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普渡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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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於苦海不得解脫,我想救一救,可是我發現,自已能力真的有限。
怎麼說呢?
就以前我打個比方,說人掉進水裡了,我想救人,但是他在水中臨死前的那種“求生欲”,絕對不允許我自已跳下去救他,所以我說我選擇伸一根竹竿給他,把他拉出來。
然後有人就問我,說你是不是傻,你丟一個救生圈不行嗎?
如果是玩笑,我並不覺得可笑。
丟救生圈過去,沒有我伸竹竿過去那種“準確度”高,因為救生圈脫手了,我自已也不知道能不能丟在他面前。
丟在他面前了,也和伸竹竿過去一樣,也得靠他自已拉住,我才能把他拉出來。
而且,在苦海中沉溺的眾生,是沒有五識的。
怎麼說呢,除了靈魂秉性中的那種“求生欲”,就什麼也沒有。
只有一種虛無的恐懼感。
這個五識,並不是眼睛看得見,耳朵聽得見,嘴巴嘗得到,鼻子聞得到,面板觸控到。
因為於肉體而言,你看得到的,也許是假的,你聽到的也可能是騙你的,你嚐到的美味,也許也是毒藥,你聞到的香味,可能來源於邪魔的誘惑,面板觸控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相。
救眾生脫離苦海,其實並不難。
難就難在苦海中沉溺的人的秉性。
願意“享受”苦海中的沉溺感,我就算把水抽乾了也救不了他,可能還會被他怨恨我,說我抽乾了水,他就找不到游泳的地方了。
為什麼佛祖會說“但凡所相,皆為虛妄”呢?
還是用溺水來說。
我在岸上,你在水裡即將溺死,我出於慈悲心,找了根竹竿遞過去,我想你拉住竹竿然後我把你拉出來。
但是水中的你沒有“五感”,只有你靈魂的秉性操控你胡亂揮舞你的四肢,你也想出來,但你碰到我伸過來的竹竿,你的“五感”不存,你不知道眼前的東西是什麼,可能是一條蛇,一把刀,或者一種帶有傷害性的東西。
出於你的“恐懼”感,你的靈魂秉性,你一定會繼續用手把我伸過來的竹竿打過去其他地方,離你遠遠的。
就像打坐入定的時候一樣,我也記不得是哪一世開始成功打坐入定的了,但是那種感覺我還記得。
入定後,天地間任何一物都不存在,但也存在。很吵鬧,又很安靜。
我傾聽著體內血液的流動,和江河湖水一般,有狂暴也有寧靜。我感受著心臟的跳動,和奔雷閃電一樣,只要還有血液流動,奔雷就永不停歇。呼吸的聲音,和自然的風一樣,時而劇烈,時而溫柔。骨肉如山嶽一般不動,又會因為血海的衝擊而移動位置。
入定後,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兒,我已經忘記了自已的身體是在什麼地方打坐的了,我變成了一個“意識體”,什麼都不知道,但又什麼都明白。
我處在一片極度虛無的空間,什麼東西都沒有,包括“我”這個意識體也沒有。
好像是有,又好像沒有。
我只剩下無邊無際,又不存在的孤獨感,就想創造一點“好玩的”東西出來。
剛有這種想法,世界就開始大變動。
我把我這種“有”和“無”的狀態,製造了天和地,有就是地,無就是天。
天是“無”,無邊無際,是一個無限擴大的圓球,而“我”就在這個圓球內部中。
又或者說,這個圓球沒有擴大,而是我正在無限縮小。
我在這個圓球中用“有”製造了一個個和“天”一樣的圓球,但是這個圓球永遠比“天”要小,我站在這個圓球上,給他命名為“地”。
然後天和地一直變大,又或者我一直變小。
天就無邊無際了,只是看得見。
我站在地上,地就變成了一條“線”,環顧四周,就成了四條線,又成了一個方形,我就給他定義,雖然是圓的,但我就叫他方的。
又不斷演化,製造,滅亡……
直到形成了萬物。
我只記得,彷彿這世間萬物都是我。
我看山嶽的時候,我就變成了山嶽,承受著日曬雨淋,屹然不動。
我看湖泊的時候,我就是這塊湖泊,別人用我洗衣服,用我做飯,也有人進來游泳,也有人用來大小便,我也是屹然不動。
我遊玩了整個世界,所有星球,一片黃土,一棵樹,一朵花,一隻螞蟻,一隻飛蟲,一頭豬,一頭牛,一片葉子,一粒塵埃,小到不能再小,大到不能再大。
太陽照在“我”身上,我覺得很溫暖,但時間長了,我又討厭太陽的溫暖,因為它灼燒了我的“身體”,我又渴望月亮的到來。月亮照在“我”身上,我又享受著月亮帶來的寧靜,但時間長了,我又開始討厭起來那種寧靜,又渴望著太陽給我帶來溫暖。
我看他的時候,我就是他,我不看他的時候,他彷彿就不存在。
我的意識脫離物後,物就變成了“死物”,就在哪兒不動。
不就是不存在了嗎?
