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沒說話。
旁邊的尤褚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我剛來這裡。”
李玉蘭眼底閃過一抹得逞，誰讓陸綿綿在那麼多人面前羞辱了她？
弄不過陸綿綿，難道還弄不過一個小小的書童。
陸綿綿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書童而報復她。
要是那樣，這個陸綿綿也說不過去。
這時，看熱鬧的趙春姳開口道：“陸綿綿，李玉蘭扇了你的書童兩巴掌。”
她早就看李玉蘭不爽了，但是李玉蘭的身份擺在那裡，雖然是庶出，但誰讓他爹寵妾滅妻呢？
所以，這個小小的庶女還是有點份量的。
只有陸綿綿的身份才能和李玉蘭硬碰硬，也萬萬沒想到李玉蘭真敢得罪陸綿綿。
李玉蘭見趙春姳說了自己的名字，一臉高傲的道：“誰讓你那不長眼的書童碰到我的衣服了？”
“我扇她兩巴掌也是輕的了。”
此時的江妙雪咬著唇瓣，死死盯著李玉蘭。
陸綿綿呵呵一笑，直接一個閃身上前，兩個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在了李玉蘭的臉上。
“我的書童再怎麼也得由我來教訓，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手了？”
“可顯著你了。”
她朝著李玉蘭翻了一個白眼。
大家還在驚歎陸綿綿的速度，兩個巴掌像是放鞭炮一樣，如此響亮。
見陸綿綿返回自己的身邊，江妙雪眼底滿是不可置信，綿綿為了護著她竟然教訓了李玉蘭。
“綿綿，不要惹麻煩。”
江妙雪小聲說道。
“煩心吧，有什麼麻煩家裡會擺平的，更何況是她先動的手，她回去找告狀也沒用，一個小小的庶女，被打了就被打了，要是找我麻煩，他爹就會被大家唾罵寵妾滅妻，為一個小小的庶出大動干戈不划算。”
陸綿綿說給江妙雪聽，也是說給李玉蘭聽。
這一次妥協了了她，李玉蘭只會變本加厲。
她斜眼瞥了李玉蘭一眼，“別人讓著她，我可不會讓著她，什麼玩意。”
對面了李玉蘭怎麼都不相信自己竟然被陸綿綿給扇了，兩邊臉頰都是火辣辣的疼。
聽到陸綿綿說的話，她嚎啕大哭起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陸綿綿一臉無所畏懼，教訓的就是李玉蘭，一人做事一人當。
她和李玉蘭被劉夫子單獨帶去問話了。
劉夫子一臉嚴肅的盯著陸綿綿和李玉蘭。
“你們無視書院的規矩嗎？所有人都得遵守，你們忘記了嗎？”
看著一個最乖的學生，和一個最不乖的學生。
劉夫子有些生氣。
陸綿綿昂首挺胸，側頭斜視李玉蘭，“還不是因為李玉蘭，早上說我胖，被我回懟了幾句，她懷恨在心，然後報復我的書童。”
“所以你就還回去了？”
劉夫子眉頭皺著反問。
“不然呢？讓她白白欺負我的書童嗎？”
“你知道在書院打架，要被趕出書院嗎？”
劉夫子不想讓陸綿綿離開。
畢竟陸綿綿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只要她也被趕出書院，我離開書院也沒有意見，她就是害群之馬。”
陸綿綿惡狠狠的盯著李玉蘭。
抬頭對上劉夫子的視線，“希望夫子公事公辦吧。”
“不，不要，我娘求了我爹好久才讓我來書院的，夫子我不能走啊。”
此時的李玉蘭慌了。
做事情她沒有想過後果，等到後果出來，她有些承擔不了。
大夫人得知此事，會找她孃的啊麻煩。
“夫子，我知道錯了，讓我留下來吧。”
李玉蘭神情慌張，似乎感覺到大禍臨頭，才會如此害怕。
“這件事情你得問陸綿綿，你們兩人要是和解，就能留在這裡。”
劉夫子看向陸綿綿，只見陸綿綿的態度堅決，他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其實小孩子的一些摩擦他是能理解的，但大家都必須遵守書院的規則。
李玉蘭聽聞劉夫子的話，只覺得無比艱難。
向陸綿綿低頭？她做不到。
死死咬著唇，對著劉夫子乞求道：“夫子，除了這個辦法，其他的辦法我都接受。”
被陸綿綿扇腫了臉龐還要給陸綿綿道歉，這還有天理嗎？
這是一種極致的羞辱。
“沒有其他的辦法，除非你要忤逆皇上的意思！”
書院的規矩大多數是皇上列舉的。
他沒辦法網開一面。
“不，我不敢，我只是不想跟她道歉，她都打了我，憑什麼我道歉？”
李玉蘭一臉不樂意。
“我是讓你們互相道歉，你要是不肯道歉的話，那你離開吧。”
劉夫子對眼前的李玉蘭並沒有一點挽留的意思。
他對這個學子的印象很深。
發生在李玉蘭身上的事情總不是好事。
為了留在書院，即便不願意道歉的李玉蘭還是開口道歉了，在心裡罵了陸綿綿很多次。
這件事情真是難消她心頭之恨。
“對不起。”
李玉蘭道了歉，便以為陸綿綿就會跟她道歉。
她等著陸綿綿開口。
只是，陸綿綿接下來所說的話讓她心裡極度的不安。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你打了我，我跟你道歉，你憑什麼不接受我的道歉？”
陸綿綿的話將李玉蘭氣的不輕。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夫子，你看看她就是故意為難我的。”
此時此刻，她真的很生氣。
劉夫子也有些看不懂陸綿綿，難道她真的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嗎？
“綿綿，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呢？”
劉夫子好奇的問了一句，不知道陸綿綿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我不接受她的道歉，我要和她一起離開書院。”
陸綿綿一副要死還得拉一個墊背的模樣。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計劃已經可以開始實行了，所以她的這張臉便不能在外面暴露。
以後，江妙雪會是她的姐姐。
既然不能在書院了，那就將李玉蘭一塊帶走。
免得這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你真的要離開書院嗎？”
劉夫子當然是捨不得的，但如果這是陸綿綿的意思，他似乎也沒有強留的必要。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陸綿綿這麼聰慧，就算不在書院，她以後應該也是一個聰慧的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