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徐搏發生了關係,柏纖纖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其不但依戀、信任而且極度維護。

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徐搏的衣服竟然出現在這裡,竟然和其他女人鬼混。

雖然女人頭髮擋住了兩人臉頰,但毫無疑問一定是顧玉鳳,兩人昨晚不知咋折騰了。

你竟然和寡婦滾在一起,還是龐興亮穿過的破爛貨,太沒品位了,太自賤,也太侮辱我了。

就在柏纖纖心亂如麻的時候,方世河發現了反常,命令章建河二次觀望。

章建河帶給了方世河一個驚人訊息:“男人很可能是徐鎮長,他的衣服在裡面。”

徐搏?徐搏?

方世河激動地差點跳起來。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你簡直是老子的福星。

呵呵,那就怪不得老子嘍!

方世河想至此,對著窗簾縫隙拍了幾張照片,然後要求:“特事特辦,不惜手段,開啟屋門!”

章建河意識到了什麼,畏難道:“畢竟涉及個人隱私,還有第三人在場,低調處理為好。”

方世河卻給出了不同回覆:“依據狀態分析,裡面的人很可能發生了危險,時間就是生命,來不得半點拖延。”

是嗎?

章建河依舊懵逼,但還是招過來屬下,命令道:“執行方縣長指示。”

“是!”

小夥子應答一聲,快速倒退幾步,然後猛得衝上,抬腳踹向門板。

“duang。”

只是薄木板和普通門插棍而已,就這一腳下去,門插棍脫落,門板也破了一個大洞。

“咣噹!”

“嘩啦!”

屋門大開,也驚醒了屋裡人。

“啊!”

“媽呀!”

男女驚呼聲響起,跟著是窸窸窣窣地穿衣聲。

嚯!

剛才絕大多數人沒看到屋裡情形,現在聽到這種響動,頓時神情精彩地張望起來。

個別人已經看到了白花花的肉,頃刻間激動地無以復加。

好多年沒見證捉姦在床的事了,而且還是當著縣鎮領導,人們不興奮才怪。

方世河滿臉陰成黑鍋底,這是作為縣領導必須有的樣子,但其實心裡已經高興的一匹。

柏纖纖同樣臉色難看,是用假裝平靜根本掩飾不住的那種,心裡更是難受無比,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章建河臉上也不自然,不知眼前是機會還是麻煩。

按正常情況來說,鎮長出現這種事,他應該可以從中受益,但這種事誰也說不清。萬一徐搏沒被弄下去,那麼自己就要倒黴了,絕對會被秋後算賬。

現場大多數人則是吃瓜心理,事情弄得越大才越好,於是不管不顧地品評起來。

就在屋外鬧哄哄的時候,屋裡卻靜了下來。

隨後傳出女人厲喝聲:“什麼人?私闖民宅可是違法的。我勸你們馬上退出去,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立馬報警。”

人們聽到顧玉鳳聲音,立即停止吵混,眼睛和耳朵高度集中精力。

鎮里人們全都看向方世河。

方世河則微眯著眼睛,一副深沉模樣:“章副鎮長,喊話,讓男的出來。”

幹嘛是我呀?鎮裡還有人排我前面呢!

章建河滿臉苦澀,不時用眼睛偷瞄柏纖纖。

方世河卻沒管章建河小心思,而是催促道:“沒聽見嗎?還是要對抗執行?”

他奶奶的,專欺負老實人。

章建河儘管心裡罵娘,但也只得高聲喊喝道:“縣領導指示,男的出來。”

屋裡靜了好大一會兒,還是顧玉鳳聲音:“這是我私人住宅,任何人無權私闖,勸你們馬上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事涉政府公務人員,已不只是隱私問題。”

“政府的事在你們政府處理,少來我私人住所撒野。”

“裡面男人聽清了,馬上出來,這是縣領導命令。”

“章建河,你膽肥了是不?每次來老孃這又吃又喝又揩油,今天想要落井下石?”

