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將星隕落二——交易開始

襄陽城附近的平地。

此刻正有兩軍正在對陣，一軍軍容嚴整，陣前四將並排而立，正中間的銀鎧將軍，男人相貌透著堅毅之氣，不怒自威，便是孫堅。

旁邊便是程普、韓當、黃蓋。

對軍蔡瑁軍士兵隨地而站，毫無章法，士兵竊竊私語聲不於耳，軍容不整。

陣前蔡瑁已沒了當時的狂傲，面露緊張之色，雙眼直盯著對面，若不是因為鎧甲遮掩，可以看見蔡瑁的大腿正在顫抖。

黃祖更不必說了，壓根就不想出來迎戰，剛出城，不管蔡瑁臉上表情，早早就請命壓後軍了。

蔡瑁雖怕，也明白行軍打仗士氣很重要的道理，揮舞長刀，大聲道：“諸位不必擔心，對面的人比我們少，各位一同努力，擊殺孫堅!”旁邊的一個胖士兵也起鬨，兩手一揮，左右邊的十來個士兵一起大笑道：“孫文臺，無能才，汜水關折將才，孫文臺，無謀才，主公伏擊殺掉淚。

勸你下馬綁緊繩，早早投降好安生！”

“哈哈！哈哈！”

這一出聲不打緊，惹惱了陣前三將，各各怒目圓睜，握緊手中武器。

孫堅面無表情，聽著對面那嘲笑聲，握緊了拳頭。

“蔡瑁小兒，看招!”一聲雄起，孫堅左邊身著銅鎧，拿鐵脊蛇矛的程普從前駕馬衝出，直向蔡瑁。

孫堅眼一睜一看，雙手一伸擋住二人，制止其餘二人，“二位暫歇，待德謀勝利或敗退，你二人領兵出擊，”突然話語一冷，面帶微笑說，“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像這樣的跳樑小醜，剛才的為他們死打好了招呼了.”

二人恍然大悟，即刻會意，讓各自士兵做好準備，另一邊蔡瑁見程普氣勢洶洶，雖也畏懼，但為了取得勝利，捍衛面子身子一動，駕馬出戰。

“喝!”程普一聲輕喝，先發制人，不及二馬相交，矛頭直搗蔡瑁。

鐵脊蛇矛有點不同張飛蛇矛，張飛蛇矛矛頭彎而重，程普的則似槍般略直且輕。

由於程普出手快，力氣大，這一刺來，蔡瑁不及揮擋，躲閃不及，鐵盔直接被矛一捅而下，掉滾到了—邊。

蔡瑁披頭散髮，見還在地上翻滾的鐵盔，面露驚慌，早被嚇破了小膽，幸虧自己慢，不然說不定這下次滾的就不是頭盔，而是自己的腦袋了！想到這，那還顧得什麼勝利、顏面，這時候活下去才最重要!於是乎，蔡瑁丟了武器，拼命的打馬讓馬跑快點，身上的佩劍直接丟在地上，減輕體重，真是能跑多快跑多快，很是狼狽地跑回本陣。

孫堅呢，心中暗喜，抓住機會，當下揮動三尺古錠刀，一馬當先，充滿豪氣地大喊一聲：“全軍突擊，殺敵有賞！”

眾士兵早就想活動活動筋骨了，聽主帥一下令一個個吼叫起來，像失去理智的野獸撲向獵物，奮力向前。

韓當、黃蓋也已經衝到陣前，指揮士兵殺敵。

蔡瑁這剛跑回陣，就見孫堅軍如波濤大海洶湧奔來，帶來的壓迫撲面而來。

“給我向前衝！不然別想著拿錢！”

周圍的幾個親衛乃是蔡瑁的的狐朋狗黨，面面相覷，一個都不敢向前。

蔡瑁一瞪，惡人本質又露出來，踢了右邊胖親衛一腳，罵道：“混蛋，都向前呀！”

