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跑一趟的姚昕然不放心的在休息室等了半個小時,在看到薛月沒什麼精神的下樓倒茶時把人攔住。

“店長,她沒有為難你吧?”

“為難?”薛月揉了揉太陽穴,看出了姚昕然的擔心,“沒有,是我自己昨晚沒休息好,有點累,一會忙完就下班回去休息。”

“那就好,李玉在那大驚小怪的,嚇得我趕緊來店裡,還好虛驚一場。”

“又不是打仗,能拿我怎麼樣?”

見薛月沒事,姚昕然才算放心,和李玉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薛月則重新拿了塊肥皂放進兜裡,端著果茶上了樓。

張悅晚班剛到,就看到店長上了樓,姚昕然揹著包走了,見李玉很自然的和姚昕然說再見,心裡才算放心了些。

“李玉,給,這個你還是收回吧。”

看著張悅遞過來的鑰匙,李玉沒有接,“我的備用鑰匙一直在你那,為什麼還回來?”

“以前只是防止你丟三落四忘了鑰匙,才放我這裡備用。昨晚回去我想了下,以後你要是有了物件,我再拿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張悅你最靠譜心細,我的鑰匙就你拿著我放心。還有,什麼物件不物件,我這母胎solo的命,脫單無望!”

李玉嘆口氣轉身去前臺忙,鑰匙死活不收,張悅無奈只能繼續留著。

樓上護理房,昏暗的房間一地凌亂,床上的胡辛秋不著一物蜷縮一團,身上的薄毯隨意搭在腰上。

薛月進房關好房門,面無表情的放下水杯,去到洗手間用肥皂開始反覆洗手。

為了消了胡辛秋這病態的欲求,薛月故意不剪指甲,卻沒想到這傢伙像是上了癮似的,屢次纏著自己。

聽著外面哼唧唧喊疼的人,薛月皺著眉沒好氣的警告。

“以後再來店裡胡鬧,我讓你下不來床!”

胡辛秋見薛月肯和自己說話,倒是一邊痛苦一邊興奮,“月,只要你理我,就是把我弄死在床上也隨意!”

“......胡辛秋,你是不是有病!”薛月一臉厭煩的瞪著床上疼的縮成一團的人,“你現在找什麼樣的姑娘帥哥找不到?天天圍著我轉什麼轉?”

“嘶,月~,你怎麼就不信我呢,我以前真的只是逢場作戲騙我那些叔叔伯伯的,我的身子可是你親手奪去的,別想耍賴!”

“呵,那是你自己動的手,關我什麼事!”

薛月抽了張紙巾慢慢擦淨自己的手,確認真的乾淨後把紙巾一團扔進垃圾桶。

“專案的事需要我配合的我會去,其他時間你最好別在我面前晃悠。”

薛月說著就推著儀器要出去,剛走過床邊,胡辛秋不死心的抓住薛月手腕,顫顫巍巍的不鬆手。

“月~一週三次好不好?我去你家或者你去我家,讓我服侍你~”

一聽服侍,薛月想到了上次胡辛秋磨人的樣子,渾身不適的一顫。

“不用!我沒你那變態癖好!”

薛月甩開胡辛秋的手,胡辛秋立刻又抓了過來,氣的薛月想動手。

“你到底想怎麼樣?”

“月~第一天就說了,讓我服侍你到專案結束,我是你的人,我現在只要你。”

“......行,你說的,專案結束後,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

“那今天我可以去月家裡嗎?”

“疼成這樣了你還要去折騰?”

“嗯,貼著睡覺都可以,我不想自己回家待著。”

薛月沒再多說,瞪了一眼胡辛秋,推著儀器出去。

胡辛秋倒是高興的躺床上滾了兩滾,按以前薛月的性子,不反駁就是預設同意了。

而在辦公室待到無聊的韓佳人,看著一桌子檔案也沒心情多看一眼。

原本計劃的今天就是休息,來公司也是一時生氣卻又無處可去。

午飯過後,仍舊空空如也的手機看的韓佳人更鬧心。

就在韓佳人心煩氣躁,打算妥協時,手機嗡嗡響了。

以為是等來了某人開竅,拿起一看,心情瞬間冰點。

“小姐,兩年前的事情基本可以確定了。”

“監控查到了?”

韓佳人一聽兩年前的事情,眸子裡頓時多了幾分狠厲。

“對,排查了很多人,終於在一家相機發燒友那裡翻出了那晚的影片。”

“當時的聚會在16樓平臺,那人怎麼會想起來錄影?”

“因為當時那場頂級宴會做了很多宣傳,這位發燒友也就是獵奇心理,專門整了部相機對著16樓平臺,事後忙別的事情就忘了,那部相機就一直放在一邊沒動過。”

“害我的人的模樣能解析嗎?”

“需要時間,很黑,帽子口罩衣服擋的嚴實,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救我的人和之前推測的有沒有出入?”

“沒有,和之前別的影片進行的路線排除分析,確定是同一個人,最新影片更明顯的衣著輪廓分析後,也確定就是姚小姐無誤。”

“確認無誤~”

韓佳人嘴裡默唸著,對於這個答案是有心安,又有些不安。

“動機查清沒?她當時在誰的邀請行列?”

“都不在,姚小姐當天是自己去的會場,遇到了韓江少爺後,被韓江少爺帶進了宴會廳。”

“是不是 在會場還見了我那繼母?”

“現場影片挺多被損壞,不過結合分析後,是有去過夫人房間。”

“我知道了,黑衣人你們繼續查,姚小姐那裡先暫停。”

“好的小姐,對了小姐,姚小姐當天是剛從C國回國第一天,就直接去了夫人生日宴會,我推測,那天應該是有目的趕過去的。”

“C國?”

韓佳人一聽C國心下一驚,最近這段時間姚昕然玩笑似的不止一次提及C國。

“你沿著C國往下查,看看我那繼母和C國有沒有什麼聯絡!”

掛了手下電話,韓佳人本就煩悶的心情更煩躁。

可是一想到姚昕然就是當年救自己的人時,那些煩悶又都覺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韓佳人總覺得,能豁出性命去救一個陌生人的人,絕對不可能是要害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