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搏就是故意的。
郝孝仁是龐興亮的死忠,絕不能拉攏,否則一塊臭肉壞滿鍋湯。而且也影響其他人心理,覺得自己好壞不分。
另外,徐搏選擇這時候收買人心,既是趁龐興亮不敢輕舉妄動,也是想在聚會前讓屬下都動起來。
不過他剛回辦公室,便接到了杜麗莎電話,因為有事未歸,月底前聚會得推遲。
徐搏倒沒什麼,一直推下去才好呢。
可賀貴寶聽到這訊息時,立馬火了,言說徐搏耍自己,還說已經通知好多同學了。
幸虧徐搏錄了音,立馬發去通話錄音佐證,賀貴寶這才沒了脾氣,但仍囑咐徐搏時刻盯著。
沒有了出門安排,徐搏有更多時間處理鎮裡事務,也多了去專案現場時間。
目前七個村的枸杞苗已經成活,成活率百分之九十五,長勢良好,其他村的熱情也上來了。
但是鑑於沒落實收購企業,徐搏適當放緩了種植進度,給出的理由是省農研所要求的。
目前農研所技術員已經暫時離開,技術管理與指導都由苗殊牽頭,帶了十多個學徒,平均每個村有兩三個。
考慮到實際情況,鎮裡給了苗殊適當補助,鎮幹部們也沒反對意見。
儘管苗殊很專業,也非常用心,但徐搏還是加大了關注力度,這無關信任與否,主要是責任與使命使然。
這天徐搏又到了專案現場,去的是苗家梁村。
現場沒有其他人,徐搏看得很認真,很仔細。
這裡種植最早,農研所技術員、苗殊投入精力也相對較多,整片植株長得非常壯,儼然成了樣板中的樣板。
徐搏正準備離開時,忽然開始下雨,雨還不小。
他擔心雨勢太大,影響植株,於是躲進窩棚,一邊避雨,一邊關注外面情形。
所好的是,儘管雨勢不小,但沒有風,植株基本沒受影響。
不過他仍舊留在現場,想著等雨小或停止再走。
現在的窩棚早不同於之前,雖然還是原來的茅草屋,但外層已經做了防水處理,屋裡頂棚、牆壁貼了桌布,地面也鋪了地板革,還擺了床和簡單用具。
窩棚也只有苗殊父女、農研所技術員和徐搏有鑰匙,但除了苗殊外,別人都很少進來,因此非常乾淨整潔。
眼看著中雨沒有要停的意思,徐搏乾脆脫了鞋,仰躺在床鋪上,瀏覽起了手機網頁。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吧嘰吧嘰”。
快步踩泥水的聲音。
徐搏剛仰起半身,一個溼漉漉的身影撞了進來,是苗殊來了。
“你怎麼來了?”徐搏剛出聲。
苗殊已經放下雨傘,到了近前,混合著雨味的清香撲面而來。
此時的苗殊,額前和鬢角秀髮沾在臉上,還有細小水珠滴落。身上衣衫也濺落了雨水,緊緊貼在身上,裡面的東西若隱若現。
別有一番風情。
忽然,徐搏睜大了眼睛,盯著對方脖子以下,眼珠一動不動。
他是被驚著了!
太大了,大的毫無準備,大的超乎想象,大的撐破了衣服。
“眼睛往哪看呢?”苗殊儘管語氣帶著嗔怪,但卻沒有躲閃的意思,臉上還浮現了一抹嬌羞。
“這個,我。”徐搏弄了個大紅臉,尷尬地無言以對,急忙低頭移開目光。
但腦中依舊揮不開鼓脹畫面,心中更是忍不住嘀咕,那裡有多大?65D?不,95E……乘2。
“給你吃。”隨著苗姝軟懦的聲音。
白白嫩嫩、香香軟軟、帶著奶香的大饅頭到了近前,頂部的深紅棗粒幾乎抵到了嘴邊。
“啊?”徐搏頓時驚撥出聲。
這也太前衛,太膽大,太意想不到了。
要不要吃?要不要吃?
徐搏一時懵逼,腦中只有這一個聲音。
“趕緊的,趁熱!”苗殊催促著,饅頭再次向前。
這……難道真要吃嗎?
徐搏仍沒拿定主意,但已抬起頭來,否則東西就要挨眼上了。
“啊?真是饅頭。”看清眼前景象的一刻,徐搏脫口而出。
剛才腦中一時短路,也可能是錯覺,鬧半天真的是白麵做的饅頭,而不是那個肉的。
“你以為……”苗殊話到半截,臉頰已成了大紅布。
徐捕下意識向那裡看去,發現已小了幾大圈,饅頭剛才正是在那裡放著。而且裝饅頭紗布裡透出的香味,也證明了這點。
分明是苗殊擔心淋溼饅頭,才揣到懷裡的,為此不惜打溼衣服。
自己如果不吃的話,豈不有負這份關心?
可是面饅頭剛剛和肉饅頭挨著,上面還有奶味,吃麵饅頭不就相當於間接吃肉饅頭嗎,自己怎麼能那麼做?對得起她,對得起雲鑫嗎?
苗殊本來已經羞怯難當,現在又見徐搏遲疑不前,頓時很是傷心:“不吃拉倒。”
人家一片熱心,自己怎能辜負?
徐搏不再猶豫,伸手接住饅頭,叨在口中。
苗殊頓時轉憂為喜,聲音怯怯的:“香嗎?”
“香,饅頭真香。”徐搏含著紅棗,語氣誠懇。
真的香呀,面香、奶香、體香,分明是三香饅頭。
“不是饅頭,是紅棗包子,有肉餡,往裡咬。”苗殊柔聲道。
“好,往裡。”徐搏“嗯”了一聲,大口咬了上去,眼睛卻不由自主瞟了一下。
“啊!”苗殊也正走神,沒防住這貪婪的目光,頓時嚇了一跳。
可隨即又湊到近前,聲音低了八度:“大大方方地看,何必偷偷摸摸的。”
“我……好吃。”徐搏不會了,乾脆閉上眼睛,大口大口享受著包子的美味。
看到徐搏這樣的神情,苗殊內心更為凌亂。
他是自己的白馬王子,夢中已經多次垂愛,她更想把自己交給他,就是那種純粹的想給,不帶一丁點利益的。
他閉著眼那樣說,是在暗示嗎?我要不要現在……
按說第一次該隆重些才對。
苗殊不禁有些猶豫。
不知不覺間,屋內的曖昧指數翻倍上升,就好比暴曬了多日的乾柴,只需一點火星即可。
“叮呤呤。”
刺耳鈴聲響起,徐搏不由得驚醒,身子下意識一挺。
“嘭”。
徐搏只覺得腦袋撞到了東西,可並覺得疼,反而軟軟的、綿綿的,不由得轉頭看去。
苗殊衣釦不知何時開了一粒,整個人從臉頰紅到脖子,被撞處癢癢的、麻麻的,還有些微疼,喉頭竟然不自覺地“呃”了一聲。
火星來了!
“叮呤呤。”
鈴聲太大,太刺耳,就像一層軟膠似的,套住火星,愣是沒讓乾柴燃起來。
徐搏腦子一閃神,急忙看向手機,頓時臉上變色。
“我得趕緊走。”徐搏側著身子,跳到地下,衝出了屋子。
直到越野車躥入雨霧,消失不見,苗殊才反應過來,頓時覺得錯過了什麼。
“我應該再主動一點。”苗殊喃喃著,腦中再次閃現夢中情形,身子也越發燥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