這世間彷彿都是我,又或者說我就是整個世界。
我覺得很孤獨,剛生出這種想法,這個世界就變得熱鬧了起來。
山裡面住著一個我,水裡面也住著一個我,一個星球,一片黃土,一棵樹,一朵花,一隻螞蟻,一隻飛蟲,一頭豬,一頭牛,一片葉子,一粒塵埃,小到不能再小,大到不能再大,裡面都住著一個我。
“我”是太陽的時候,照到的“我”就會很溫暖,會感激我,但是時間久了,“我”就會怒罵我,因為“我”被我曬得受不了了。
然後我就拼命的轉圈圈,希望其他的“我”只是“感激”我帶來的片刻溫暖,而不是怒罵我的熱情。
……
我也不知道如何描述那種入定的感覺,有點像書上說的“天人合一”,自已就是萬物,萬物也是自已。
自已和自已是平等的,自已討厭傷害到自已的自已,但是另一個自已也只是做自已需要做的事,哪怕那個自已也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我做河流的時候,也不明白為什麼就要隨著心中認為的目的地奔跑。“我”會感激我滋養了萬物,但是也會因為自已為了去目的地而毀滅了其他的“我”,其他的“我”也會因為我毀滅了他而憎恨我。
製造這個“天地”和不同的“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一瞬間,也可能是很久很久了。
我又回到了最初的我的那種狀態,很孤單,很虛無,甚至是無我。
然後我又開始創造“我”,無限迴圈,樂此不疲,把其他的“我”的“認知”定義過,讓“我”認為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然後無數個“我”,就開始扮演我定義的角色。
一個星球,一片黃土,一棵樹,一朵花,一隻螞蟻,一隻飛蟲,一頭豬,一頭牛,一片葉子,一粒塵埃,小到不能再小,大到不能再大,都是“我”在扮演,又都不是我在扮演,因為“我”已經沉淪在這個我創造的世界中了。
我又想,既然是遊戲,那就認真一點玩,然後又回到了“我”的身體。
因為我本來就該扮演“我”這個角色。
現在的“我”,也該做“我”該做的事。
比如救一下另外一個“我”,消滅掉不好的“我”,教育一下似好似壞的“我”。
這個“好”,這個“壞”,其實根本不存在,就是為了我的定義,需要做什麼才能好好生存的事,就是“好”,讓別人,其他的“我”因為自已需要做什麼能好好生存,而讓別人不能好好生存的事,就是“壞”。
比如吃肉,“我”吃了一頭牛,那頭牛也是“我”,“我”對於“我牛”來說,“我”就是壞的。而牛需要吃草,草也是“我”,牛對於“我草”來說,牛就是壞的。
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好壞和善惡,都需要另一個“我”扮演的角色的身份來襯托。
善待身邊的一切吧,大家都是本源一體的。
哪怕他是一個人,一頭豬,一條狗,一隻老鼠,一條蟲子,一隻蚊子,甚至是死物,我們都是一樣的,只是扮演的角色不同罷了。
愛惜飛蛾紗罩燈,掃地恐傷螻蟻命。
想要功德,那就用“無我”來幹好事吧。
且管當下惡,且行眼前善。
普渡蒼生是無法實現的,已經沉淪了的“我”,我是不願意救的,因為在他眼中,我也是惡人。
(這章也不知道怎麼寫的,感覺根本沒有經過自已的大腦思考,打完坐有點困,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睡醒,感覺很困又很精神,就拿出手機嘩嘩嘩的打字就寫出來了,讀者朋友們就當個笑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