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申越喬就帶著林弘樂坐上馬車,只帶著申三與林六,四個人朝著城南申家莊而去。

當然,那兩個暗衛申越喬不管,反正她們自已會跟著。

早上的空氣總是非常清新,申越喬有一些興致,她直接策馬,而林弘樂身為男子,自然不得拋頭露面,只得坐馬車。

出城之後,申越喬喝止馬車,開啟車門,見林弘樂一臉疑問。

“我們一同騎馬吧。”申越喬逆著陽光,在林弘樂看來竟是那樣美好,他的心頓時漏跳一拍,也忘拒絕。

他不自覺的點了點頭,伸出手搭上了申越喬遞過來的手,下了馬車。

申越喬一把將他拉上馬來,而後輕鬆地駕馭著馬匹,展現出還算可以的馬術。

林弘樂則努力端坐在馬匹之上,保持著身子的平衡,感受著騎馬的快樂。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映照出他們的身影。

一路上,他們並沒有太多的交流,但彼此之間的氣氛卻顯得十分融洽。

漸漸地,申家莊的輪廓出現在視線中。申越喬勒住馬匹,微笑著對林弘樂說:“快到了。”

“是,妻主,讓樂兒回馬車吧。”林弘樂以為申越喬是不想帶他騎馬進莊,聲音有些低。

與他在一起久了,申越喬知道自已的小夫郎敏感多思,她雙腿一夾馬腹,右手瀟灑甩鞭,馬兒帶著她與林弘樂開始狂奔起來。

林弘樂一時不察,倒在她的懷中,驚慌中卻又感覺很刺激。

申三見狀,皺了皺眉,她輕功不如申六,而馬車自然趕不上馬兒的速度,只得跟林六在後面儘量加速追趕。

等申越喬帶著林弘樂到了申家莊前,申距已經率眾莊戶等在門口。

“三小姐,三夫郎。”申距一見申越喬,馬上上前行禮。

申越喬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一米六左右的中年小女胖子正在那裡笑眯眯的一派和氣,但是細看,笑意又不達眼底,頗有點像勉強應對客人的女銷售。

“申距莊頭,我與夫郎前來遊玩,可備好了房舍?”申越喬也不客氣,一派紈絝女郎。

“小的早就準備好了,只等三小姐到來。”申距回答,絲毫沒有錯處。

“我與夫郎只是遊玩幾日,你們各自正常生活就好。”申越喬說完,直接示意對方帶路。

申距卻轉過臉,對旁邊的一個年輕女子說道:“還不快帶三小姐去休息?”

“是!”年輕女子答應一聲,對著申越喬行禮,而後說道:“請三小姐隨傾聽前去。”

申越喬白了申距一眼,這麼不拿她當回事?不過,她是過來遊玩的,又不是過來立威的,但她也不能受這種氣。

當下從口袋裡掏出二兩銀子扔在地上,對申距說道:“賞你的。”

申距看著地下的銀子,不想去撿,只得拱手說道:“謝三小姐賞。”

她說完,那個叫傾聽的女子就要去撿銀子,不過卻突然摔倒在地。

“看來這銀子還是要莊主親自去拿才好。”申越喬語氣涼涼的說道。

“哪裡哪裡,小人卑賤之軀,不敢託大。”申距也不再猶豫,她是個識時務的人,趕忙跪地去撿銀子。

申越喬冷哼一聲,這才吩咐道:“帶我們去屋子。”

“是,是!”申距趕緊爬起來,一路小跑在前方帶路。

到了房間,這裡收拾的倒是頗為雅緻,申越喬直接關了門。

她拉著林弘樂就上了床,柔聲說道:“樂兒,再睡一會兒,待會讓林六熬好藥水再起床泡手不遲。”

“是,妻主。”林弘樂點頭躺好,像個乖娃娃一般。

申越喬握住他的右手,心裡默默盤算,這手再泡三天,就可以讓青羽用破骨藥幫他復原了,但願一切順利。

這樣想著,她竟是睡著了。

日上三竿,她這才睡醒,而旁邊早就空空如也。

申越喬起身,開啟房門,就見林弘樂正坐在院中石凳上,他背對著房門,背影顯得特別美好。

申越喬輕手輕腳上前抱住他,懷中的人輕輕一顫,隨後順從的靠在申越喬懷中。

申越喬把唇靠近林弘樂的耳邊,輕輕吻了一下,林弘樂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妻、妻主。”他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樂兒,有你真好。”申越喬滿足的抱緊了他。

這要是現代,大概只能隔著螢幕看他了吧?

“妻主,您是喜歡樂兒還是喜歡...”

林弘樂最後的話申越喬沒聽清,她疑惑的皺皺眉,問道:“喜歡誰?”

“沒,樂兒只是覺得白淺弟弟是絕色,妻主若是喜歡,可以...”

“樂兒,這幾天別提他們行嗎?”申越喬提起這些人就有些頭疼,白淺還好打發,青歡與小翠則是有些為難。

“是,妻主。”林弘樂點頭答應。

“樂兒,我這幾天只想好好跟你待在一起,而且我說了,我此生唯你罷了。”申越喬對林弘樂則是怎麼也生氣不起來,誰讓人家有一張免死金牌的臉呢?

其實申越喬這人脾氣屬實不算好,因著從小是在冰火兩重天的環境中長大的,造成她生性冷漠固執,竟是軟硬不吃。

也就是因著在社會中磨鍊了兩年,才有了一些耐性,而她的愛豆,更是她從出生以來最喜歡的人,多年的感情一經釋放,竟達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是,妻主。”明明是暖心的話語,卻聽的林弘樂身子一僵。

申越喬敏感的感受到了他的反常之處,她想了想,又補充安慰道:“白淺雖然長得不錯,不過我不喜歡他通身憂鬱的氣質,好像誰欠他錢一樣。而且,你妻主只喜歡你罷了,從頭到腳都喜歡。”

說完,又抱緊了一些。

林弘樂聽完,只覺得滿口苦澀,自已就那麼像那個“弘弘”嗎?

“是,妻主。”他艱難點頭。

見他如此,申越喬更是不懂了,自已還要怎麼說他才能明白?

“樂兒,你有什麼話你就說。”申越喬松開了他,轉身仔細看著他的眼睛。

“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造謠生事,你若是有什麼怨言就告訴我。”

“樂兒,沒有怨恨。”林弘樂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低著頭。

申越喬不懂了,自已到底是哪裡做的不好?為什麼會這樣呢?

書裡的林弘樂也不是這樣的啊!

其實林弘樂每次話到嘴邊,卻又咽下,他不敢說,萬一說了申越喬惱羞成怒怎麼辦?

還是老老實實當替身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