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建河的確在想徐搏,但沒想著徐搏會來首都,而是在想徐搏如何面對自己。

自己已經被關押了十二天,警方手段也上了十多種,到頭來什麼證據都沒有。

不過話說回來了,還得感謝文明執法,否則大刑侍候下,自己真未必抗得住。

管他咋回事呢,反正他們身處文明社會,就得遵守文明社會的規則,這是他們的本分,自己無須感激他們。

他們還能怎麼著?

肯定得放老子回去了,否則他們肯定沒法交待,老子也非告他們個濫用職權。

到時他們會送老子嗎?反正不能自己坐車回去,那也太他媽灰溜溜了。

自己必須要求他們送,還要求他們發宣告證明老子清白,他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到時制式車往鎮裡大院一停,自己等著警方開門後,昂首挺胸走下去,鎮裡那裡傢伙會怎麼想?

徐搏又會是什麼反應?

指定以為老子徹底栽了,正在彈冠相慶吧。

然後警方把所有人召集到會議室,當眾宣佈我是冤枉的,還應該會說上一句“章鎮長受委屈了”,肯定會把那些傢伙都鎮住的。

徐搏你不是跟老子玩心眼,暗中下手嗎?老子倒要看看你會驚成什麼樣子?

指定會傻眼的。

只要老子安然無恙回去,那就是正義的化身。

你徐搏做為對立面,絕對會成為人們口誅筆伐的物件,就會被貼上“打擊同僚不擇手段”的標貼。

到時你他媽還裝個毛呀,就等著做過街老鼠吧。

老子這次也不能有任何心軟,更無需瞻前顧後,只須徹底整倒姓徐的即行。

話又說回來,只要整掉了姓徐的,其他人的智商根本無須多慮,自己又何須擔心被清算?反倒是正面形象更深入人心。

也不知是明天還是後天放自己。

反正別超過半個月,否則老子絕對跟你們沒完。

首都執法機構又怎樣?也不比別人高一等。反而更應該守規矩,更應該嚴格接受社會監督。

章建河正自嗨得來勁時,屋門有了響動。

章建河意識到來送飯了,頓時警覺,趕忙暗自警告自己,一定不要得意忘形,絕不能死在光明到來之前。

屋門開啟了,是整個大開的那種,不同於以往送飯只開門上小洞。

今天送飯人還多了一位,來了兩個,除了以往那個黑臉男警,還來了位年輕女警。

嚯,小妞有貨呀。

瓜子臉白裡透紅,大眼睛好似會說話似的。

要腰有腰,要胸有胸,要臀有臀,再有制式服裝一襯托。

嘖嘖嘖,簡直……

章建河身體竟然起了反應。

不好,不會是他們的美人計吧?

關鍵時刻,章建河收住了心猿意馬,一臉審視地盯住了兩人。

此時,男女警員已經擺出了餐食,有米飯還有花捲,葷素菜竟然有四道,湯都來了,還上了果盤。

我靠,還有酒?

這晚餐也太豐盛了吧!

“什麼意思?斷頭飯?”章建河故意明知故問。

“給你吃就吃,廢什麼話?”男警冷哼道。

女警態度則好多了:“是這裡的規矩,不要多想。”

什麼規矩?當然不可能殺頭了。一定是要放老子出去了。

章建河心中有了決斷,心情頓時大好。

不過遺憾的是,還沒來得及和女警多交流,倆警員已經出去了,並重新鎖好了屋門。

這酒也太香了,絕對不是凡品。

老子好久沒喝了。

章建河來到近前,下意識地要倒酒,卻忽然收住右手。

不行,必須剋制,絕不能功虧一簣。

不但酒不能喝,湯也不能動。

他們絕不敢毒死自己,但蒙汗藥、致幻劑還是可以用的。

自己一旦著了他們的道,會後悔一輩子的,可已經後悔晚矣。

章建河控制著生理反應,根本不去碰酒和湯,即使飯菜也是先聞再嘗,小心謹慎至極。

但章建河不知道的是,先是自己幻想著出去後的盛況,後又被女警擾亂心智,現在還要抵禦酒香誘惑,警惕性已不知不覺下降了好多。

菜、飯、水果沒有丁點酒味,也沒有其他異味。

經過試嘗後,章建河美美的享受起來。

奶奶的,這麼多天下來,肚裡都寡出淡來了。

今天終於適當改善了一下。

章建河吃得很是愜意,也品味得很是仔細,差不多四五十分鐘才結束。

吃飽了,還有些乏。

好久沒有這種舒服感覺嘍!

章建河回到床上,靠著特製牆壁,美美地閉上了眼睛。

人是鐵飯是鋼,好飯就是不一樣。

以往吃完,腦子裡盡是不好畫面。

今天出現的場景好多了,綠樹、鮮花、藍天、白雲,還有長腿美眉。

那個女的面板也太嫩了,一掐總出水。

大波浪卷女子的三圍也太誇張了吧,還讓“飛機場”們怎麼有臉見人?

嚯,洋妞真開放呀,那跟沒穿有什麼區別,乾脆全脫算了。

海邊那女的咋那麼熟,小腰簡直盈盈一握,臀還那麼翹,前面山包更是鼓脹的可以,手感肯定不錯,尺寸至少有……

我靠,竟然是小女警。

腦中的畫面驚呆了章建河,哈喇子都流下來了。

小女警是我的,今天必須睡她!

章建河健步如飛地跑了過去,眼看著小女警已經近在眼前。

看你往哪跑?

章建河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

“嘭”!

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章建河打著旋飛了起來。

但那隻大腳如影隨形,再次踹來,而且這次踹得是臉頰。

如果被踹中的話,整張臉非成爛柿餅不可。

章建河拼命一躲,但悲催的是方向反了,竟然直接迎了上去。

“啊!”

章建河慘呼著從雲端墜落。

但睜開眼時,四周黑黢黢一片,根本沒有那隻大腳。

奶奶的,剛才做噩夢了?

我還在拘押室裡。

不對,不對,拘押室裡一直開著燈的,這是規定。

這裡不是抵押室,那又是哪呢?

那是什麼?

章建河忽然睜大眼睛。

前方不遠處,出現一個白白的東西,尖頂白帽子,吐著大長舌頭,手裡拿著根白棒子,一蹦一跳的。

“刷”,

白東西旁邊憑空出現一個黑東西,和白東西裝束相像,只不過周身都是黑色的,手裡拿得是大鐵鏈。

我靠,黑白無常?難道老子死了不成?

章建河認出了這倆東西,頓時後脊背冒冷汗,汗毛都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