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徐州會戰三

第五天。

清晨初至。

這幾天清晨陽光一直很晴朗，但今天卻被陰雲取代，多了些陰沉。

曹軍前大營，營口的平地早已排成整齊的方陣，一個個曹兵穿好鎧甲，拿好刀槍，營造了肅殺之氣。

而在最前方一位騎匹高頭棗紅馬，穿戴整齊，手持長鐵弓的將領正在檢閱，繞了一週，來到中間高聲宣言：“將士們，陶謙殺主公之親，罪惡萬極，如今徐州守兵已成強弩之末，凡今日攻佔城，每人賞銀五兩！”

“啊！殺！殺！”

“主公！夏侯將軍！”

金財之下必有勇夫，夏侯淵比武勇可能不及夏侯惇，但論行軍打仗夏侯淵還是更勝一籌。

聽到士兵整齊的呼聲，見士兵一臉自信，士氣高昂，夏侯淵滿意的點點頭。

接著，向旁邊一有剛勇神色的將領使了眼色，舉弓吶喊：“全軍五千人出擊，隨樂、朱二位將軍拿下徐州城！”

整齊劃一的步伐隨著飛揚的馬蹄聲向徐州漸漸逼進，賭上所有機會的大戰正式拉開序幕。

而此時的泥濘山道，劉業揚與華雄也正在緩緩行軍。

由於山道長年未修，加上近月下了大雨，土很是鬆軟。

馬蹄踩在上面，若重力不穩，馬蹄就會陷進泥中，難以自拔。

因此，華雄喝令全軍不要加快行軍，不要爭快。

劉業揚、華雄正在接近徐州。

天漸漸變亮，露出蔚藍色的天空，給人以精神舒暢的感覺。

徐州城牆上，陳登、曹豹及所有站在城牆計程車兵無一例外都有點疲憊的神色，有甚者，頭低下又拾起，昏昏欲睡。

要不是陳登一會戳他腰，曹豹也差點打瞌睡。

給人感覺昨晚就沒睡好，而這正是事實。

“陳大人，來了！”

傳令兵的一聲報告如同驚雷打破了平靜，一個個都瞪大眼望向遠方，越來越多的曹兵出現在眾人眼中，飄揚的藍軍旗，雖然飄揚的頻幅很大，但還是看到：用行書寫了一個“曹”字。

是曹操！是殺人的曹操！由於士兵中有不少民兵聽到曹操，想到屠城傳聞就開始了打起了退堂鼓，臉上露出驚恐不安的表情，腳小心翼翼向後挪，生怕被別人注意，伴隨著“曹操”越來越近，騷動越來越大，陳登察言觀色一番，決定拔出佩劍！聽到劍刃的出鞘聲，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陳登，閉上了嘴。

陳登見吸引注意了，當即用非常冷靜的口吻大聲宣言：“傳令，讓準備落石滾木的臧霸、糜芳立刻趕來，分別負責東、西兩處的防守，曹豹與我一同守中間的地方，退後的人，你們甘願當兵，勇氣可嘉，不過這隻成功了一半，為了自己、為了家人、為了多少個幸福的家庭，我們死也要守住！況且曹操坐鎮後方，他不太可能親自前來，不是曹操，我們怕什麼！”

不得不說，陳登的宣告極大鼓舞了民兵、官兵的土氣，停住腳步，保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經過一陣準備、人員部署完畢，滾木、落石、火箭，一切準備妥當。

個個拿好短木弓，伏在城垛背後，準備開戰，這時候，曹軍也到了。

如陳登猜想的一樣，領兵的不是曹操正是計劃規定的樂進、朱靈。

為了打擊徐州守兵計程車氣，樂進特意打上曹操的旗號，威懾守兵。

按他所想，城牆上應該沒幾個人站起來，但探查的結果卻是每一處都是守兵，毫無空隙！樂進聽到這個結果不由吃了一驚，但為了威懾，樂進還是對城牆喊道：“我家主公親自領兵，爾等為何抵抗？我家主公也說，只抓住陶謙處以懲罰，其他人一概不問.”

