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陽都劉曄

公（工）欲利其事，必先利其器。

接上文，話說劉業揚與華雄前往陽都縣尋諸葛亮，未得，反而連遭奇遇。

劉業揚結識了東方芸姑娘，與禮互送。

劉業揚得諸葛亮所留信物，經歷眾多，與華雄下山。

上山還是午時，再下山已經日落偏西，將進酉時，黃昏時刻。

秋過半百，蕭瑟的秋風吹過，劉業揚不自覺拉緊了衣衫，華雄雖然體格健壯，但在八卦陣也耗費全身精力，身體此時大不如前。

正是一個該找個飽餐一頓，溫暖合適的好地方的時候，而……“什麼，業揚，你沒錢，出發時我不是把我的都給你了嗎？足足三兩銀子呀！”

二人來到縣城客棧，華雄聞著飯食的香氣，一天沒吃東西，肚子裡早已是餓的直叫喚了，讓劉業揚趕緊拿錢，結果得到的就是劉業揚的乾笑及“沒錢”。

“好了，元威，一天不吃飯照樣能活的，沒聽孟子說過，“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劉業揚語氣一頓，志氣洋洋正說到高點時刻，“咕咕……咕咕！”

一聲綿長而響亮的聲音從劉業揚肚子發出。

華雄則拍幾下劉業揚的肩膀，眼中無限怨愁，重重嘆口氣：“業揚呀，以後錢還是我存著吧.”

劉業揚摸摸肚子，也長長地嘆口氣。

唉，對了，那錢袋東方姑娘還給我了，放在哪了？好像是……“二位於在這秋風站著，似乎很清苦呀？”

一個頭套藍布巾，穿著單調色藍布衣的男子走到二人旁。

打量他幾眼發現布衣破有火焰灼燒的小洞，男子膚色偏黃而白，長尖臉，嘴唇上兩側長有長彎胡，神態中透著一種疲憊，給人以沉著的感覺。

華雄心情不好，沒好氣的說：“那來的臭皮匠來這諷刺我兄弟二人，快，走遠點！”

這人聽了也不怒不燥，還是一幅心平氣和的模樣，拋拋手中的布袋，用挑逗的語氣瞄一眼華雄：“無事可憂，無事可憂啊，今日某好運在廢院撿了一個裝有兩銀子的錢袋，可以好好吃一頓了，至於窮苦人就在旁邊好好看著吧.”

“你這個傢伙，看招！”

華雄握緊拳頭，發力一個健步朝男子轟去，但剛起步腿卻一軟，踉蹌著撲空。

男子則向後一退，華雄勉強穩持身體，不及起身，男子手一推，華雄就驚呼一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來是醒不來了。

“原來是外強中乾，不過如此.”

男子說完，不顧華雄反而轉向劉業揚：“你，要不要也來試試？”

劉業揚倒沒華雄衝動，思慮周全，退一步，拱手作禮：“劉曄、劉子揚，劉先生好氣度.”

見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劉曄不驚疑，反而笑呵呵，覺得事情有趣了：“沒想到世人竟知道我劉曄之名，說吧，你是不是曹操派來抓某的？”

劉業揚聽這卻是蒙了，歷史上劉曄與曹操不是君臣關係嗎？劉曄還是曹魏的三朝元老呀！於是劉業揚就傻乎乎的問：“劉先生的主公不正是曹操嗎？為何抓捕先生？”

劉曄本還平靜的臉瞬間一歪，捂頭畢重新立身，道：“看來你倒不是曹操派來的人，嗯……罷了，我在這也是獨自喝酒，今天好運，請你們喝幾杯吧，來吧.”

劉業揚虛扶起已然將進昏厥的華雄，“感謝先生，元威，起來，有飯吃了.”

