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坦克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牛自然是有的，只不過是活的，奴隸主老爺不但捨不得殺來吃，就連耕地都是讓他們這些奴隸來代替。
白天的時候，洪佑文也對聚居地中的牛做了安排，繼續養著牛讓它們代替人耕地的同時，讓它們自然繁衍。
可酆雲鶴的要求他又不好拒絕......
看出了他的為難，酆雲鶴遺憾地揉了揉肚子，轉移話題道：
“對了，鼠群我已經解決了。小晚她分析了老鼠屍體，沒有毒可以吃，我把地址給你們，去把老鼠屍體收回來做臘肉吧。”
“那真是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宰牛！”
坦克激動地差點跳起來，轉身就要去廚房拿菜刀。
“誒。”酆雲鶴連忙叫住他，“牛就留著吧，烤全羊有沒有？”
“有，必須有！”
坦克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衝進廚房拿起菜刀朝外面跑去。
如果酆雲鶴一開始就要吃羊肉的話，他絕對不會猶豫，畢竟羊不能代替人去耕地。
而現在的話，酆雲鶴只要別吃人，其他想吃什麼都可以！
這時，坐在酆雲鶴旁邊的晚清秋伸手抓住他腰間軟肉，面帶笑容小聲道：“小晚？連姐姐都不會叫了嗎，沒大沒小！”
“姐，我錯了。”
酆雲鶴裝作吃痛的樣子，握住她使壞的芊芊柔荑求饒道。
這手柔若無骨，真潤吶！
感覺自己手被握住，晚清秋微微一愣，俏臉瞬間變得緋紅。
還有其他人在呢，這小子也太大膽了吧！
不過，這種莫名的甜蜜感覺，還挺不錯的。
任由手被握著，若無其事轉移話題道：“鼠群是站在這片區域食物鏈頂端的生物，沒了它們，恐怕要不了多久又會有其他生物站出來。
聚居地的人得抓住這段空檔期，讓人類重新回到食物鏈最頂端的位置，否則時間一久就麻煩了。”
“說得也是，一鯨落萬物生，鼠群的屍體我們得儘快帶回來。”
洪佑文從兜裡掏出一份泛黃的地圖在桌上展開，看著酆雲鶴道。
“它們在哪個位置？”
酆雲鶴放下碗，伸手在地圖上搜尋一陣後，指著名為‘萬福廣場’地方道：“就這了，數量非常多，你得召集大夥一起去才搬得過來。”
“好，我這就去。”
洪佑文點點頭，收起地圖快步走了出去。
“沒了鼠群，流放那些女眷的方法也就行得通了。”
谷漫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食慾大作開始專心對付起手中捧著的蛋湯。
“是啊。”
酆雲鶴點點頭，眉宇間卻隱著一抹憂愁。
自古以來，除了受害者以外，人們對劫富濟貧的盜賊是沒有惡感的。
同樣的，如果有人去侵犯強暴這些女眷，想必聚居地中的其他人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她們離開聚居地後的下場，其實是可以預見到的。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心理，似乎只要別人犯了錯，你加害對方的行為就能被正當化。
在法律存在的繁榮時期，這樣的行為都屢見不鮮，如今在廢土上更是不用說了。
也只有在那些文明度更高更注重人權的地方，連環殺人犯才會受到終身監禁而不是被處決的待遇。
但這樣的做法，又會讓人覺得對受害者不公平。
人類所追求的文明社會，究竟應該是什麼樣子呢？
恐怕，這是一個永遠也沒有正確答案的問題吧。
無論怎麼做，都無法令所有人都滿意。
......
入夜
別墅區廣場上
油脂滴落到篝火上，濺起點點火星，反哺得火勢更加洶湧的烘烤著架在上方的全羊。
酆雲鶴用刀叉割下一塊大腿肉放進晚清秋捧著的碗中，笑著道：“沒想到這些奴隸主家中竟然還有姜蒜辣椒這些佐料，醃製過後應該沒有羊騷味了。”
“謝謝。”
晚清秋道了聲謝，用筷子夾起肉咬了一口，一邊咀嚼一邊含糊道。
“你別想那麼多，我們人類從始至終都不是什麼完美的生物。”
酆雲鶴轉頭看著她那被火光映得美豔的側臉，感嘆道：“不愧是知心好姐姐，還懂得開導我呢。”
這個女人，竟然注意到了他之前的情緒變化。
“哼。”晚清秋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你可不要小看我。”
“好啦，專心吃吧，別咬到舌頭了。”
酆雲鶴微微一笑，拿起放在旁邊的杯子抿了口其中的酒液。
酒是聚居地中自己釀的，曾經是老爺們的專供，現在倒是便宜他了。
晚清秋將口中的肉嚥下去，從酆雲鶴手中拿過杯子，毫不在意間接性接吻喝了一口，皺著眉頭道：
“也不知道他們這麼晚出去會不會遇到危險。”
酆雲鶴抬頭望著漫天繁星，目光堅定道：“麻煩應該是有的，危險倒不至於。不過這些都是他們必須要經歷的，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在這片土地上生存。”
後面這段話他說的是聚居地當中的人，也說的是自己。
勝利和失敗都要品嚐，經歷了四處逃竄的辛酸，痛苦傷心的回憶，男人才能真正獨當一面，就算痛哭流涕也沒關係，一定要闖過這一關。
他曾經經歷了很多，但現在還有更多需要他去經歷，他不能陷在無聊的人性和道德當中止步不前，生存才是當下他應該去面對的第一要點。
活著，更好的活著！
“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去自由城。”
晚清秋將杯子還給酆雲鶴，望著跳動的篝火道。
“那邊的黏菌母巢究竟進化到了何種地步，我真的好期待呀。”
“應該快了，不出意外的話就這幾天了。”
“......”
兩人圍坐在篝火旁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等到外出搬運老鼠屍體的人們返回後，才起身朝安排給他們的房屋走去。
屋子中有坦克安排人打好的水，酆雲鶴將水燒熱倒進浴缸中，朝晚清秋道：“你先去洗吧，洗完了我再洗。”
“你洗我剩下的？”
晚清秋抿了抿嘴。
水都全倒進浴缸裡了，她洗完過後，酆雲鶴只能用她洗過的水。
酆雲鶴一臉期待地望著她道：“難道我們一起洗？”
“好啊！”
迎著他的目光，晚清秋微微一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