沒成想，話音剛落，陳登哈哈大笑，反論而道：“曹操將軍此時正在後營，何來領兵？大漢封職，本應當秉公正，為漢室盡力，那想卻攻伐徐州，挑起內亂；汝之主公殺平民百姓上萬有餘，所過十室九空，既要州牧一人，何禍害無辜百姓！由此來看，你這理由就是理由，何必來欲加之罪，為父報仇只是個名分罷了！”

“啊！渾蛋，給我攻城，殺！”

樂進拿刀在手，刀命勢強，身後人群拿好武器，衝向徐州城“諸位，曹操逆天而行，多行不義必自斃，射！”

陳登執劍在手，劍指大義。

身後，箭雨紛紛。

“兄弟們，隨我上雲梯，凡率先登上城，賞銀百兩！”

“各位，敵人駕上雲梯了，滾木、落石，給我狠狠的砸！”

“讓你們看看你臧爺爺的神力！呀！給我下去吧！”

“啊！要掉了，啊！”

“哈哈！什麼石頭，木頭，還砸不死！呀！”

“不好，糜將軍，敵軍上城了！”

“為了妻子孩子，我們拼了，呀！”

“哈哈！民兵都這樣了，你們這些混蛋也不要看不起我糜二爺，看箭！”

“樂將軍，攻城部隊似乎受了很大重挫。

還請下步指示.”

“對射！掩護駕梯上城牆，快，讓朱將軍去指揮士兵去撞城門！我親自上城！”

“業揚，”華雄停下，開始仔細聆聽，“你聽到了什麼嗎？”

“嗯，聲音從徐州傳來，應該是徐州出事了。

駕！”

劉業揚變的格外沉靜，揮鞭躍馬，竟硬是走脫了山道，駕馬進了叢林。

華雄呼喊幾聲劉業揚也沒答應，只能指揮軍隊快速無誤追了上去。

一轉，城牆上陳登遠遠瞅見敵軍中幾個人抗著圓木，向城門靠近。

陳登一想徐州城城門經久未修，這幾天也只是粗略修補，暗叫不妙，立刻下令士兵射擊。

一陣飛箭，幾個抬計程車兵應聲而倒，馬上又有幾個士兵上去接活，有了前車之鑑，幾個盾兵圍在一旁，舉起長鐵盾，掩蓋住上空，四方，一個“鐵怪”逼進了城門。

到了門下，“鐵怪”露出大口，張牙舞爪，“舌頭”衝向了看來氣勢完全不及的城門。

“嘭”的一聲巨響響徹空中，長久未修的鐵門像一個年衰的老人被年輕小夥猛擊，完全招架不住，城門扭動，門後的徐州守兵連帶著都被振掉在地，門發出轟隆隆的聲音。

而壞事往往一件接著一件。

“小賊，看刀！”

一聲怒吼從耳旁傳來，陳登轉身見樂進面露兇惡，身手敏捷，連砍幾個土兵，來到面前，持刀砍來。

陳登輕喝一聲揮劍去擋，耐何樂進乃一流勇將，力氣雖不及典韋，那也不小。

一砍，就砍得陳登身子微微一晃，露出破綻。

樂進抓住時機，正待乘空取其要害，不知何處來一槍從斜刺刺來，正刺向樂進肩膀。

樂進不慌一扭身，反手向後退一步，又閃過陳登的攻擊。

閃到了後面。

回過身，見陳登面前站一小將，年齡不過十八、九歲。

手握長槍，中等身材，不胖不瘦。

娃娃似的粉白臉，正紮好了馬步，一雙思學的眼睛打量樂進。

“賀鳴，等等我呀.”

