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申三看見申越喬走進前院,當時有些懵。
“嗯!”申越喬點點頭,正準備先進屋子。
“主子,蘇婉現在已經行動自由了。”申三的聲音在後面傳來。
“蘇婉是誰?”申越喬腳步一頓,挑眉問道。
“主子,她是申禾的妻主。”申三不厭其煩。
“好,”原來是她,申越喬點點頭,吩咐道:“讓她過來見我。”
沒過一會兒,一個身材勻稱的高個子女人就一臉傲然的在申三的帶領之下來到了申越喬的面前。
她剛走進屋子,就聽見“唰”的一聲,一道黑色身影已經立在了申越喬旁邊,只覺得全身一冷。
竟是有高手在?
念及此,她忙收起了小覷之心,認真的看向坐在椅子上悠然品茗的申越喬。
“蘇婉見過申小姐。”她直接抱拳行禮,把江湖習氣顯露無疑。
“蘇女君不必多禮。”申越喬此刻心情並不好,自然也無心應付她,直言直語道:“小女偶然買了您的夫郎為奴,聽他說您受了傷,這才傾心相救。”
蘇婉聽著,正欲出言說幾句感謝,卻又聽申越喬繼續說道:“小女雖救下女君,卻也不是出於好心,只因我家夫郎尚未有暗衛護身,小女需要蘇女君相助。”
“申小姐想讓蘇婉當您夫郎的暗衛?”蘇婉有些驚訝,既驚訝申越喬的想法,也驚訝申越喬的直率。
直接挾恩圖報?
“是!”申越喬想了想,索性說的更明白了:“滴水之恩尚且需要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蘇女君意下如何?”
她這番話說的蘇婉更是目瞪口呆,拒絕的話卡在喉嚨裡,但是她一個堂堂蘇子派的...
就在她思考之際,只聽“啪”的一聲,蘇婉循聲望去,只見她旁邊的一把實木椅子竟直接一腿斷裂,而一片小小的葉子還在旁邊打著旋兒!
她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這太可怕了!
就在這時,申越喬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暗三,有些惋惜的對蘇婉說道:“好好的椅子,蘇女君勿怪。”
又“唰”的一聲,申越喬旁邊的人已經消失不見,獨留拿著茶盞的申越喬。
“蘇女君,若是您願意屈尊,那可與申府結一年之契,一年之後,可以帶著申禾與女兒離開。”申越喬說完,直接飲了一口茶。
“什麼?只要一年?”這次蘇婉更吃驚了。
“是,只要一年,一年之後,恩情全消,蘇女君是否同意?”申越喬越來越不耐煩了,不都說江湖人士都痛快知恩圖報嗎?怎麼這麼磨嘰?
“好,蘇婉答應!”蘇婉略微猶豫,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契約結束,希望申女君跟誰都不要提及此事。”
申越喬點了點頭,而後吩咐道:“申三,帶蘇女君去結契。”
待房中只剩下自已一個人之時,申越喬用手拄住自已的頭。
正在她有些頭痛之際,她娘又出現了,她娘剛才就注意到了申越喬書房的動靜。
“喬兒,你怎麼了?”一進門就發現自已女兒捂著頭,心裡頓時有些擔憂。
“娘,”申越喬看見她娘頭更疼了,只得弱弱的叫了一聲。
“怎麼了?哪裡不好受?”申母見狀,心裡更擔憂了。
“娘,我爹怎麼樣了?”申越喬知道洛預身體不好,想來也只能以此為契機讓她娘回家了:“女兒離家多日,好想娘與爹,如今雖見到娘,卻...”
說到最後,聲音竟是哽咽起來。
“你爹身子還是那樣,既想他,那叫上弘樂,咱們現在回去看看他就是了。”申母果然一碰申越喬就降智了。
“好,娘帶女兒去看看爹,不叫弘樂去了,這府中也不能沒個掌事人,您說呢?”申越喬眼巴巴瞅著申母。
“也是!”申母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隨著申母帶著申越喬浩浩蕩蕩的離開東宅,東宅所有人從上到下全都鬆了一口氣。
戌時末,申衣猶豫著要不要落鎖之時,申越喬帶著申三回來了。
她一回來,直奔前院浴堂,洗漱一番之後,面色沉靜的走到了後罩房。
她決定了,今天晚上就跟林弘樂好好聊一聊。
屏退眾人,當她與林弘樂在一間屋子裡的時候,不爭氣的申越喬又有點氣短。
“我有話跟你說。”故作鎮定,這真的很折磨人,蒼天啊,大地啊,如果他不長的那麼像自家愛豆這該多好!
“妻主您說。”林弘樂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
“我帶回來男寵,你怎麼想?”申越喬也不看他,只是淡淡的問道。
“這、這是平常事。”林弘樂低聲回答。
“我要聽真話!”申越喬心裡一邊默唸他不是自家愛豆,一邊讓自已保持冷靜。
“這就是樂兒的真心話。”林弘樂堅持。
申越喬真是火大,她都看出來他不高興了,怎麼還這麼說呢?
自我pua這麼成功?
她上前直接捏住他的下巴,看著他的眼睛,手上力度又輕了幾分,問道:“說實話。”
“樂、樂兒,有點不高興。”林弘樂似乎是迎合她,垂下眸子看不清情緒。
申越喬不自覺的鬆了手。
“林弘樂,我,”申越喬慫了,她承認自已慫了,面對林弘樂她總是慫,管得著嗎?她樂意!
“我希望你能對我表達你真實的情緒,我想跟你過一輩子。”快速表達完自已的想法,申越喬突然有種想落荒而逃的衝動。
“是嗎?”
許久,她才聽見林弘樂說出這兩個字。
“是。”她老老實實點頭。
“那、那樂兒是不高興。”
這聲音傳過來的時候,申越喬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看著申越喬眸子中的興奮,林弘樂一時竟有一種,這人難道喜歡自已作、矯情?
要不,試試?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林弘樂自已都嚇了一跳。
而接下來申越喬的所作所為完全驗證了他的想法。
只見她興奮的抱住自已,眼中是一種他從沒見過的光芒。
把林弘樂推到床上,申越喬附耳低聲說了幾句,又直道歉,反正竟是一點妻主姿態全無。
只不過,林弘樂總覺得,她是在看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