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苗殊喉嚨裡發出聲響,動作也越發不再控制,小手走平原、過山岔、越密林、撫神草,像極了採參的老把頭。

不知什麼時候,徐搏雙手已不再無處安放,而是緊緊箍住了懷中柔軟,身上麻癢難耐,應和著她的侵犯。

“呃,呃。”

苗殊聲音越發迷幻,雙手所向披靡,小舌也加入了侵擾陣營。

酥軟入口,守門大將奮起反抗,雙方你來我往,糾纏不休。

苗殊身子已然綿軟如面,徐搏的大體格也似沒了筋骨,兩人不自覺地倒去。

“嘭”。

“呃,呃。”

“呃呃。”

本來砸床聲響不大,但男女高音太誇張,弄得床也跟著“吱吱呀呀”扭動起來。

苗殊已然意亂情迷,再沒有任何羞澀,嬌小的人變得異常兇暴,接連撕掉他的衣褲。

徐搏理會玉火焚身,豈會受制於人,動作同樣利落,不費吹灰之力,便把他的裙子搓成了麻繩。

坦誠!

再坦誠一點!

兩人同樣的想法,同樣的渴望,同樣的不管不顧。

眨眼間,她身上只剩兩條織物,他更是僅有一個布塊。

只需幾微秒,兩人便會完全赤誠相見,接下來的事更會水到渠成。

可這時候手機響了,是苗殊有電話。

但苗殊哪管這些,反而動作更加暴躁,一手扯住對方僅有布塊,一手褪下自己織布,緩緩地貼了上去,她要儘量多得去感受一下。

“嘶!”

儘管距離還有數毫米,可徐搏身體已不由得打顫,一邊毫不畏懼地迎上,一邊甩開討厭的手機。

幾微米了!

僅剩微不可計的距離時,徐搏忽然“啊”了一聲:“你爸電話。”

“不管……”

苗殊胡亂抬手去擋,卻也中途“哎呀”,“誰誰誰?我爸?”

“叮呤呤。”

手機螢幕上,苗冬生滿臉笑意,雙眼有神,好像在看一場精彩演出似的。

“啊?”

“啊啊啊!”

一瞬間,兩人各滾一邊,苗殊更是差點掉到床下。

“爸,我們……你也太……”苗殊臉賽紅布,聲音發顫。

“叮呤呤。”

鈴聲還在倔強響著。

“啥玩意?你咋弄那背景圖?”徐搏率先反應過來。

苗殊跟著意識到弄岔了,支吾著道:“一直這樣來著,誰知正碰咱倆……”

“快接吧,萬一他過來呢。”徐搏遞過手機,胡亂地扔過了一件衣服。

苗殊慌亂地套在身上,怯怯地接通了:“爸,爸,你怎,怎麼……”

“小殊,別怕,爸馬上就到。你是不還在茅草屋哪?爸直接去,用不了三分鐘。”手機裡是苗冬生關切的安撫,還有輪胎擊打泥漿的聲響。

“別別別,千萬別過來。”苗殊大腦頓時缺氧,差點沒暈過去。

“怎麼了?是不有人欺負你?”苗冬生聲音頓高,輪胎聲也跟著加大。

“不是不是。千萬別過來,我正在,正在換衣服。”苗殊情急之下編了個理由。

“哦,那,那好。”

苗冬生聲音明顯一鬆,隨即又有些緊張,“你怎麼在那換?遇上壞人怎麼辦?”

“我,我,衣服弄髒了。”苗殊根本編不下去了。

“弄髒……那,那好吧,我先回家放東西,然後去接你。”苗冬生說完,掛了電話。

卻又忍不住感嘆:“唉!女孩子沒媽真可憐,該找個婆婆疼了。”

他把女兒說得弄髒衣服,理解成了來例假,無形當中打消了火速到場的念頭。

苗殊愣了好幾秒,才趕忙扔下手機,去穿衣服。

徐搏剛扯上小布塊,也套上了半袖,可卻找不到褲子。

“我怎麼穿了你褲子?”

“你咋穿我褲子?”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隨即又尷尬到極點,曖昧氛圍也跟著回升。

但此時此刻,苗殊哪敢再放肆?徐搏也暗道荒唐。

換衣服,穿衣服。

十多秒後,兩人都穿上了自己的。

苗殊的裙子雖說皺了好多,但整個外形無損。

徐搏就狼狽多了,不但半袖釦子僅剩一粒,褲上拉鍊頭更是慘遭下崗。

“快走,我爸要來了。”

“你等著苗主任,我馬上走。”

這次兩人意見完全一致,動作也無比麻利。

“轟。”

徐搏出了屋子,駕著越野車,離開幼苗地塊,不多時衝上主路。

他腦中不由得閃出一句歌詞,“夾著尾巴逃跑了”。

“嘀嘀。”

側後方傳來鳴笛聲。

徐搏轉頭看去,一輛越野車正拐向剛才的路,赫然是苗冬生的汽車。

老苗看沒看到自己?

他會怎麼想?

會不會盤問他女兒?

一系列疑問湧上腦海,徐搏也給不出答案。

管他呢,反正沒堵在床上。

徐搏轉回頭,腳下給油,提起了車速。

不過話說回來,剛才可太懸了。

假如苗冬生直接去茅草屋,絕對能撞破那事。

假如沒有那個電話,兩人指定生米煮成熟飯。

事實上,剛才米、不已經就位,只差通電這一步了,而且是速熟那種的。

如果真有了事實上的關係,那可就複雜了。

自己怎麼安排她?以後兩人如何相處?苗冬生有什麼條件?

更主要的是,如果和苗殊睡了,如何向雲鑫交代。

雲鑫可是救自己,可是把第一次都拿出來了。自己再和別的女孩亂搞,對得起她的關愛,對得起自己內心嗎?

哎,剛才怎麼就……

情不自禁?

水到渠成?

自己似乎也沒怎麼反抗,後來似乎也跟著主動,這是情到深處還是人格墮落?

剛才捱上沒有?沒挨,好像又……

徐搏也鬧不清楚了。

反正除了沒有完全合體,其他該幹不該乾的都幹了。

自己已經事實上佔了便宜,只是佔完就完事?似乎交代不過去吧?可那又該怎樣?

一時之間,徐搏很是心煩,有一次差點把汽車開到排水渠裡,只得暫時收起思緒。

半個多小時後,徐搏回到鎮裡。

徐搏下車、上樓,又不禁勾起之前思緒,腦中也不時閃現當時畫面,身上再次開始躁動。

事實上,那種勁就沒完全過去,剛才只是暫時隱去而已。

“哎喲。”

忽然一聲嬌呼響起。

徐搏本已上了三層樓梯,聽到呼聲又趕忙折返到二層,循聲望去。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瘦削的身體正搖搖欲墜。

徐搏來不及細想,幾步到了近前,伸手相攙:“沒事吧?”

“我,登徒……”柏纖纖話到半截,身子一軟,撲倒在徐搏懷中。

實打實的,面對面的,身體緊緊相貼的那種,閉合度起碼百分之九十以上。

“嘶……”

徐搏不由得吸了口涼氣,這倒不是疼的,而是被電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