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政局之革[十一]

劉備、糜竺與糜貞分行後，召集集合各地散開計程車兵，聚齊一百多，號眾在大道一路搜查，救濟民眾，降伏賊兵，安撫民心。

一路上救起的百姓都被命在中軍處，派親衛好生護從。

行不多時，百姓人數就多於軍隊，人數前方灰揚四方。

劉備暗自發驚，正計劃迎敵，卻遭關張二人從陣中而出，三人相見便是一頓歡喜，唏噓不已。

接著三人為前鋒，領二人所領的騎兵隊先行繼續搜查，糜竺率剩餘兵士安置民眾，等待休息，先簡易包紮傷口。

劉關張三兄弟沒了外人，就開啟了話匣子，津津樂道起來。

當劉備聽到進犯的黃巾軍擊破，賊首被二人斬殺，劉備心情大好，放鬆大笑，拍手稱快曰：“賊死民生，快哉人焉!”關羽、張飛陪同談笑，問到劉備如何破敵，劉備樂容收掉，變得難看起來，長嘆口氣，說：“實不瞞兩位賢弟，備從死人手上拿到火器，炸燒黃巾餘賊，方入城中.”

“但從已死中人取物已是不義，死後草草埋葬，又是不仁，不仁不義之人，備勝則猶敗.”

劉備低下頭，關羽、張飛以為劉備意志消沉，忙上勸說道：“大哥以人為本，以民為重，若大哥不來，這才是真正的不仁不義.”

“大哥，二哥說得對，你看，咱後面不是保的民嗎？可是多咧！”

“雲長，翼德.”

劉備委委一笑，挺起腰板，再次有了往來的風采。

三人行一段路程，就到了官府附近。

當看到現場的死人慘景，所積的凹處血水血光四耀，屍體橫七豎八地被人為的堆在一起。

許多士兵不由得打起了顫，抱緊了槍桿；劉備也微微皺眉，誠沒想過戰況如此激烈。

關、張一左一右護在劉備兩側，繃緊了神經，在心周遭，向官府正大門而去。

“元威，此地不易兵士久留，速將死亡屍身處理，免得軍中引起瘟疫。

嗯，大哥？”

稚嫩又富有輕靈的男聲傳入眾人耳中，劉業揚邊說邊走著出了府門，目光不經意掃到劉備的一邊。

劉備一雙眼睛瞪得溜圓，不敢眨眼，直愣愣地盯住劉業揚。

劉業揚被盯的混身不舒服，也擔心起劉備反常的舉動，乾脆來到劉備馬前，說道:“大哥，大哥，你可有事？身體不舒服嗎？”

劉備身體一晃，精神有點恍惚，緩起身，扭頭望劉業揚，正想說話，突然一縷頭髮從劉業揚臉邊隨下，劉備看著在肩膀上的黑髮呆了一下，原來自已經離開業揚這麼久了啊！他頭髮都這麼長了……..劉業揚見劉備光看自己的黑髮，結合先前異常的舉動，總算明白了原因。

拉起劉備的衣口，劉業揚將另一隻手握住劉備手心，嘴角越來越彎，最後忍不住撲哧一笑出，輕聲說:“大哥，聽我一言，事情是這樣的……”幾刻後。

劉備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敢正視，斜著眼問道:“業揚，也就是你得仙人託夢，才有這幅面相？”

“嗯，大概，也就這樣.”

劉業揚支支吾吾的說完話，作出一幅很無可的表情。

劉備放心的笑笑，看來，這還是我那個弟弟。

長臂上起撫摸劉業揚的腦袋，“業揚，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接下來交給大哥我吧.”

劉業揚鼻尖一酸，愣住了，接著強有力點下頭，張開空靈的眼睛，嗯了一聲。

在劉備帶來的人手幫助下，展開了一場大清掃運動，劉備、劉業揚分工行程，劉備與劉業揚止帶三十餘騎出城門，去向徐州城遞交文報，剩下的關張和華雄紛紛按照先前指令，打掃戰場，聚和民眾。

出了城門，撲面而來的是不同域中清新的空氣，微風扶去眾人的臉側，緩解了一直來緊張的心情。

“大哥，我們似乎許久未賽跑了吧？”

劉業揚雙手拉緊馬繩，笑臉對風，側著臉對劉備說道。

“哦，業揚想跑嗎？那今日我們就賽馬，駕！”

劉備同樣也笑，話剛完疾叱一聲，馬加抽幾鞭，胯下良馬撒開四蹄，散出四腳，賓士向前，沒了煙跑去。

劉業揚喜笑顏面，駕馬同追，不斷朝前人的背影說:“大哥，你違約，重來！”

見自家主公如此暢心歡樂，那三十從騎也不發話，彼此相視同笑，都跟了上去。

正當眾人駕馬喜奔的時候，一層層黃巾伴隨的行進刷現在幾百米遠的地平線，乍看之下，個個步行，人勢浩大，正追逐前方的幾十人。

劉備仔細一瞅，看裝束皆是徐州將士，再定睛一看，士兵們圍成圈，圈內一人正是有過相識的糜芳及被幾兵攙拉走的頭裹黃巾昏迷的大漢。

其他人也不約而同吃了一驚，釘在原地，一動不動。

劉業揚與劉備一對眼，都看出對方眼神中的驚異與疑惑。

奇怪，這裡怎麼還有那麼多的黃巾賊？不好，那隊官兵凶多吉少，先去把人救出來！劉備冷靜思考對策，拿好雙股劍，扭馬隨便指著其中隔前的從騎下令。

“你們中立刻去二人，一人去找雲長翼德，一人去尋謝豪潘鳳，快快將他們帶來，其餘的，”劉備轉向一旁等待命令的劉業揚，“業揚，我不放心。

你與我各領半騎，我去引誘，你去叫人.”

