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六見林弘樂有些失神,也走了過來,看見這支紅寶石簪子,頓時喜滋滋的道:“公子,這支簪子果然漂亮,這紅寶石本地可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家主特意為您定製的?”
“特意?為我?”林弘樂聽著林六的話,口中喃喃重複了兩句。
“是呀,您看奴早就說家主是心悅於您的,您還不相信呢!”林六一邊說著,一邊把紅寶石簪子給林弘樂插到頭上。
而後又拿起抽屜裡的小鏡子照給他看,說道:“您看,多漂亮呀!”
林弘樂順著他手上的鏡子望過去,一時心裡有些複雜。
難道真如林六說的一樣?
他心裡突然很想去問問申越喬到底有什麼陰謀?這麼折磨他有意思嗎?
對他這麼好,他感覺他的心已經沉淪了,從她碰了他之後,他的整個人整個心就開始慢慢向申越喬偏移。
而申越喬此時正聽著申六的彙報,申禾跪在地上,眼睛紅紅的,看樣子是哭過。
“家主,申禾父母雙亡,快年滿十八,卻一直沒有女人願意娶他...”
聽申六說完,申越喬這才明白,申禾原是這附近村子的,而他的妻主是申禾砍柴的時候遇見的,當時申禾的妻主受了劍傷,人處於昏迷狀態,申禾無法,只得救下她,一頓好吃好喝的。
就這樣,兩個人倒是清清白白的,但是申禾馬上就要十八歲了,還沒有妻主,衙門就要門抓人,申禾的妻主此時倒是挺身而出,要了他。
可是沒過兩年,申禾為妻主生下嫡女,生孩子時卻難產,妻主為了他借了很多錢,這才保下他們父女。為了還債,他的妻主去扛大包,勞累過度而導致舊傷復發,無奈之下,申禾哀求妻主賣了自已換取藥品。
申越喬聽著,她馬上捕捉到一個關鍵資訊,就是申禾的妻主受了劍傷,那說明她是會武功的!
若是她武功不錯,那若是救了她,是不是可以讓她像暗三一樣保護林弘樂?
這樣想著,申越喬沒有再猶豫,她揮了揮手,對申六說道:“你輕功不錯,明天去看看,若是需要救治,就幫幫忙。”
“謝家主,謝家主!”申禾一聽,驚喜的連連磕頭道謝。
申越喬是不願意看別人給她磕頭的,她揮揮手示意申六帶申禾下去。
“申三,你吩咐申帶準備好馬車,待會帶主君去夜市溜達溜達。”申越喬最重要的事,當然是談戀愛了!
這才分開沒多久,申越喬就覺得自已又想他了,哎呀,這月女國也沒個手機,若是有手機,玩玩遊戲也能分散分散注意力不是!
申三領命而去。
戊時初,申越喬迫不及待的來到後罩房,林弘樂早就等在那裡。
看見林弘樂的一瞬間,申越喬呆了呆,只見林弘樂頭上正彆著那根紅彤彤的紅寶石簪子,紅寶石簪子映襯著他整個人面板白的有些發光,真好看。
“你真好看。”申越喬真心稱讚,她上前,熟練的抓住他的手,不能再看他的臉了,再看今天有夜市去不成了。
她就那樣大咧咧的牽著林弘樂的手從後罩房走到倒座房,在門口坐進馬車,這次申悔看了個清清楚楚。
當然,他也看見了林弘樂頭上的紅寶石簪子。
嫉妒使他一雙杏眼圓睜,他真想上前扯下那根簪子,再摔到地上,這樣想著,他也就要付出行動,剛走出兩步,膝蓋上卻突然一痛,整個人跪在房中。
他痛撥出聲,卻無人在意,低頭看去,只見是一片小小的葉子躺在他的膝蓋前。
之前蘇瑤兒來襲的時候,他早在暗三出手之前就嚇暈了,自然也不會想到是暗三出手,只覺得一片悲涼。
暗三搓搓手指,早就看這個申悔不順眼了,如今申越喬好不容易不天天在房間裡對著林弘樂的畫像喃喃自語了,豈容申悔去破壞!
暗三飛身隱於夜中,深藏功與名。
申越喬扶著林弘樂上了馬車,心裡美滋滋的。
看著他戴著自已送的簪子,她開口問道:“你喜歡這個簪子嗎?當時我看見就覺得很配你。”
林弘樂心下一沉,竟然不是為了他單獨訂製的,心裡自嘲,面上不顯,只是敷衍的說道:“樂兒很喜歡。”
申越喬沉浸在自已的喜悅之中,絲毫沒聽出他的敷衍,繼續說道:“你且放心,明天我就去林府找林弘羽。”
“您找我四哥幹什麼?”林弘樂不開心了,他總覺得申越喬每次都對林弘羽很好,還總給他銀子。
“自然是找他要解藥!”申越喬脫口而出,而後又覺得不對,他是不是又把自已想差了?
