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根本不需要秦朗的提醒,這幾次跟桑子相處,我們就清楚這個娘們夠辣,人命在她眼中不過是草芥。
“行了,你繼續睡覺吧,我這邊緩緩。”
“好的,你自己多注意,有啥事記得跟我聯絡。”
“安了。”我結束通話了電話,回到宿舍,室友們不知道去哪裡浪了。
而我經歷太多事情,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就出去鍛鍊一下,沒成想卻在操場上看到了吳恩。
他正在那裡聯絡我之前教他的鍛鍊法子,汗水都溼透了衣衫。
我沒打擾他,找了別的地方小跑起來,這個時間點,過路的小樹林中,都是小情侶偷偷約會的地方。
抹黑互相打情罵俏的,跑了一圈還是識趣的離開了。
出了一身汗,回去洗澡後,心情這才平穩不少,想到桑子提醒的時候,翻騰出一套黑色衣服來,將紐扣給縫紉在袖口之上。
剛好吳恩回來了,“晨哥你今天回來挺早啊!”
“嗯嗯今天不怎麼忙,應付一下就回來了。”
“晨哥你上的班賺錢不?”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還行。”
“能不能帶上我一個,你也知道我缺錢,光看腳我還欠著你錢。”
“不行,不合適,你要是想找兼職可以去找找看。”
吳恩被拒絕後,失落垂著頭,悶悶不樂。
“我嘴笨,也不敢。”
我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沒有鬆口,甚至有點煩了。
我可以幫忙,可不能一個人直接把我當成救命稻草啊!
“吳恩,命運都是靠你自己改變的,靠山山會倒,只有靠自己才行。”
吳恩點點頭,“我知道了,先去洗澡了晨哥。”
“嗯,去吧。”
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一個好好的成年人,如果自身鬥志全無,總不能一直扶持他吧。
因為幫他,我已經承擔一次因果了。
總不能把自己這條命搭進去,而且九菊這邊我已經有點焦頭爛額的。
不想那些躺床上,聽著音樂進入了夢鄉之中。
夢裡我回到了小時候,小曦還活著,灰仙那個死耗子在家各種鬧騰,爺爺揹著妹妹,手裡欠著我們趕集。
買了我們最愛吃的大白兔,小曦霸道的都搶走。
我只能哄著、騙著才能搞到一兩個吃。
好不容易要到的奶糖,結果剛開啟了包裝紙,就被灰仙給搶走了。
氣的我直接哇哇大哭起來。
爺爺過來,伸出手摸摸我的額頭,“小晨不哭,你看這是啥?”
我擦乾眼淚,看到爺爺攤開的掌心,還有一把奶糖。
爺爺剝開塞進我的嘴中。
奶糖在這一刻卻變成了蜈蚣蠱蟲,面前的不再是爺爺,而是村田隨後又變換成了桑子。
“你個臥底,簡直是找死。”
她那些刀,朝著我步步逼近,拿著刀要將我凌遲。
眼看閃爍著寒光的刀,一閃就割破了我的喉嚨。
那一瞬間,我猛的從夢中驚醒起身。
我害怕的摸到自己的喉嚨,發現一切都只是夢境,這才鬆了一口氣。
黑暗的房間中,口袋裡又有了動靜,我這才想起那個女鬼的事情。
我拍了拍,符紙這才消停了。
驚醒的我睡不著,起身就拿著符紙和硃砂筆前往了自習室。
大半夜也沒人,很多人已經回去了,凌晨三點多。
我畫符紙也沒人管我,專心致志的繪,不由的想起了桑子給我的隱身符紙。
那個符紙也是有時限的,不等桑子送我回學校,符紙就自動碎裂了。
因為個別地方筆順不清楚,所以連續畫了十張都廢掉了,第十一張這才成功了。
我能感受到符紙上都能量存住了。
不過具體是不是能隱身,還需要驗證一下,我捏著符紙,去了寧外一個自習睡著的學生走了過去。
我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拍,力道可不輕,直接拍醒了那個同學。
他猛的坐起身來,“誰啊,沒看到我睡覺嘛!”
可等他瞪大雙眼,四處檢視的時候,才發現四周空無一人。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沒…沒人啊,我不會是幻覺吧!”
他自我安慰一番,就準備繼續睡一會。
我又是一巴掌拍到他的另外一個肩膀上。
“啊!誰啊!別嚇唬我,阿彌陀佛,大聖,如來,保佑我啊!”
這人終於嚇到了,唸叨著神佛後,書包都不要了,拔腿不住的逃跑了。
看著他狼狽逃走的樣子,我已經很清楚了,“這符算是畫成了。”
於是我毀掉符紙後,繼續大手筆的開始畫符紙。
眼看符紙都要畫完了,天色不知覺的都涼了,而之前害怕逃走的同學,此刻去而復返的回來。
當他看到我後,明顯鬆了一口氣,大步回到了座位之上。
他快速的將書塞進包裡後,連忙就要逃出去。
眼看就要出去了,最後似乎很糾結,最後來到了我的面前。
“同學,你還是早點回去吧。這自習室似乎有點不乾淨,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我有點詫異,沒想到這個人心還挺好的。
於是畫了一張符紙遞給了他,“這個收著吧,你最近時運比較低,帶著保平安。”
那人狐疑的接過後,又看了我一眼,他這才注意到我不是來學習的,而是畫了一堆符祿。
“你…你是道士?”
我笑了笑沒解釋,伸伸懶腰後,將東西收拾好後就離開了。
那傢伙意識到這自習室又只剩下他一個人,麻溜的逃走了。
而我直接去弄了餛飩,吃飽後就回去睡了回籠覺,今天一整天都有課。
踏實的上了一天的課後,我就收到了桑子的資訊。
“晚上有任務。”
於是我揹著包,將準備好的衣服也給塞進揹包中,直接坐地鐵去公司。
“師母,今天是啥任務嗎?”
“為村田收拾爛攤子,這傢伙又特麼去賭錢,輸錢給不起,被人給扣押了。”
“額,這個事情咱們也要管嗎,他倒了,剛好師母你上去不就好就?”
桑子看了我一眼,有點無奈,“我是中日混血,只能當副的,正不了,村田雖然廢物不過不會管我。要是空降一個新領導,咱們的日子就難過了。”
聽到她的話後,我乖乖的閉上嘴,跟著她出了公司,上了她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