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不到,申越喬先林弘樂一步醒來,她穿好衣服,靜靜的等著林弘樂醒過來。
辰時一到,林弘樂悠悠醒轉,他的生物鐘太準時了,申越喬都驚歎不已。
“妻主,您這是?”林弘樂只覺得兩腿之間還是有些酸酸的,但還是揉了揉眼睛看向申越喬。
“樂兒,我今天要去方家,你去嗎?”申越喬幫他拿來衣服,柔聲問道。
“樂兒去。”林弘樂知道,這一刻還是來了,他不看申越喬,像是對申越喬說又像是說服自已一般一樣說道:“樂兒一定會聽話,不讓妻主為難的。”
“什麼?”申越喬不明白。
“妻主,您不用為難,您讓樂兒怎樣道歉,樂兒就怎樣道歉。”林弘樂知道自已不願意又怎麼樣,還不如別那麼彆扭,還能落一個聽話懂事的名聲。
“你道歉幹什麼?”申越喬覺得好笑,她伸手輕輕敲了敲林弘樂的頭,說道:“我是去給你討公道的!”
“妻主,您別去。”林弘樂聞言竟然伸手拉住了申越喬,他的眸子裡有一些害怕,看著不解的申越喬垂下了眸子繼續說道:“四哥會不高興的。”
“他不高興關我何事?”申越喬一頭霧水,卻馬上反應過來了,他這是,聽見自已與林弘羽的談話了?
見申越喬看向自已,林弘樂直接起身跪在了床上,說道:“妻主,樂兒有錯,林四與林六是兄弟,樂兒不應該讓他去打聽的,您要怪就怪樂兒!”
申越喬瞪直了眼睛,她嚥了一口口水,那啥,大哥,你倒是穿上衣服再跪啊!
絲綢被子早就在他身上滑掉了,林弘樂絕對屬於脫衣有肉型別的。
林弘樂慌忙之下也沒覺得自已這樣有多不合適,他心中忐忑,他已經犯了七出之口舌了,如果申越喬要休他,他、他不敢想了。
就在這時,他身上一暖,一雙手已經給他披上了被子,再抬眸,申越喬已經扶住了他,而後就連人帶被子直接摔進她的懷裡。
申越喬的一雙龍眼直勾勾的盯著他,他感覺自已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一樣。
其實申越喬也慌,她說呢,從林府回來之後,小夫郎就不再穿那件雲錦大氅,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強作鎮定,但是看著那雙驚慌的眸子,她哪裡還能鎮定的下來,這人的智商直線下降,動了動嘴,卻說不出來,很想跟他解釋解釋,但是又怕詞不達意讓他誤會。
申越喬現在十分後悔自已提前穿好衣服,而林弘樂看申越喬這個樣子,一時倒覺得她是真生氣了,心裡更加慌亂,自已可怎麼辦?
“那啥,你先穿上衣服。”申越喬一邊說一邊把他放在床上,臉紅紅的直接出了門,還貼心的給他關上門。
林弘樂這才反應過來,自已竟是,未著寸縷。
申越喬一出門,申三馬上跟上。
“那啥,小三子,你不睡覺啊?”申越喬好奇極了,每次只要自已出門,身邊總是有申三,這人不睡覺嗎?
“睡了。”申三也不多解釋,停頓了一下,她表情有些怪怪的說道:“主子,昨天王府醫給申六治療,兩個人在一起待了一夜。”
申越喬本來捂著嘴打哈欠,聽到這個哈欠打到一半,硬生生的壓了下去,她一下子來了精神,八卦的問道:“然後呢?”
“不知道。”申三搖搖頭,說實話,她也八卦。
天色還早,定的是巳時初去方府,申越喬閒著也是閒著,洗漱完畢就去書房練字。
這次童生考試的難度她倒是不怎麼擔心,畢竟在現代誰還沒有個公務員的夢,自然也複習了申論考試,唯一讓她擔心的就是她的字,你若是考官,是想看見一篇字跡工整的文章還是到處都是大黑疙瘩的潦草文章?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透過這幾天申越喬的練習,她的字也就僅僅是能看、稍微工整一點罷了,卻遠遠達不到鐵畫銀鉤、筆酣墨飽的水平。
這種字在考試中是非常吃虧的,所以申越喬稍微有點功夫就去練字。
早飯都是在書房就乎一口,絕不浪費一點時間。
辰時正,申越喬甩了甩有些酸脹的手腕,也是時候去方家了。
她剛一出門,就見王府醫和一臉倒黴相的申六已經在門口等著她了。
“你們?”申越喬並不想帶他們去,可是王府醫卻落落大方的上前一步說道:“三小姐,本醫引起的誤會,自然要去。”
申越喬一時搞不懂他的意思,又看了看申六。
申六見申越喬看她,撇撇嘴說道:“主子,他說要去。”
“那你們?”申越喬有點八卦,她這一問出來,申三的眼睛也不自然的瞟了瞟他們。
“她說不娶我!”申六還沒說話,王府醫卻一臉平靜的說了出來。
“啊?”他這麼一說,申越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太尷尬了。
“本醫沒事。”王府醫依舊一臉平靜,似乎他說的就不是自已的事一樣。
“好吧。”申越喬點點頭,她總覺得這次王府醫跟著去不簡單,只能同情的看了申六一眼。
不過,申越喬有自已的計劃,如今他們跟著去,就更好了,她低聲囑咐了一番,王府醫和申六眼睛一亮,點了點頭。
因著方家也住在東邊,所以沒一刻鐘的功夫就到了。
申越喬整了整衣服,下了馬車,因著前兩天申越喬就給方家遞了帖子,所以早有兩位女侍衛在門口等著。
這二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一人直接去安置馬車,另一人則帶著申越喬和申帶從正門進了府。
這方家的宅子雖不如申家的宅子奢華,卻比林家的宅子要更貴氣,處處都透著一種肅穆肅殺。
一看就是掌握實權的人家,申越喬皺了皺眉,不知道這方家家主是怎樣的人?
她若是個知禮明禮的還好一些,若是個胡攪蠻纏的,哼,那就拉出來看看。
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