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咋還不走呢?”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好的很,我一點也不難受,不過我這是最近年底了,手頭有點緊,你就跟我出去,幫我選張彩票,讓我小賺一筆也好啊。”

“叔,我是人,不是財神爺,要不我給你支個招,你直接去買一點彩票到財神殿跟前跪著開,說不定還能讓你中個安慰獎。”

我隨口一說,沒想到這時候財迷心竅,還真的按照我的法子去辦了。

最出乎意料的就是他還真中了一個獎,三百塊。

只是他買的那一點彩券總共花了五百。

結果這叔還特意跑到我家問我是不是他跪的姿勢不對,還是他開獎的方式不對。

這問題問的好,瞬間讓我啞然無語。

平淡的日子如流水,眼看著還有十來天就要過年了。

爸媽明年都是本命年,他們的棉衣都是一身紅。

我擔心他們會流年不利衝撞太歲,所以還是準備去化下太歲的。

醫者不能自醫的同一個道理,對於這個我還是準備找個同行的人幫著去化。

沒想到,年底了,出馬的都比較忙。

而老和尚那邊更不用說香客雲集,就在我準備回去找柳太奶幫忙辦一下,看看的時候路過了一個新廟。

門口沒什麼人,香火倒是在燃燒。

我正想湊過去看看是什麼神靈的時候,一個老太太突然出現。

她突然出現嚇的我一哆嗦,這個老太太笑的也很詭異,她一半的臉在笑,一般的臉卻是在面無表情。

看著就讓人難受,不過還是聽說過半面面癱的,有的人中風後,恢復不理想也會這個樣子。

就在我打量他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了。

“小夥子要不要娃娃?”

他說這話的瞬間,猛的從他的黑色斜挎布包中拿出了一個娃娃。

娃娃的頭髮是稻草編織而成,它的面容卻是用布塊縫合的。

整個娃娃都是用不同的材料拼接而成,五官顯得略微不協調,看著有些詭異。

“不用了,我對這個沒什麼興趣。”

我的拒絕讓對方顯然十分不快,從笑臉轉變成憤怒。

“不要,那為什麼過來看什麼。”

她氣呼呼的就要走回廟中。

“大嬸兒,這個娃娃我要了。”

一個小姑娘興沖沖的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都來不及喘氣兒,就從包裡拿出了300塊,塞到了老太太的手中。

“您看夠不夠?不過我目前只有這些錢了。”姑娘猶豫的開口。

老太太笑眯眯的一把將錢塞到刀裡,年年點頭,“雖然錢是不大夠,不過你我之間還是有些緣分的,這娃娃你就拿好了吧,怎麼用?還要我告訴你嗎?”

“我自然是懂的,我是朋友介紹過來的。”

“行,那我也就不跟你多囉嗦了,我還要接待下一個有緣人。”

女孩抱著娃娃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你小子怎麼還不走在我這裡別擋著我的生意。”

“廟宇裡面還能做生意?”

對於我的提問,老太太面色一沉,“不買就趕緊走,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她說這話又從布兜裡面掏出了一個玩偶。

威脅一般的在玩偶上比比畫畫好像要操控,木偶咒我一般。

我最近是沒癮纏身,反正是不想管閒事兒,於是匆匆的離開了。

可是回去後,我的腦海中還是不斷閃現出那個老太太的臉龐和怪異的玩偶。

可是沒幾天我就發現一件怪事兒,拜年期間各家各戶喜歡串門,我就發現不少人家都有這樣的玩偶。

偶爾吃個大晴天,我就出來想曬個太陽,看見幾個在用雪洗貂的婦女。

他們不住的在議論著這個玩偶。

“你說這個娃娃神是真的靈驗啊。”

“可不是嘛,我家那個男人用了這個玩偶之後,現在猛多了,再也不是那個軟腳蝦。”

“我就是聽你說的,於是也去找這個娃娃神了,請回家之後,我這不就懷了,真希望這一天能生一對龍鳳就好了,一兒一女湊個好字。”

“你們那個不算什麼難事兒,我老公不是天天酗酒家暴我嗎,我用了娃娃神之後,我按照娃娃神說的寫了我男人的生辰八字賽肚子裡面後,我捏他頭,他就頭疼,我捏他胳膊,他就胳膊痛,簡直是太神了。”

聽著他們說的娃娃聲,我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什麼神明有這麼靈?

幾百塊錢的代價就能心想事成,操縱一切?

要知道我們幫一些客人扭轉一些東西的時候都會消耗福澤的,總歸是要還的。

可這個娃娃神能無私到這樣?!

總覺得這個娃娃有問題。

“哈哈也就是你對你男人還有情分,換做是我,非得捏爆他腦袋不可。”

這婦人說話間,就拿出那女人手中的娃娃捏了下腦袋。

這破娃娃奔來就是碎布頭粗糙的縫補,裡面塞著的也不是棉花,而是扎手的稻草。

她這麼用力一捏腦袋瞬間就爆裂開了。

“你這是幹什麼呀?你不也有,你要想捏,捏你家的為什麼要捏我的。”

兩人爭吵之間之間,將這詭異的娃娃腦袋和身體搶分開了。

“怎麼辦?娃娃壞了,這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啊!”

“不知道,要不然還是去娃娃廟問問吧。”

她們沒心思聊了,趕緊抖抖貂皮上到雪,然後就一起回家了,她們拿著娃娃去了廟裡。

而我走到他們剛才待著的地方,撿起地上掉了的一根稻草。

一入手一股陰涼的氣息,就順著指尖蔓延全身。

“不好,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娃娃神,而是詛咒娃娃。”

我抬頭真想去看那幾個婦人的時候,已經沒了他們的蹤跡。

與此同時,村口急匆匆的趕來幾個男人。

他們都跑到女人的家門口瘋狂敲著門。

“你們這是怎麼了?她人剛出去。”

“不好了,她男人死了,剛才我們一起出門,他男人的腦袋被冰錐砸傷摔倒在地,剛好一輛車碾壓過去,現在頭都被壓斷了,估計是沒救了。”

聽著他們的話,我整顆心都不由得沉到了谷底。

看來又要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