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可以不用吃牢飯,整日對著獄卒唱鐵窗淚,第二是找到了人生的新的目標,主要是效忠劉辯,為劉辯幹活。

此時的袁隗春風得意,坐在高頭大馬上,手中持扇,扇子上刻畫著山水畫,再加上左右兩旁兩個小廝,帶著行禮,頗有些春遊的感覺。

“老爺,為何我們不直接去荊州上任,要來到南陽袁術老爺的家裡啊?陛下的意思,不是叫我們趕路去荊州嗎?”

一名家僕問。

“你懂個什麼,還陛下呢?就是那劉辯小兒將我們關押了這麼久的,不然以我們老爺的實力,早就一展拳腳了。

沒有袁術老爺,我們能從牢裡出來嗎?劉辯還不是得聽從袁術老爺的命令,所以我們現在當然是要先去拜訪袁術老爺了.”

第二家僕一臉獻媚,“老爺。

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正當第一名家僕想附和的時候,只見原本臉色極好的袁隗突然勃然大怒,跳下馬來狠狠地給第二名家僕來了一腳。

“陛下也是你可以直呼大名的!簡直放肆!念你跟我多年,這次我勉強不計較了。

要是下次還讓我聽到,我就把你逐出袁府!”

“是!是!是!老爺息怒!小的知錯了!”

家僕靈活的一骨碌起來,連忙對著袁隗認錯。

“陛下是當今天子,英明神武,愛民如子,我這次能夠出來,是因為陛下寬宏大量,原諒了我以前的過錯!再讓我聽到你們講陛下壞話,決不輕饒!”

袁隗一聲冷哼,再度上馬。

兩名家僕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一行人走走停停,終於看到了金字鑲邊的袁術府邸。

袁術得到手下訊息,袁隗馬上要到自己府邸時,趕忙率人迎接在門口。

“術兒!”

袁隗一副喜不勝收的模樣,一看到遠處的袁術,就趕忙招手。

“叔父!”

袁術倒是真的十分驚喜,沒想到,劉辯這次還真沒框他,真的把袁隗放回來了,那自己終於可以好好謀劃出兵的事情了。

袁隗同學一下馬就和同樣激動的袁術同學緊緊握手,大有永不分離的趨勢。

“來,叔父,車馬勞頓,你辛苦了,侄兒早就已經在府內準備了接風宴,來,快進來.”

袁術熱情地說到。

而袁隗同學這時突然雙膝一彎,抱住了袁術的雙腿,其實袁術的大腿剛剛被刺傷,此時袁隗用力一抱,讓他痛的不行,卻不好說出。

“術兒,你不知道!劉辯那無恥小兒有多欺人太甚!我們袁家在洛陽的祖業都被他抄了啊!他絲毫不顧及先祖恩澤,竟將我們袁府上上下下都送進天牢之中,實屬昏庸至極!我每日都在痛恨自己的無能,竟讓袁家受此奇恥大辱,真是無顏愧對列祖列宗啊!”

袁隗破口大罵,神情激動,鼻涕和眼淚都出來了。

袁隗同學突如其來的飆戲讓袁術都有些懵逼,腦子快速轉動,趕忙先扶起扯著自己褲腳的袁隗,扒開抱著自己的大腿的手臂,也是馬上一臉深情。

“叔父在洛陽受的苦,侄兒何嘗不知,何嘗不心痛!只是當今天子尚且年幼,容易受人蠱惑,作此昏君之勢,叔父放心,侄兒必定要率軍清君側!還黎明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率軍?”

袁隗心中一動,連忙站起身來,正欲開口,只見袁術又道,“叔父先休息,晚上我給叔父接風洗塵時再談大事!”

“好!好!好!”

袁隗一副老懷安慰的模樣。

不遠處的兩位家僕看了整場袁隗的表演,嘴角壓抑不住的顫抖,眼皮直跳。

如果他們沒失憶的話,剛才來的路上,他們可是隨便說了兩句劉辯的壞話,袁隗就暴怒的,咋現在對話袁術又這樣了?夜晚,接風宴上。

眾人齊聚一堂。

“叔父啊,有些話侄兒還想問問你,你既然被那劉辯小兒放出來了,那孫堅如今處境你可知曉?”

袁術看向袁隗。

只見袁隗再度神情激動,飆起戲來。

“還好你大軍壓境!否則那劉辯小兒不知還要關押我多久!至於那孫堅,自然如我一般,已經前去冀州上任了。

那劉辯小兒他敢不放人嗎?”

“好極!好極!”

袁術大喜,沒想到劉辯真的這麼聽話。

“當時啊,劉辯小兒召叢集臣,說是要讓我和孫堅去上任!那反對的人真是不可計量啊!尤其是那曹操,王允等奸臣,簡直就是指著我們袁家鼻子罵!說我們袁家有異心,絕不可放人!”

袁隗享受地喝了一口小酒,吃了一口小菜,繼續說到。

“但是啊那劉辯小兒一想到我們的大軍壓境,他敢不放嗎?直接怒斥群臣!就是要強行放了我們,你說可笑不可笑!”

“哈哈!真是可笑之極!”

袁術聽到袁隗所言開口大笑,“果然還是小兒,一聽說大軍壓境就慌了手腳,不堪一擊,也不知是怎麼打了這麼多勝仗的!”

“這還用說!自然是對戰之敵也是草包,不堪一擊便是了!”

袁隗大笑。

只有在場的袁紹和田豐完全笑不出來,臉色紅一陣青一陣,他們又不是傻子。

袁術和袁隗的話,很明顯指的就是他們,就差指名道姓了。

“兄長,叔父,我有點不舒服,先下去了!”

袁紹開口。

看著袁紹和田豐的背影,袁術狠狠地呸了一口,“廢物東西,真丟袁家的臉,連劉辯那種貨色都打不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