一聲男聲從內城的方向傳來，循聲望去，馬上，見與賀鳴年齡差不多的小將也趕過去，仔細打量，眉宇修長，清秀的瘦臉帶著慌張，連跑帶走的趕過來。

陳登見小將趕到身旁，眉毛略略上揚，喝道：“陳宇，你在幹什麼！我不是讓你與賀小兄弟守好內城嗎！”

陳宇見陳登發了火，那還顧擦汗，連忙搖手解釋：“父親大人，是陶州牧讓我和賀鳴來支援的，再說了，剛才要不是賀鳴……”“你個臭小子！看我……”“你們幾個不把我放在眼裡，啊，看刀！”

樂進心情非常不好，而陳登三人竟又無視了樂進，樂進氣炸了！那顧對面幾個人，提著大刀快步衝向三人。

“哼，小爺我今天還不打殘你！賀鳴！我們一同上！”

陳宇手握長劍，擺出中世紀騎士握劍於頭的動作，衝向了樂進。

而賀鳴一言不發，只是握緊了手中長槍，橫於胸口，跟在陳宇旁邊。

“看招！”

“乒”的一聲卻幾乎兩地同時傳出，陳宇與樂進，另一個就是城下的劉業揚與朱靈。

城上雖然弓箭還是似雨一般陣陣落下，劉業揚與朱靈卻打著打著了安全範圍，不過劉業揚已經滿臉通紅，勉強靠著扭馬躲避攻擊，長槍動作慢下來。

朱靈卻氣定神閒，不慌不忙揮動著自己的長刀。

瞟一眼朱靈那大叔平靜的神色，劉業揚很是苦惱，還有點生氣。

原來，劉業揚快馬趕來，正逢朱靈正指揮士兵撞城門，劉業揚見事態危急一時也忘了詢問系統檢視下能力，對朱靈吼了一聲“大傻子，來呀.”

奇特的是朱靈並沒有按劉業揚想的讓士兵上去群歐，而是吩咐幾個都尉讓士兵繼續攻城，他自己對劉業揚擺出冷笑，隨後拍馬舞刀前來。

劉業揚想憑藉著自己那半吊子槍法，與朱靈周旋一番，那知……不行，這次戰事結束，沒事一定要看看系統！劉業揚念頭剛一閃過，一分心，朱靈收回奮力一拍，劉業揚雖然反應及時長槍一併擋刀卸了不少力，還是被拍了出去。

滾了兩三個圈，劉業揚憑著身體帶來的痛楚，雙手握槍勉強站立，毫無動彈之力。

而朱靈見劉業揚沒死，勢不饒人，正待駕馬再給劉業揚來一下，一將早就從右邊樹林沖出，長刀直向朱靈。

“吾乃華元威，敵將吃我一刀！”

“什麼，華雄，你不是已經……不好，啊！”

朱靈雖然反應過來，還是胯下劣馬不給力，右臂受了刀傷，鮮血染紅了內衣。

朱靈忍住疼楚，棄了武器，駕馬逃回本陣。

華雄見朱靈敗跑，小心囑咐幾個士兵照看劉業揚，而後當先一騎追向朱靈。

見主將走了，做屬下的那敢不跟？陸陸續續不斷從樹林出來士兵，駕馬衝向敵陣。

由於其間不過幾百米的距離，騎兵很快一個個接一個衝進陣型，陣型被打亂了。

樂進則因為被城下突然起的聲勢所吸引了一秒，加上連對二人，體力不支，賀鳴一柄敲下，樂進來不及走脫，敲中勁勃，被敲中有點迷糊，陳登早已擊退上來的曹兵，一聲令下，左右士兵一哄而上，陳宇順遞了一條麻繩，一刻，樂進遭擒！擒獲主將，徐州守兵士氣大漲，陳登讓陳宇、賀鳴趁曹軍被華雄吸引的時候借搭上的雲梯，幾百人下了城，大呼衝向曹軍。

兩軍一同夾攻，曹軍大敗，朱靈只好留下上千具屍體，遍地的兵器，一個個生怕爹孃給少生了胳膊腿，喘氣也咬著牙跑向前大營。

陳登見朱靈敗跑，覺得這是乘勝追擊的好機會，又給陳、賀各五百人馬，一個人帶著將進一千的人馬，大聲指揮士兵衝殺。

此時劉業揚也緩過來了，找到與一華雄商議決定一同追擊。

正當徐州一線推進的同時，此時的劉孔駐軍兵營北方的平地上，也正在發生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