忙忙解釋道:“我就是找他要解藥,不會為難他,也不會汙了你林府男兒的名聲。”
林弘樂見她著急解釋,一下子沒控制住表情,說道:“您自然不會為難他!”
申越喬越聽這話越不對,他不會以為自已和林弘羽有什麼吧?
所以,小郎君這是,吃醋了?
林弘樂見她久久沒說話,心裡有些慌亂,是他過分了,怎麼能那麼跟她說話呢?
“妻主,樂兒不是那個意思。”林弘樂趕忙解釋,還帶著一些討好。
“弘樂,我...”
“主子,到了!”申三的聲音在馬車外傳來,也截住了申越喬的話。
“罷了,到了,我扶你下去。”申越喬只得止住話頭
申越喬和林弘樂下了馬車,走進夜市。街道兩旁燈火通明,各種小吃和商品琳琅滿目。
林弘樂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自然非常新奇,他左看看右看看,心情也不禁雀躍起來。
“賣糖葫蘆咯!賣糖葫蘆咯!”賣糖葫蘆的大娘看見林弘樂,出聲賣力的喊著。
林弘樂聽見聲音,看見糖葫蘆的攤子,眼神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過去。
申越喬一直看著他,他在看夜市,而她,在看他。
看他似乎對糖葫蘆很感興趣,申越喬對著申三一挑眉,申三馬上買了一串。
這種甜食,都是男人的零嘴,女人們對這些東西倒是淡淡的。
申越喬接過直接笑著遞給林弘樂,她寵溺的笑著說道:“嚐嚐看,很甜的。”
林弘樂也不扭捏,接過糖葫蘆,咬了一口,果然酸甜可口,不自覺的笑了。
看著他的唇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糖葫蘆,申越喬舔了舔嘴唇。
“主子,你也吃嗎?”申三注意到申越喬這個動作,體貼的問道。
“我不吃!”申越喬白了她一眼,電燈泡!
他們邊吃邊逛,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面具攤前。林弘樂看中了一個狐狸面具,拿起來戴上,對著申越喬做了個鬼臉。
申越喬被他逗笑了,吩咐道:“把這個面具買下。”申三付了錢,林弘樂羞澀的把面具戴在頭上,申越喬看見,頓時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的感覺!
好端端的買個面具幹什麼?都看不見他那張帥臉了!
又走了一會兒,感覺有些累,三人找了個茶攤坐了下來。
店家上了茶就退下了,林弘樂正要摘下面具,卻聽見旁邊茶客的說話聲。
“哎,你們聽說沒?”一個女客甲神神秘秘的說道:“就申家那個新成親的申家三小姐,有些混不吝的那個,她的新婚夫郎與她的護衛私奔了!這事鬧的滿城風雨,可謂人盡皆知!”
“什麼什麼?”同行的女客乙一臉八卦的問道:“怎麼會呢?申家那麼有錢,跟一個護衛?”
“哪裡不可能,那申越喬混不吝,夫郎忍不住也是有的!”女客丙一邊解釋,一邊催促女客甲趕緊說。
“我說的是真的!”女客甲為了說服大家,詳細的說道:“昨天晚上,護衛帶著申越喬的夫郎去了貴來客棧,兩個人駕著馬車,聽說她那個夫郎披著個大氅,裡面就穿了中衣,結果被方家嫡次女碰上了,那方女君是為了參加方四小姐的婚禮這才回來的,入城的的時間又晚,就住到了貴來客棧。”
說了一大段,她故意喝了口茶,這才在乙丙的催促聲中繼續說道:“那方女君一見,就知道那男人是個不安分的,那男人還想勾引方女君,結果被方女君申飭,那護衛就跳出來把那男人擁入懷裡,還自稱是他的妻主!嘖嘖,你們說多不要臉!”
聽她說完,女客乙又八卦的問道:“是真的嗎?方女君怎麼知道是申家三小姐的夫郎?”
“我表姐是方家的護衛,你說這能是假的嗎?“女客甲一臉八卦:“那申府護衛倒是想不暴露身份,還假模假式的開了兩間房,結果被小二姐聽到那男人叫她申六!”
“哎呀,那確實是申三小姐的護衛了!真是家門不幸啊!”女客丙下了結論。
林弘樂的手就僵持在面具上,他的手有些微微發抖,他何時與申六私通了?他只想抓住這三個人好好問一問,但是,他是一個男人,怎好拋頭露面?
“你們胡說什麼?”申越喬聽她們說完,直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