡?

“王府醫,你的婚事等我出了成績,就開始操持,你且放心,一應費用全包。”申越喬還是習慣叫他王府醫。

她現在只想趕緊打發走王府醫,不管他叫鬱者雨還是王者雨,她都沒心情聽他說那些有的沒的。

“三小姐,我...”

“鬱府醫。”申越喬略微猶豫,打斷了他,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不過你始終是我母親僱傭過來的。”

申越喬說的很明白了,鬱者雨也聽明白了。

他點點頭,略一咬唇,猛然直接雙膝跪下,說道:“鬱者雨願與三小姐結契,還望小姐成全!”

申越喬這才正了臉色,問道:“你可想好了?”

她帶他回到東宅的那天,母親就告訴過她,這王府醫來頭不小,極難馴服,至今未與申府結契。

但因著男府醫難得,且他醫術高超,所以申母對他一直非常縱容。

“本醫想好了!”鬱者雨點頭:“您想好了嗎?”

“那鬱府醫想與本女君結契多久?”申越喬盯著鬱者雨,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

她不清楚鬱者雨的底細,但是她娘告訴過她,若是能與鬱者雨結契那最好不過!

不結契,無保障。

額?不是都一年嗎?

鬱者雨有些懵,但很快,他就哆嗦著伸出一個手指,說道:“一年。”

“不行!”申越喬乾脆拒絕。

“三小姐,你與我師姐和蘇婉不都是一年契嗎?”鬱者雨頓時有些鬱悶。

“你跟她們可不一樣!”申越喬笑的有些雞賊。

“您這不欺負人嘛!”鬱者雨反應過來了,是啊,他是男人,又是男醫,且神醫門目前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師兄與那個他不瞭解的師弟是男人,現在師兄手廢了,師弟又沒什麼名氣,他的價值自然水漲船高。

“你才欺負我了!”申越喬冷哼一聲,說道:“你馬上要嫁給我的貼身侍衛,若不與你結個長契,你枕頭風一吹,把她給我拐跑,我找誰去?”

“三小姐,我不會這樣的。”鬱者雨一聽長契,頓時垮了一張臉。

“人心易變,除了我家樂兒我誰也不信!”申越喬也不看他。

鬱者雨:???

不是,您這麼秀恩愛,不太好吧?

“行吧。”鬱者雨鬱悶極了。

“行,你去找申為結契,而後讓他帶你去找主君。”申越喬揮揮手,表示您快走吧!

鬱者雨很鬱悶的往門外走。

“中了!中了!”申六一個飛身從門外直接飛進來,她興奮的滿臉紅光,卻在看見鬱者雨的時候,全身一頓,沒止住差點跌倒。

“你怎麼這麼冒失?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鬱者雨直接出聲訓斥。

申六當時就像鵪鶉一樣垂下頭來,還偷偷用眼神看向申越喬。

“我中了?”申越喬完全沉浸在中了的喜悅之中,沒接收到申六求救的目光。

“中了主子!”申六也很興奮,她的廢柴主子中了!

“第幾名?”申越喬眼睛裡亮著星光,緊盯著申六。

“額,中了?”申六歪著頭想了想,說道:“第三名!主子你中了第三名!”

“真的?”申越喬雙眸裡滿是不可置信,就她那手字,還能中第三名?她自已覺得怎麼也要三十名開外。

“真的!”申六記得申三說了個三名,不是三十名。

“申三呢?”申越喬興奮極了,家人們誰懂啊!

她當即自信心爆棚,她又行了!

接下來的鄉試那不是手拿把掐!

“主子,她輕功沒我好,我就先回來給您報信!”申六見申越喬高興,頓時又不穩重起來:“老宅也派人來看榜,已經回去稟報老家主了!”

“好好好!”申越喬大喜,她又吩咐道:“讓主君來前廳,你快去!”

“是,主子!”申六後知後覺看見鬱者雨的白眼,深感此地不宜久留,趕緊藉著申越喬的命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