“哦……，小揚，我給你說，就算我餓的昏死，也不吃這等卑鄙小人的飯食……”……“不錯，這等西南茶源的普茶甚是甘香，香氣常鮮，味甘雋永，清爽通氣。

茶香友人陪，呵呵，不知二位怎麼稱呼？”

客棧二樓的一間單間，劉曄端起一小杯黃碧茶水，抿嘴一口，溫和地詢問。

“先生，在下小沛縣令劉業揚，這位是乃當年汜水關猛將華雄。

香啊！”

劉業揚吸一根麵條，端起“咕咚咕咚”連剩面帶湯一口嚥下，將空瓷碗連同木筷放在桌上，舒適的輕“啊”一聲，感覺滋味很美好，實在是秋日飲熱湯，暖身也暖心。

“小二，再來一碗鮮魚湯！大的！”

華雄又將一喝完的空瓷碗放在旁邊的“碗樓”上，拍著桌子叫嚷，一數，三碗大的。

劉曄喝盡杯中的普茶，竟開始糾正起華雄：“華將軍，那叫鯉魚焙面，不叫湯，鮮魚湯有很多種，上次就讓小二混了.”

華雄不在意，倒抬起了槓：“反正就是喝的湯，什麼不一樣？反正他還來，再說還有三弟告訴我.”

“唉唉，元威，那是劉先生跟店小二說的，我可一直在吃麵，話說劉先生點的確實不錯呀.”

劉業揚正用手背擦拭沾有湯汁的嘴，擦完又是舒心一笑：“劉先生，不如咱們教個朋友吧？畢竟不打不相識，飯桌見真情呀。

劉曄掂量掂量錢袋，掃一眼餐桌，搖搖頭說：“本來這錢夠某喝幾天的茶了，今日卻直接揮霍完了.”

語氣中帶有幾絲無奈與責備。

絲毫沒回答劉業揚的問題。

華雄喝著剛上來的大號鯉魚焙面，壓根就沒在聽劉曄講話，朵頤大口吃的不亦樂乎。

劉業揚現在沒錢沒人沒身份證明無措可應對，只能以笑適解，同時解下了佩劍起身雙手奉上：“現在無以為報，這把佩劍暫且壓上，若先生於此地長留，來日一定奉上財物.”

伸手時特意將扳指露出。

劉曄盯著看沒幾眼就回之一笑：“縣令大人的扳指一看就是昂貴之物，看來縣令此職確實屬實。

這樣吧，你二倆隨我回我家，取完東西去小沛。

夜快黑，佩劍還是縣令大人拿著吧，好護周全，走吧.”

劉業揚原以為劉曄會因扳指見財起念，哪知劉曄卻以此來確定自己身份，不自覺中對劉曄更高看幾分，三朝元老，果不輕財。

“元威，走了.”

劉業揚拍拍華雄的肩膀，華雄只應付道：“好，好，馬上就好，等我吃完.”

吃著說著，吐字不清，讓劉曄就聽成了這：“好，好，再上一好的，等我吃完.”

近旁的劉業揚只好再重述，讓劉曄吊到噪子眼的心終於落下。

還吃？再吃我就破產了！最終，二人留下華雄去結賬，讓華雄吃了自己出來。

而吃飯錢二十銀三十錢，加上單間時間佔用一個時辰，總共二十二銀三十錢。

劉業揚是看著劉曄顫抖的從一個藍緞布袋取出的錢，而這個布袋卻不是自己用的那個……出了客棧，劉曄解下一丟將劉業揚的布袋還給劉業揚。

“劉先生，這是……為何？”

劉業揚拿著布袋，一摸，兩塊硬邦邦的東西，二兩銀子。

“沒什麼，就是今天上山去砍木經過宅院，看見你倆出了宅院下山，看你們打扮不似平凡去宅院說明有原因，想著去翻翻，結果就翻到了你的布袋。

下山一路我抄的小徑，下的快。

到縣城見你倆兩眼就向著是客棧就是不進，斷定你倆沒錢又捱餓，本來不想還，但最後一想與你有了關係還是還你最好.”

劉曄邊走邊說“呃……劉先生，你還是沒有說為什麼還我錢呀？關係又是什麼？”

劉業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同時很驚疑，關係？我與劉曄有什麼關係？“一貧一富，乃知交態。

一貴一賤，交情乃見。

自然是那朋友關係.”

劉曄佇立於遠處，仰望著深深夜節，眼睛裡多了些感觸：“嚶嚶鳴矣,求其友聲，嚶嚶聲未，求其何聲？”

劉曄詠唱《詩經》中的前二句，自己竟添上二句，添合的倒有些相對合甚。

劉業揚一時忍不住淚水流出，一剎那一句話就閃進腦中：“君有奇才我不貧（清.鄭板橋），若君無才我相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