“大哥，還是我去……”“業揚，軍中戰令，不可違抗，抗則死！”

劉備作出一幅威嚴的面容，威勢盡展，讓劉業揚發自內心的不敢發言，聲音硬生生地掐住，停留在半空。

其餘人見主公“生氣”，連忙去報信的報信，整裝的整裝，立刻調整了狀態，做好戰鬥準備。

劉備用鼻輕出口氣，不再多言，只留執意的背影領兵而去。

劉業揚凝望著身影，奮力按握住腰間青霜，下令:“出發.”

糜芳一臉焦急的大步狂奔，眼看身後的黃巾兵越趕越近，也是慌了神。

“將軍，要不我們把這黃巾賊首放了吧，實在太重礙事呀.”

“放屁！本將軍得到情報，這是本次小沛被圍的主使，黃巾賊渠帥何儀。

咱們費了好多兄弟才抓住他，瀧回去領賞，放個什麼鬼！”

糜芳怒啐一口，嚇得押護的親衛不敢再提，但糜芳表面上咬牙不放，內心中卻在激烈鬥爭。

放他吧，沒賞了，不放，被追上，可就要亡身異處……正當糜芳腦袋瓜痛的時候，突然後陣一片騷動，隨後幾聲痛叫，糜芳一回尖，竟見十來個官兵竟抽刀砍向自己人，一個貌似領頭的小胡漢子大喊道:“諸位，殺了糜芳，交由黃巾軍，才換我等生！”

這一蠱惑，加由內心的懼怕又倒戈數十人將刀刃斬向了昔日的戰友，不過，奇異的是，黃巾軍卻在這時停住了腳步，觀看這場窩裡斗的好戲。

孤身一人的糜芳殺開一人，突出重圍，顧不得回首就不斷喘氣，鎧甲上已多了不少刀砍的痕跡，護從的親衛死以殆盡，何儀也混跡於人群中不知所蹤。

不過糜芳倒沒這閒心，只因那叛兵已經將他圍住。

“呵呵……哈哈，哈哈！”

黃巾軍陣中傳出一遍爽朗沙啞的笑聲，而這笑聲就如發令，黃巾軍有序的讓開一條雙臂寬的道，手持環首刀的管亥從中面帶微笑走出。

“大爺，你看，我們……”“沒想到你們這些官兵如此如狼似狗，先以多欺少，後為保命自相殘殺，整天說我們這些賊如禽獸般，現在看你們也好不到哪去，得了，都殺了！”

管亥最後一提聲，冷笑臉變兇惡臉，一個個黃巾兵趁叛兵沒注意，上前舉刀力切，那始作俑者甚至還未及發聲就被劃過胸膛，砍翻在地。

少有的抵抗者也成不了翻盤免殺的人，趁“沒人”在意自己，糜芳屏氣凝神，低身遊走，好不容易出了混戰場。

眼尖的管亥卻掄刀過斬，糜芳摔下身子，極為驚險的躲免了腰斬。

“哈哈，能閃我一招，那這一招呢？！”

管亥瞪大眼，以刀尖為頭，用勁向糜芳扎去。

“住手，管亥.”

話音剛落，一劍飛擲而來，正落管亥身旁。

“呸，那個不長眼的，壞老子好事，這，是主公？”

管亥撇撇嘴，不耐煩地循聲望去，即刻就呆了，只見當先一騎馬上人面如冠玉，身長七尺五寸，長臂握劍。

“管亥，你不明事理，妄加殺人，還不認罪？等我親自請你嗎？”

劉備奮起厲色，聲音自然然而寒了幾分，管亥忙棄了武器，滾落下跪，馬上回答道:“主公，管亥無罪，是這夥官兵親令民眾，以民為前去抵那何儀，結果戰事結束後，讓民屍橫屍野外，我才追這些人.”

劉備聽說了管亥的解釋，瞄向驚愕的糜芳，問道:“糜將軍，此事屬真？”

糜芳不敢直視劉備，緩緩說道:“不錯，我聽我軍兵士一妄言，將逃城的民眾聚集在軍隊前面，讓他們與敵賊戰，不戰，我軍就脅迫向前……最後，他們全都死在對方手上，我，我！”

糜芳說著哽咽，一聲大叫，順手撿起管亥掉地的刀就要自刎，管亥察覺的早，急前上止，一把強奪下糜芳的手，反手擒獲住雙臂，阻止了這場鬧劇。

“糜將軍，你讓手無寸鐵的百姓去作戰，不罔於認仁義，背棄於天人道，實乃罪深。

但人已死，不可重生，以己之死絕不可換過數民之死，不如今思仁念，做於善心，阻止更多的悲夕之生，這方是贖罪之道.”

