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娶!”申六紅著眼睛,一臉倔強,顯然一夜沒睡。

“鬱者雨不讓你娶?”申越喬甩鍋甩的理直氣壯,她直接起身罵道:“好啊!這個妒夫!居然敢限制我家申六!”

一邊說,一邊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似乎在琢磨怎麼對付鬱者雨。

“不是,主子,我...”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他今天敢限制你,明天就敢帶壞府裡的男人!”申越喬瞪著一雙眼睛,顯然已經氣極:“此風斷不可開!”

她氣哼哼的卻不忘安慰申六:“你且放心,有我在,他翻不了天!哼!”

申六表示沒有被安慰到,她有些奇怪,主子自已都不納夫侍,怎麼對自已這麼上心呢?

她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出來:“主子,您怎麼不納夫侍?”

申越喬一噎,有些心虛,正要開口。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麻煩!”暗三不耐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主子,那就扎眼拔舌吧,這種禍害斷不能久留。”

“對,暗三說的對!”申越喬馬上接上,又對著申六道:“你確定不娶?”

“對,我不娶!”申六馬上就被帶歪了話題,她咬著牙,只要想到那雙平靜的眸子就心有不忍,但是想到鬱者雨那無所謂的態度,心疼申漸的想法就被怒火掩蓋。

“好!那你跟著暗三去處置申漸!”聽到答案,申越喬語氣果決,絲毫不猶豫。

“啊?我?”申六懵了,讓暗三去不就行了嗎?還讓她去?

這...

“走吧,申六!”暗三不耐煩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申六循聲望去,只見暗三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鋼針。

那鋼針銀光閃閃,看的申六有些膽戰心驚,她不自覺的閉了閉眼睛,說道:“這個...”

“這是我們處置勾魂門門人的工具,用這個扎他們的眼睛,一下子眼球就爆了,雖然會噴到衣服上一些,不過這個最好用。”暗三向申六解釋道,說完,還用手顛了顛手中的鋼針,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玩味,似乎在回憶扎爆別人眼球的快樂。

“太血腥了!”申六倒抽一口涼氣,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快走吧,這種禍害不能久留!”暗三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竟上手去拉申六。

理所當然的拉住了她,開始一點也不帶猶豫的拖著申六就向著柴房走去。

申越喬馬上跟上。

三人很快來到柴房,雖然申六一路掙扎,但是這也架不住暗三拖她過來。

“暗三姐姐,別啊,太血腥了。”

“暗三姐姐,我不行啊!”

“暗三,你太過分了!”

申六聲聲嚎叫,暗三理也不理。

申越喬則板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這三人如入無人之境,在院內打掃的申終與申鋤看著這三個人,馬上拿著掃把躲到一旁。

後罩房內。

“主君。”鬱者雨坐在下首,此時他的心情是複雜的。

說實話,他對申六的感情,有些趕鴨子上架,但是昨天申六說自已要娶申漸,他是真有點不高興。

憑什麼?她憑什麼娶申漸?

但是自已嫁給申六不也是權宜之計嗎?

可是!

她憑什麼娶申漸?

如果她不愛自已,那床上的溫柔小意又算什麼?

自已可以不愛她,但是她一個大大咧咧的侍衛憑什麼不愛自已呢?

不過,既然自已不愛她,她娶申漸自已又彆扭什麼?

他想不明白。

林弘樂看他這個糾結樣子,心裡也覺得好笑,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鬱府醫,剛才申為稟報說家主已經帶著申六與暗三去處置申漸了。”

“處置申漸?”鬱者雨大腦宕機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沒同意娶申漸?”

喜悅一瞬間充斥了他的頭腦,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這就意味著,申漸要被扎眼拔舌?

作為一個醫者,鬱者雨本能的悲天憫人讓他有些不忍,但也沒說什麼。

勾魂門啊,那可是勾魂門!

勾魂門罪大惡極,死不足惜!

勾魂門,門義就是不勾他魂,則勾已魂!

換句話,失敗等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