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越喬環視眾人一圈,她明目張膽的瞟了申若一一眼,申若一會意,轉身把祠堂的大門關上了。

“陽兒表弟怎麼摔了?林六,把表弟扶起來!”申越喬見大門關上,這才不鹹不淡的睜眼說瞎話。

這洛陽要是因為這事名聲受損砸自已手上可如何是好?

“表姐,陽兒...”

“表弟,你身子嬌弱,可要保重自身呀。”申越喬語重心長,一副姐姐對弟弟的關心模樣。

“喬兒,你夠了!”申母不願意了,她雖然嬌慣申越喬,但如今慕元和林弘樂、苑嬌都在,豈能說了不算?

若讓她糊弄過去,自已婆母的面子往哪裡放?

“母親,您別動怒。”申越喬自然知道自已此時雖為秀才,也不能忤逆母親,畢竟月女國也是重視孝道的。

她趕緊上前,一把攙住臉上已經有些怒意的申母。

“今天你...”

“母親!”申越喬突然大喊一聲,打斷了申母的狠話,申母不防她一喊,愣了一下。

而申越喬趁著這個空隙低聲附耳對申母說了幾句話,申母聽後,臉色變了變,有些古怪的看了申越喬一眼,又看了林弘樂一眼。

“當真?”申母的臉色又變了變,帶著一絲疑問。

“真的,母親!”申越喬一臉苦澀,頻頻點頭。

申母滿臉狐疑,須臾,終化為一臉無奈。

“族長,今天麻煩您幫美兒的常侍上族譜了。”申母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對著族長恭敬有禮。

族長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而後又一副老神在在的敷衍道:“無妨,這常侍進門也有幾年了,應該的!”

“那就請族長去前廳赴宴,”申母臉上笑眯眯,又對申越美點了點頭。

申越美會意,當即一臉笑意去應付族長。

待族長一行人走後,申母又對洛陽道:“陽兒,你且好好在申家玩一玩,大一。”

“是,家主。”申大一當即上前皮笑肉不笑的對著洛陽道:“洛少爺,您請。”

洛陽本想張嘴說些什麼,終是沒說出口,只是戀戀不捨的看了申越喬一眼,就順從的下去了。

該走的人都走了,申越喬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過,而後乖乖雙膝跪在地上,一副低頭認罪的樣子。

“哎呀,你這孩子!”聽著雙膝砸地的聲音,申母都心疼,她趕緊上前扶起申越喬,嘴上卻埋怨道:“你說你怎麼不早說?你要是早說,娘也不至於誤會樂兒不是!”

“女兒是不想讓母親擔心。”申越喬臉紅了紅,委委屈屈道。

“樂兒,你也是,怎麼這麼大的事都不說!”申母對林弘樂就沒那麼大的包容心了,這種事應該早說才對!

“娘,是女兒不讓他說的,這不是有損女兒的名聲嘛!”申越喬語氣中帶著一絲蠻橫,聽的申母倒是很熨帖。

“既然如此,你們明天就搬回來。”申母言簡意賅的下達命令。

“我不!”申越喬斷然拒絕,任性道:“母親若是讓女兒搬回來,外人會怎樣非議女兒?”

“你!”申母使勁壓了壓怒氣,依舊好言勸道:“你搬回來,府中一切事務都不需要你操心,對外就說是為了會試準備。”

“不要!”申越喬心中暗暗叫苦,她娘怎麼這麼疼愛她啊?還是硬著頭皮道:“女兒...”

“妻主,算了,還是順了喬兒的心吧。”洛預不能看著申越喬忤逆申母,他太瞭解自家妻主了,現在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萬萬不能讓女兒再言語了。

“預兒,你不知道,喬兒她,”申母只覺得嘴裡的話重似千斤,竟是有些說不出口。

“妻主,喬兒自從搬出申府,心智也成熟很多,若是貿然搬回來,且不說外人如何,只怕她。”洛預言盡於此,女兒的變化是他樂見其成的,萬一又變成以前那個樣子,怎麼辦?

申母略一思索,也覺得有道理,更何況如今那個煩人的小翠也在申家,若是舊情復燃,那可就家門不幸了!

遂點點頭,又礙於眾人在場,也不好多說,只是瞪了申越喬一眼就帶著洛預一行人走了。

待祠堂只剩下申越喬與林弘樂一行人之後,申越喬一反常態,冷著臉什麼也沒說,直接帶著自已的人去了小院。

一路上,除了林弘樂之外,其餘人都心中惴惴的。

主要是喜怒都形於色的家主今天她不形於色!

看不懂才更有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