“嗚，劉使君，使君……”糜芳捶地哀哭絕，然則終無用。

劉備、管亥默然在旁，寂寥無聲。

不久，劉業揚領著關張、謝豪潘鳳甚至陳登、曹豹也一同趕來，三千多的兵馬洋灑闊天地。

當初對到管亥，徐州將軍都難免一驚，正想開戰，劉備一解說，誤會才結了。

和好如初後，劉備一眾人回到小沛，正是新舊人俱在，壯逸龍虎會。

劉備帶上關張，與徐州一班將文先去徐州城向陶謙說告形勢，陶謙聞聽後彷彿未所未聞，大驚失色，一查，才發現是自家的兩兒子私自扣押資訊。

陶謙大怒，當場得知就揚言革職二人的州牧位，耐何自己身體太差，接連的驚人訊息讓陶謙病情加重，躺床榻上，曹豹、張亮二人力諫，才打消了革職之想。

而當謝豪遇到謝靈時，二人皆喜極而泣，兄妹相認。

正當眾人一臉不解時，子豪解釋說，謝家是代郡的打鐵世家，謝豪、謝靈是家中長子、長女。

後黃巾暴亂，黃巾賊殺入代郡，將謝家不分老幼一律殺死，謝豪本與謝靈一起突圍，因家父被圍，謝豪脫身去救，不料是將領何曼埋伏好的陷阱，死戰得脫。

回去再找謝靈已不見了蹤影，因賊勢眾多，只得私逃出圍。

謝靈則巧遇到了謝豪弟的侄子，就是子豪，“我就帶她走回暗道，逃了出來.”

後來漂泊四地，才在這徐州尋到親人。

眾人聽完只能感慨良多。

謝豪則打聽到小沛之亂中有何曼的屍體，效仿伍子胥，剹屍鞭擊，才略解恨，正欲燒屍。

管亥聽聞，拜伏於謝豪，以舊日同友之故請留何曼全屍。

謝豪深感其義，扶起敬拳，劉備即劃管亥與二萬黃巾兵歸謝豪統轄，管亥無怨。

按以前的約定，劉備即任小沛太守，陶謙表其為豫州刺史。

又得劉曄、張三木，回了管亥十分欣喜。

當下開始了重建工作，而一個小插曲就是賀鳴、陳宇在小沛之圍中也殺敵不少，用酒樓營救民眾，酒樓裡樓上樓下塞滿了各類人士，當放出來，幾乎快堵了半條銜，因此功，陶謙上表二人為偏將軍。

陳宇、賀鳴謝稱不受，小沛歡聚後就各去守邊了。

而在小沛這，經此一事，劉備影響力在徐州空前擴大，劉備加緊修築城牆，鞏固防禦，處理政務，一日不曾間斷。

首先，為了補充軍力和減輕百姓負擔，劉備規定凡家中從軍者一律免稅半成，不參與者，也免稅七成，穩定民心，擴充軍力。

同時，獎勵民眾開墾荒田，只要在一塊地耕種一季，土地永久歸屬，且此地一年來不必納賦稅，發展農田水利。

在此策下，劉備招受飢流難民編入隊伍中，共拉起來了共有三千人的隊伍，加上陶謙給劉備增加的四千軍隊及自己帶來的二千兵，小沛兵力焉然幾近萬矣。

另外，劉備打擊郡縣橫行霸道，壓榨百姓的豪強，處置貪私官吏，平冤重修案，一定程度扭轉了陶謙懷柔政治下的弊端。

劉備任潘鳳巡邏四方，華雄、關羽則整令治軍，每天各人領所訓之兵巡察小沛一帶。

劉曄則成了技術監，築城牆，買兵器都成了他的活。

治理下，劉備深得百姓厚愛，人稱劉使君。

由於劉備多年無家室，糜氏兄弟與妹妹糜貞心竭計力，找到了一位出身窮寒，卻時十八歲的賢淑的甘姓姑娘，面板白的如美玉一樣，容貌美豔。

在糜氏兄弟的規勸下，劉備納甘夫人為妾。

劉備每晚仍要校準公文，但有了甘夫人的陪伴，劉備松心了不少。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轉眼就來到了興平二年（195年）春，經過幾月的恢復，小沛又有往日的繁榮和生機，劉備坐於案首，和煦的春風繞於室內，使人心情大好。

“太守，外有劉曄先生求見.”

“原來是子揚，快，請先生入內.”

頃刻後，劉曄一臉欣喜卻又面露疲憊，拿著一紙文書快步來到案桌前。

“主公，這是某與業揚，不，少將軍共同編纂的改革計劃，請主公過目.”

劉備接下劉曄遞交的文書，折開，細看了一番，而越看越是叫好連連，甚至於“未讀三遍，即日一絕三嘆望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