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弘樂蓋被子的時候,申越喬似乎有所感應,但是她困極,夢裡還在與自家愛豆聊天呢,卻迷迷糊糊的強撐著起身。
她是盤坐的,一時姿勢久了,有些麻,她捶了捶腿,想緩解一下麻痺。
“妻主,您沒事吧?”林弘樂見她在那捶腿,習慣性的就想去幫她,但是想到自已未著寸縷,只得拉著被子一動不動。
“弘弘,我沒事!”申越喬習慣的客氣兩句,等她顫抖著雙腿站起來,才發現她的弘弘真沒跟她客氣,竟然真沒來扶她。
若是昨天沒想通的申越喬肯定心情又要低落,可是今天的申越喬昨天就想通了,所以她面上掛上討好的笑容看向她的弘弘。
驀然看見申越喬這個表情,林弘樂著實驚悚了一下。
申越喬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又摸了摸自已的頭,滿意的說:“不發燒了。”
林弘樂只覺得申越喬不正常,他試探著問道:“妻主,您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你是我的愛豆弘弘!”申越喬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說完,她又湊近林弘樂,看著林弘樂那雙鳳眸,一時間竟以為自已還在夢中。
夢中還慫,那還是人嗎?
我的夢,我做主!
申越喬直接握住林弘樂抓住被子的雙手,笑呵呵的說道:“弘弘,這次你可跑不了了!”
感受到那雙手有些顫抖,她露出一個自以為邪惡的表情,嘴裡喃喃道:“乖乖的!我會對你好的!”
而林弘樂完全懵掉,他感覺申越喬不正常,難道她有什麼癔症?
“妻主,妻主?”他試探性的喊了兩聲。
“你怎麼也叫我妻主?”申越喬面露疑惑,隨即嘴角掛笑,乾脆說了出來:“我有一個和你很像的夫郎,他又香又軟,嘿嘿。”
“轟!”林弘樂聽了這話,才知道申越喬口中的“弘弘”絕非他林弘樂!
他是這個“弘弘”的替代品!
想到這,林弘樂只覺得全身血液冰冷,一瞬間面如死灰,雙眼都褪去了光彩。
他抓住被子的手一瞬間就脫力,整個人猶如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一般。
而隨著他的手脫力,被子下滑,他光潔的肩膀就這樣露了出來。
申越喬見到他的肩膀,卻馬上手忙腳亂的給他蓋上,嘴裡還解釋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要褻瀆你!”
林弘樂看著睡眼朦朧的申越喬,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的“弘弘”只是露個肩膀,她就覺得是褻瀆了他!
那自已呢?想想申越喬每次看向自已那帶有慾望卻又剋制的目光,想想申越喬新婚之夜的表情,林弘樂一通百通!
如果是這樣,自已應該是長得非常像這個叫“弘弘”的男人。
怪不得自已只要每次露出委屈的神色,她就會褪去怒氣;怪不得她願意盡毀前途,也不願意他揹負私通之名;怪不得她會這麼拼命去救自已的命。
原來,她都是為了她心中的“弘弘”!
一時,林弘樂不知道自已是該悲哀還是慶幸自已長得像這個“愛豆弘弘”了?
申越喬見她的弘弘一副發愣的樣子,迷迷糊糊的又趴在那裡睡了過去。
她經常會做這種夢,基本就是翻個身繼續睡覺罷了!
那邊林弘樂還在發愣,這個人是不是叫“豆弘弘”?
畢竟,叫四個字名字的人,非常少!
只是,林弘樂想不通,既然申越喬如此喜歡這個“弘弘”,那她為什麼要造謠汙衊自已呢?
難道真如她所說?不對,想到一種可能性,林弘樂低下了頭,眼眸裡盡是陰鬱。
肯定是自已這雙眼睛與那位“弘弘”一模一樣,而申越喬這樣的人怎麼會願意有人褻瀆這位“弘弘”呢?
既然申越喬如此鍾情這位“弘弘”,而自已又恰巧與他長得很像,那就試試能不能利用這位“弘弘”在申越喬心裡的地位來處置申悔,做個實驗好了!
這樣想著,林弘樂在抬頭,眼眸中已經恢復了溫順。
他從容起身,找出衣服穿上,而後走了出去。
他再也不是那個溫順乖巧的林弘樂了,而是鈕鈷祿弘弘!
申越喬一覺睡到午時,自然也不用去書院了。
與林弘樂吃午飯的時候,林弘樂一邊給她佈菜,一邊溫柔的說道:“妻主,申悔這事您看怎麼處置,倒也不能拖太久。”
看著神采奕奕的林弘樂,申越喬只覺得賞心悅目,她笑著說道:“內宅的事,由你做主就好了。”
“那樂兒認為,申悔如此不知進退,不如發賣出去。”林弘樂含笑看著申越喬。
而申越喬卻不太願意賣人,在古代買賣奴僕雖然是合法的,但是申越喬不是古代人,讓她一個現代人去賣人,就有些接受不了。
而且,這種被重新發賣回到人牙子那裡的奴僕,就更沒有出頭之日了,只能以更低的價格被賣給那些貪色之女,更有甚者,甚至會被轉賣小倌樓。
“雖然他犯了一些錯,趕出去就行了,發賣回去,不太好吧。”念在申悔是喜歡自已才犯的錯,申越喬心裡一軟,求情道。
“妻主既然心有主意,何必還說都聽樂兒的?”林弘樂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一雙眼睛裡盡是委屈,低聲說道:“也是,他只是冒犯了樂兒罷了。”
“弘,樂兒,我不是那個意思!”申越喬一見他這個神色,自然把他帶進了愛豆扮演的角色,趕忙解釋道:“我自然是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聽到申越喬脫口而出的“弘”,林弘樂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陰鬱,卻很快掩飾了過去。
“那就謝謝妻主。”他很快調整情緒,再抬頭,眼眸裡面已然是笑意盈盈。
申越喬心頭覺得奇怪,她只覺得今天的林弘樂,似乎與之前的林弘樂,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