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條件

“唐姬，你真想我營救陛下？”

呂布不再掩飾，而是意味深長的轉身。

唐姬心頭一跳，呂布直呼她名，讓她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這不是呂將軍應該做的嗎？”

唐姬說道。

呂布不屑道：“不錯，但是營救陛下，我呂布問只能盡力而為，如果為了營救陛下而搭上我十萬幷州兒郎的話，不值得.”

“不值得……”唐姬喃喃，無比苦澀，她沒想到呂布的內心是這樣想的。

呂布繼續說道：“你也稍安勿躁，我說的不值得，而是陛下的安危不會有什麼問題，縱然曹操敢挾持陛下，但他也不會做出僭越之事，而他的最終目的，是將陛下當成棋子，挾天子以令諸侯，執天下牛耳.”

“這……”唐姬將信將疑。

“所以，想要營救陛下，其實我們可以換一種方法，而我強行攻打洛陽城久攻不下，勢必會攪動天下風雲，甚至會引火燒身，屆時天下諸侯對我群起而攻之，說不定我會萬劫不復.”

“那現在怎麼辦呀？呂將軍，難道陛下的命運只能被他人掌控嗎？”

唐姬淚眼婆娑。

“這個……也不一定，事在人為，如果我能快速攻破洛陽，執掌輿論，說不定也會扳回一局，屆時陛下再為我澄清，風雲既定，不過，現在我擔心的是我無法攻破洛陽，這樣一來，我的處境就會十分危險，所以，我不敢賭.”

“既然如此，呂將軍，你想想辦法，若是能救陛下於水火，此為天下蒼生謀福，你的功績將會萬世傳頌，名流千秋！”

唐姬彷彿又看到了希望，希冀的望著呂布。

呂布沉默了一下。

隨即，呂布輕聲說道：“其實，我可以為了陛下搏一搏，但是，我得為自己著想，畢竟，如今的大漢天下幾乎無藥可救，不破不立，破而後立，或許這就是命運的更迭吧……”“呂將軍！陛下乃大漢根本所在，孰輕孰重，難道你心中只想著自己嗎？”

唐姬不解。

呂布深呼一口氣，說道：“好吧，我可以博一博營救陛下，但是我呂布無利不起早，如果沒有能令我心動的對等價值，我是不願做的.”

“對等價值？”

唐姬越聽越迷糊。

“不錯，簡單來說，若是皇后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為此而全力一戰，就算是最後不盡人意，我呂布也算問心無愧.”

“條件？什麼條件？”

唐姬有些懵，呂布居然向她開條件。

“對，我想要一個人.”

呂布繼續說道。

“要人？你想要誰？”

唐姬奇怪起身。

“你……”呂布突然盯上了她的眼睛。

唐姬瞳孔一縮，退後數步。

呂布有些尷尬，但鎮定道：“沒辦法，皇后娘娘，其實前日那次纏綿，令臣實在難以忘懷，時至今日，夜不能寐，流連忘返.”

“你——！”

唐姬俏臉一下就白了。

“好吧，既然已經說開了，那我也不跟皇后廢話了，反正，想要臣救陛下，就得拿出讓臣心動的條件，如果皇后不答應，就別怪臣明哲保身，退回幷州，不再參與世事.”

呂布無所謂道。

唐姬笑了，有些自嘲，說道：“世人皆道呂布乃大漢英雄，誰知人心隔肚皮，如今國難之際，色膽包天，竟然對當朝皇后惻隱之心，呂布，原來，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要作賤我而已.”

呂布如釋重負，總算是說出來了，這下子他反而輕鬆多了，於是繼續道：“不，其實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執念，如今的大漢天下，早已病入膏肓，事實上，這是天下英雄的機會，也是我呂布的機會，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我呂布並非沒有野心.”

“呂布，你終於說出來了嗎……”唐姬聽到呂布直言不諱，並沒有意外。

呂布搖了搖頭，說道：“不，我只是在闡述一個客觀的觀點，其實我想說的是，每個人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必然有所付出，我呂布，憑什麼要費盡一生，為了大漢劉家鞠躬盡瘁？所以，我呂布也不甘心，我不甘心屈居人下，可是，我並沒有反叛的意圖，因為我的人生準則中，最重要的一條便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所以，其實我呂布並沒有有意去改變什麼.”

呂布接著說道：“如今，皇后娘娘，你讓我營救陛下，而我呂布也只能說盡力而為，畢竟我呂布也不敢妄自挑戰全天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若是我真的不顧一切，那就不是我呂布了，真要做到了那一步，世人只會嘆息，而不會讚揚.”

“你不必說了……”唐姬突然輕聲打斷。

“你不就是覺得不值嗎？畢竟你呂布不是那種大義稟然之人，只想自求多福.”

唐姬說道。

呂布意外，他沒想到唐姬理解了：“不錯，其實我的心裡是有些不服的，劉辯，一個空頭君號，憑什麼讓我呂布破盡一生，來為他鞍前馬後，難道就因為他是皇帝嗎？我呂布不想做忠臣，而想做一位可以豐功偉業的英雄.”

唐姬說道：“那好，話已至此，那我問你，就算是我答應你的條件，難道你就會為陛下付出一切，助力他拯救危亡漢室嗎？”

呂布沉默了一下，說道：“或許吧，畢竟如果我選擇和天下為敵，那就有可能會失去我的志向和理想，聽說你是陛下此生摯愛，如果他也因此付出了代價，那我呂布算是心有所解.”

唐姬苦笑道：“呂布，聽說你後宮美人名傳天下，個個傾國傾城，沒想到，你竟然會為了我說出這些話來，可是，你不管如何費心，你只能得到我的身體，而得不到我心，我的心，必生此世，只會忠於陛下一人.”

呂布笑道：“那又如何？簡單來說，我呂布就是不服，畢竟他劉辯不能坐享其成，如果他願意用摯愛換去天下，我呂布未嘗不能效忠.”

唐姬聽言，開始寬衣解帶。

呂布意外，問道：“且慢，你這是做甚？”

“怎麼？你不想要？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身子嗎？還是說，換個地方？”

唐姬嘲笑。

呂布見此，愣了好一會兒，隨即，也不多說，將唐姬抱了起來。

唐姬終於有些慌了，狠狠抓住了呂布的手臂，有些不甘的盯著呂布的眼睛說道：“如果你得到了我，是否會為陛下征戰天下？”

“當然.”

呂布笑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

唐姬愈發用力。

“如你所願，”呂布笑道。

“那你從此以後會不會還有叛逆之心，可否從今夜開始，忠於大漢，忠於陛下？”

唐姬的氣勢一點點衰弱，一副要哭的樣子。

“那就看你表現了……”呂布壞笑一聲。

唐姬不再掙扎，任呂布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