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申悔再次看見申越喬的時候,他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容,說道:“家主,您這次還要趕奴走嗎?”

“你要如何,才能交出解藥?”申越喬有一種無力感,她頹然的問道。

什麼穿越女叱吒風雲,那都是假的,你看她,唉。

“解藥,呵呵!”申悔瘋魔的笑了幾聲,說道:“要解藥,可以。”

“說吧,什麼條件?”申越喬單刀直入。

“家主,奴也沒什麼條件。”申悔直勾勾的看著申越喬,說道:“奴也只是像主君一樣喚您一聲妻主。”

他這話說完,再也不看申越喬。

申越喬聽後,心中一驚。她未曾想到申悔竟然如此執著。

“申悔,這事,我不能答應你。”猶豫了片刻,申越喬還是拒絕了。

聽到申越喬的話,申悔嘴角勾起一抹笑,說道:“家主,明天您再來一趟,如何?”

申越喬直覺不好,但是,她真的不想答應申悔,只得默默退出柴房。

來到林弘樂的小院,申越喬直接進去,林弘樂整個人虛弱的躺在床上,看見申越喬的時候,掙扎著就要起來。

申越喬見了,趕緊過去把他扶住,她溫柔的說道:“弘樂,乖,不要起來。”

林弘樂此時心裡很怪異,他一方面心裡很悲哀,很無助,可是面對申越喬的關心,又覺得很受用,很想就這樣靜靜的依靠申越喬。

他越來越搞不懂自已在想什麼了,只能痛苦的閉上眼睛。

不過,申越喬很快就明白申悔的意思了。

夜裡,申越喬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知道,如果明日不給申悔一個答覆,林弘樂可能就真的沒救了。可若答應了申悔的條件,她又該如何自處呢?就在申越喬糾結之時,突然有敲門聲直接響起。

“家主,”是申三的聲音,她冷靜的稟告道:“林六來報,主君吐血了,王府醫已經去了。”

“什麼?”申越喬披衣而起,她直接奔到林弘樂的房間,只見林弘樂正靠在林十二的懷裡,氣若游絲,而地上是一塊又一塊浸血的白布,看的申越喬觸目驚心。

“三小姐,眼下還是要儘快找到下毒之人,本醫的藥,主君全部吐了出來,恐怕……”王府醫言盡於此,也不好再說。

申越喬點點頭,她又看了一眼林弘樂,只見對方眼皮低垂,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嘴邊還殘存著一絲絲沒擦乾淨的血跡。

雖然,自已很想與他一生一世一雙人。

然而,眼下形勢緊迫,林弘樂命在旦夕,容不得她過多猶豫。

她快步走到柴房,直接向申六命令道:“開門。”

申悔看見走進來的申越喬,一雙杏眼裡露出了喜意,說道:“奴可以喚家主一聲妻主了嗎?”

“好,我答應你。”申越喬咬咬牙,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

聽到申越喬的答覆,申悔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妻主......”申悔輕聲喊道。

申越喬閉上了眼睛,無聲的點了點頭,心中百感交集。

申六雖然面露不解,卻還是依照申越喬的命令放開了申悔。

申悔被放開之後,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他嬌嗔嗔的對申越喬說道:“妻主,悔兒好疼,妻主抱。”

申越喬聽了,只得過去抱起他,申悔一臉幸福的靠在申越喬懷裡,說道:“帶悔兒去見見正君如何?”

申越喬點頭,她機械的抱著申悔從柴房走向林弘樂的小院。

一路上,眾人圍觀,卻沒一個人敢說一句話。

到了小院,申越喬想放開申悔,申悔卻賴在她的懷裡,柔若無骨的說道:“妻主,悔兒全身無力,您抱悔兒去拜見正君,如何?”

申越喬身子一僵,她知道自已一路抱著申悔,已然是把林弘樂的臉面踩在腳下,但是如果真再抱著申悔去見林弘樂,那麼,……

她低著頭,看著懷裡得意的申悔,說道:“你能不能先給解藥?我答應的事,絕不反悔。若是氣死了林弘樂,你絕不會如願。”

申悔一怔愣,笑笑,說道:“好,那悔兒明天再拜見正君。”

說完,掏出一個小瓷瓶,說道:“小藥丸,遇水即溶,妻主,正君的病可不是一顆小藥丸就能解決的哦。”

申越喬接過瓷瓶,遞給守在門邊的申不,說道:“交給王府醫。”

申不領瓶而去。

申悔無聲的笑了笑,說道:“妻主,有悔兒在,王府醫讓她回申宅吧,她在這裡,沒什麼用處。”

申越喬低頭看向申悔,眼中滿是複雜。她沉默了一瞬,開口道:“悔兒,留下王府醫吧。”

申悔用手指輕撫申越喬的臉頰,柔聲說:“妻主,悔兒都依你。”

看著申悔那張美豔的臉,申越喬壓下心中的疑惑,抱著申悔轉身進入西苑。

她將申悔放在床上,輕聲說道:“日後你就住在西苑,今天太晚了,你先休息。”

頓了頓,她又說道:“明天我接你去拜見正君,再商議下你的名分。”

“可是悔兒只想要正君之下的側君,您看呢?”申悔躺在床上,笑著說道。

“行。”申越喬點頭:“我會說服他的。”

申悔聽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而林弘樂那邊,服下解藥沒過多久,林就不再吐血。他整個人虛弱的倒在床上,眼神中有痛苦,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