胖親衛嚥了一口唾沫，一大手猛推了一個親衛，揮舞著拳頭，也學著蔡瑁的樣子惡狠狠地說道：“大人下令，你們幾個還不走？是想討打嗎？!”這哥幾個心上把這兩個從上到下罵了個遍，極不情願地拿著刀劍躡手躡腳迎上前來的程普、韓當、黃蓋。

三人見了，勒住馬頭，讓士兵停止行軍，原地待命，三人揚鞭駕馬，直衝敵陣。

“看矛！”

“看刀！”

“看鞭！”

程普話音剛落蛇矛至，一個士兵來不及驚叫就被一矛鎖喉。

韓當緊跟一刀下去，擋住旁邊刺向程普的冷槍，大喝一聲一刀下去，連腦袋帶肩削去一個。

黃蓋也不敢示弱，雖是古稀之年，兩條鐵鞭舞的虎虎生威，打手打肚緊打頭，不超十來秒，這十個剛才還能動彈，現在一動不動，死相慘烈。

真是前腳來活蹦亂跳，罵人太起勁，後兵至忽悠倒地，拜牛頭馬面，閻王讓你三更死，何德何能活五更。

三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正在相互說笑稱讚，全然不顧對面一些嚇的倒地，兩腿之間隱隱有水溼的痕跡，一摸還有餘熱。

蔡瑁和胖親衛程度比這些普通士兵好許多，也是不敢多動，胖親衛則見三人注意根本不在這，悄悄從後背取了短木弓，箭壺拿—只箭，瞄準三人腦門，來回轉悠，拉弓，正遐想著蔡瑁獎賞自己的迷夢……哈哈，高官厚祿，我來了!然而，“小心!”“啊！”

胖親衛痛叫一聲，一屁股坐地，短弓直接連弓帶弦被切成兩半，木頭屑撒了一地，而在木屑其中，一把三尺彎刀穩插其地，可見重量不小。

而軍中使刀又有如此氣力的只有一人：孫堅。

聞聲望去，三人才道自己所幸躲了一劫，這時孫堅略有慌張騎馬來到三人間，見三人無大礙，眼皮子才落下，程普三人感激萬分，抱拳說道：“感謝主公救命之恩！”

孫堅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撥出佩劍，下令：“全軍出擊！”

眾人得令大聲呼喊著衝向對面，蔡瑁連忙下令讓全部步兵持盾抵擋，圍在外側，弓兵、騎兵被困在中間。

孫堅見狀下令程普、韓當各帶五百步兵左右迂迴突擊，黃蓋領一千弓兵排陣齊射，掩護孫堅帶二千騎兵正面突擊。

由於孫堅的妥善指揮，軍隊以洪水破壩之勢衝破敵陣，蔡瑁趁混亂單騎帶著胖親衛等百騎奪路而出，抄小道快馬加鞭跑回襄陽城。

黃祖聽得前軍戰敗，即刻下令全軍撤退。

孫堅軍邊戰邊追，投降者望風而降，追殺了將進十陣，幾乎一個時辰，孫堅軍來到襄陽城附近。

清點傷亡人數，只死了幾百人，傷兵幾十，而加上剩下計程車兵與降兵，將進六千，由於作戰時間長，一些兵器鈍遲，孫堅便命令士兵打掃戰場，換兵器。

蔡瑁、黃祖帶著殘兵敗將入城報告戰事。

劉表聽萬軍戰敗，孫堅己兵臨城下，罵二人一頓，這時，死亡報告傳來：只說死了三千多步兵、二千騎兵、二千弓兵，算上傷殘者，還有二千步兵，一千騎、弓兵，軍械所丟戰場不計其數。