聽到這樣的質問,章建河簡直都要哭了,但還是不得不傳達著經過加工的指示:“你不要信口胡說,我歷來守正廉潔,根本沒有你說的事。今天我只是奉命傳話,希望你和他好自為之,不要害人害己。”

“章建河,少他孃的假正經,信不信老孃……”

“倒數五個數,裡面男人如果不出來,我們就要進去請他了。這是縣領導指示。五……”

聽到倒計時通牒,顧玉鳳明顯不淡定了:“你們先退出去,行不行?容我……”

“四……”

“三……”

章建河硬著頭皮,咬牙數數,生怕出現變故,尤其擔心傷及自己。

章建河“二”字剛出口,屋內一陣腳步聲響,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龐興亮?

方世河、柏纖纖、章建河全都大吃一驚,同時也狐疑不已。

出來的男人正是鎮黨委書記龐興亮。

此時的龐興亮,眼窩黑青,頭髮凌亂,腳步虛浮,滿臉尷尬,哪還有半點黨委書記風采。

“龐興亮,讓他也出來。”方世河上前兩步,沉聲命令道。

“方副縣長,不是說我出來就可以嗎?難道你要出爾反爾?”龐興亮並無半分畏懼,反倒一副破罐子破摔架勢。

“讓他出來。否則後果你們承擔不起。”方世河聲音更為清冷,帶著濃濃威脅味道。

聽到這裡,人們才意識到,看樣子屋裡還有男人。

靠,顧玉鳳也太厲害了,這是一打幾呀!

柏纖纖嘴唇都咬破了,深深的屈辱感壓在心頭,她沒想到徐搏竟墮落到這種程度,被寡婦玩雙飛。

“哼,方副縣長是吧?想讓我出去?好啊!你自己親自進來請我。”顧玉鳳在屋裡接了話。

方世河當然不會單獨進去,更不會受寡婦女人威脅:“讓另一個男人出來。”

“身為縣領導就可以埋汰人嗎?方副縣長,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到縣裡告你。縣裡如果不管,就到市裡、省裡,再不行就去首都上訪。”顧玉鳳說話間,已經來到屋門處。

此時的顧玉鳳,鬢髮蓬鬆,衣衫不整,面帶紅暈,胸脯起伏,別有一番韻味。

面對顧玉鳳的潑辣與有恃無恐,方世河反而有些含糊了,但仍舊強硬著道:“你不要轉移話題,撒潑打渾也沒用,趕快把他交出來。”

“不可能,沒得可交。”顧玉鳳更不示弱。

“識時務為俊傑,不要對抗政府。”

“你代表不了政府。”

“讓他出來,否則我讓人搜了。”

“搜?我犯了什麼錯?憑什麼?”

“就憑你聚眾銀亂!”

聽到“銀亂”二字,顧玉鳳當場變臉:“當著上百人給我扣帽子,詆譭我的人品,你必須負責任。”

“顧玉鳳,要麼交人,要麼讓開。”方世河豈會被詐住。

“想搜查也可以,但如果搜不出你說的人,到時必須給我說法。”顧玉鳳再次宣告後,閃到一旁。

“搜!”方世河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立即有人進屋搜查,很快便出來覆命:“沒人。”

“怎麼會沒人?”方世河急了,親自進屋查詢。

除了桌椅沙發和散落在地的衣服,哪還有其他男人。

莫非有地道?

在方世河指令下,沙發被搬開,桌椅也移了位置,根本沒有他要找的徐搏。

難道上天了不成?還是我判斷錯了?方世河不由得懊惱,甚至有些難堪。

同樣看到了現場情形,柏纖纖卻是另外的心境。

果然他沒在?他的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正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方縣長蒞臨指導,有失遠迎,萬望海涵!”

徐搏?

方世河第一個衝出屋子,柏纖纖、章建河更是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