劉表看了一口氣沒上來，氣昏過去。

眾人急救救醒，劉表又狗血淋頭般說了二人，但礙於蔡家及蔡夫人，及蒯良又刀導，劉表並沒將二人處刑，讓二人守城，將功補過。

由於蒯良在領兵出戰時力諫劉表修城，待到這時襄陽城防守完備，劉表心情有所好轉。

重賞蒯良，引得蔡夫人嫉妒，禍根埋下。

而此時的孫堅，遠遠望見襄陽城，心潮澎湃，號令全軍安營紮寨，待糧草運到，立刻攻城。

半時辰後，孫策、祖茂帶著糧草及兩千士兵，孫堅大喜，親自擂鼓助威，分兵四面，孫堅、韓當打東面。

眾將士奮力向前，銳不可當。

但由於城牆高修，加上一些降兵再叛倒戈，攻了幾次，皆以失敗告終。

不知不覺，太陽西下，入夜，夜空像藍寶石般，清透又明亮，月光灑在人背，月光如鱗，活脫脫披了身銀披風。

城下，中軍大營。

孫堅剛從三米高的擂鼓臺一躍而下，甩甩紅披風，迎上了剛攻城下的韓當。

“主公.”

韓當見是孫堅連忙作揖，孫堅沒說什麼，拍拍肩膀，讓韓當和自己一同並肩而行。

二人走著，不一會颳起了風，風像個生氣的小孩子越哭越大，耳邊轉悠著“呼呼聲”，吹在臉上如刀鋒割般很有痛感。

孫堅、韓當是習武之人，這對於他們而言最多有點撓癢癢。

不過對於韓當來說，最讓感覺無能為力的是自己彙報戰事，無論勝負，孫堅全都是點點頭，時不時“嗯”一聲。

這讓韓當很是苦惱，只能閉了嘴，默默無言。

到了軍帥字旗竿這，孫堅才停下了腳步，厲聲說道：“怎麼，玄道士，還不出來，你也該出來說事了！”

韓當還在迷茫以為是自己犯錯，正待請罪卻聽四面八方，隨風入耳，似真似幻，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孫將軍好有眼力，那麼，我也不賣關子了.”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從旁邊的陰影裡顯現，在韓當驚訝的目光下越變越大，逐漸從中走出一個人。

此人身穿漆黑道服，雙眼有著望不盡的漆黑，是一個消瘦男子，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孫堅見如自己所料，兩眼發直，粗氣而出，一股無形的威壓以孫堅為圓心向四周擴散，韓當也大驚失色，從來沒見主公如此生氣！玄策君卻還是那幅表情，只是用一隻手摸著下巴，帶著挑逗甚至是諷刺的眼光，津津有味看著眼前的一幕。

將進持續了一刻，韓當悄拔玄策君這才一瞟韓當，在孫堅看來不過是簡單一看，但對於韓當卻像一道尖光扎入雙眼，一個鐵錘一般猛敲額頭。

待韓當睜眼甦醒只見周圍立刻被黑暗吞噬，黑漆漆一片的越發恐怖，還在驚疑之間，腳下一空，張嘴卻不及發聲，便掉入無盡深淵……“義公！混蛋，你都做了什麼！”

孫堅注視著昏倒的韓當，怒吼一聲，身手矯健如猛虎下山轉眼間去右拳帶著風力以直拳向玄策君胸口轟去，即使張飛遇上這一擊也得嚴肅應對，不然極可能震傷肝臟。

然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看來身體瘦弱的玄策君笑意滿滿，不動，雙手背後。

孫堅見露出了嘲諷的神色，但馬上就轉變化成了驚訝。

只見拳頭剛一接觸玄策君竟出現了波紋，孫堅就像觸碰到大海，一點力氣使不出，卸的乾乾淨淨。

緊接著拳頭連著手腕、胳膊穿過了身子，孫堅一個踉蹌帶著身走了過去，若不是及時剎住腳，恐怕真得栽個跟頭。

轉身，玄策君也已經轉過去，端視著還在吃驚中又有憤怒的孫堅，依然笑呵呵，“好了，遊戲結束，孫文臺，交易，”玄策君收住了笑容，掃視周圍，沒人，眼神再次變得凌厲，突如其來的改變讓孫堅也打個寒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