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金玲眼中蓄滿春意,大幅度扭動著腰肢,兩個肩頭裸露在外,活脫脫髮情的母貓。

雲鑫透過門上貓眼,看著樓道里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齒。

餐包的門一直關著,她並不知道徐博和陸金玲究竟說了些什麼。

但陸金玲這個樣子走出來,能有什麼好事?

雲鑫不由得一陣緊張,雙眼死死盯著對面,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時間不長,餐包的門再次開啟,徐搏走了出來。

此時的他,額頭青筋暴突,渾身燥熱難耐,滿腦子都是光身女人。

他亢奮得腳步踉蹌,但又儘量保持平衡,樣子非常彆扭。

他醉成這樣了?

透過貓眼,看到不一樣的徐搏,雲鑫不禁狐疑,卻又忍不住擔心。

哎呀,他眼珠好像都紅了,笑容咋那麼猥瑣,整個一精蟲上腦。

不好!他徑直奔旁邊了,看樣子真要找陸金玲去!

注意到此種情形,雲鑫心頭不由得刺痛。

他才華橫溢,正直善良,看起來喝得已不清醒,指定是陸金玲下藥,否則怎麼會這樣?

怎麼辦,怎麼辦?

他走近了,馬上要進去了!

攔住他!

一念至此,雲鑫便要開啟屋門。

此時的徐搏,眼光迷離,腳下趔趄,不時揚起房卡比劃著,已無限接近配套客房。

“刺啦”。

“吱吱吱”。

雲鑫越發焦急,不覺間壓下門把手。

門鎖閃爍著亮光,發出報警聲。

徐搏感應到聲響和亮光,以為是房卡開的門,不顧一切地撞了過去。

“咣”,

在徐搏進門一刻,雲鑫下意識閃躲了,才沒被拍中臉頰,但側背和肩膀仍磕得生疼。

徐搏根本沒發現門後有人,還以為進了自己房間,直接便衝進浴室,門也沒關,摸索著開啟了淋浴。

“譁……”

冷水兜頭澆下的一刻,徐搏也不再剋制,發出了野獸般嘶吼。

本來雲鑫讓門磕得七葷八素,正打算找徐搏算賬,此時卻被嚇住了,背靠著門板瑟瑟發抖。

也難怪,在黑漆漆的環境裡,嘩嘩水聲伴著非人吼叫,任誰都難免害怕。

雲鑫經過短暫恐懼後,馬上強制自己冷靜下來。

她明白,徐博真的是被下藥了。

儘管雲鑫還沒經歷真正成人洗禮,但根據徐搏的整個神態,並不妨礙她作出判斷,畢竟影視作品不缺類似情節。

下藥,下藥……

雲鑫嘴裡嘀咕著,突然瞪大了眼睛。

她明白了,她全明白了!

陸金玲怕是準備吃了徐博,然後反咬一口,徹底將徐博的仕途打死,甚至將他送進牢房!

這就是陸金玲的陰謀!

幸虧徐搏沒去旁邊房間,幸虧自己在御主旁又開了一間。

雲鑫剛為徐搏慶幸,又不禁眉頭緊鎖。

他這樣會不會出事?

此時衛生間裡動靜更大,聲音更為不堪,浴室的門沒有關,但云鑫不敢看。

可是她能腦補出相關畫面。

該如何幫他?

想到幫忙,雲鑫頓時臉頰發燙,腦中浮現影視鏡頭:男人痛苦不堪,女子寬衣解帶主動獻身。

不,不能幫他。

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僅是欣賞他而已,又不是男女朋友,這忙沒法幫。

可假如不理他的話,會不會像小說中描述那樣,爆掉啊?

太可怕了!

最該爆掉的是那些紈絝,比如家裡硬讓自己嫁的王衙內。

想起那個王姓公子哥,雲鑫就陣陣惡寒。

那也太噁心了,仗著家族背景,就以為自己了不得,沒有丁點自知自明。

假如王衙內有徐搏一半品性,自己又何必苦苦排斥呢?

“撲通”。

雲鑫正胡思亂想著,衛生間忽然傳來聲響。

“怎麼了?”雲鑫下意識衝了進去。

徐搏本已滑倒在地,聽到女聲,不顧一切地爬將起來。

感受到危險臨近,雲鑫“啊”的一聲,返身跑出衛生間

徐搏腦中一片混沌,憑著本能反應,飛撲而去。

“啊!別,別過來。”

“徐博,是我,是我啊,雲鑫!”

僅是半個回合,雲鑫便被撲倒在床。

“徐搏,別這樣。我知道你難受……”雲鑫儘量小心翼翼安撫著。

可徐搏不管這些,根本不知憐香惜玉,雙手好似魔爪般撕扯著雲鑫的衣物,口中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似亢奮,似哀求。

“你肯定很難受,非常需要女人,但不該強迫,應該兩廂情願才對。”雲鑫一邊抵抗侵犯,一邊苦苦相勸。

徐搏動作明顯滯了一下,可隨即又不管不顧地撕扯起來。

“搏哥,你怎麼這樣呀?太欺負人了,嗚……”雲鑫根本不敵,很快便被剝得僅剩寸縷,只能委屈地哭求。

“嗷……”徐搏即將成功時,卻忽得仰面倒去,雙手不停地抓撓著自己。

儘管屋裡黑乎乎的,但云鑫能感受到徐搏的無助,還有那越來越重的痛苦。

他都這樣了,還能及時懸崖勒馬,絕對稱得上君子,比王衙內強了何止百倍。

王衙內兩次想糟蹋自己,第二次還給飲料下了藥,多虧自己足夠警覺,及時逃掉,否則早被禍禍了。

可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只怕早晚要屈服於家裡呀。

把王衙內給自己下藥的事兒告訴爺爺?

不可以的,這樣就是在引戰,會兩敗俱傷,會毀了家族。

雲鑫內心一陣苦澀,她知道,自己躲不了那個衙內一輩子的。

她不怪爺爺,畢竟那個王衙內在爺爺面前,始終是一副翩翩君子的姿態,他太會演了。

要怪,就怪自己生在了這樣的家庭吧。

與其被紈絝奪去第一次,還不如把貞操獻給心儀的人,否則太虧了!

並且我這是救人,不但不低賤,反而無比高尚。

雲鑫被突然湧現的想法嚇了一跳,但還是忍不住伸手阻止:“你別那樣自殘,咱們慢慢想辦法,好不好?”

“好。”

徐搏含混地吐出一個字,整個人又撲了上來。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

雲鑫掙扎間,最後一塊布片不復存在,被對方緊緊箍住了身子。

“倏”。

頓時好似電流湧遍全身,麻麻的,酥酥的,大腦也跟著迷糊,甚至還有些期待。

雲鑫似嗔似怒,忍不住低吟,徐大將軍更加肆無忌憚。

終於,隨著雲鑫一聲痛呼,戰役有了最實質進展,霎時屋內春光瀲灩。

像海上衝浪,似水中漂流,顛簸不斷,曲徑通幽,兩名士兵流連忘返,一時忘了歸途。

此時的雲鑫也失去了僅存的理智,疼痛過後那前所未有的感覺,讓她的腦袋懵懵的,只想沉醉於這一刻。

徐博,我是你的人了。

……

就在徐搏、雲鑫酣戰之時,旁邊1113房間裡,陸金玲卻是焦慮不已,心情煩亂。

按照她的估計,徐搏頂多晚三兩分鐘就會跟來,否則非當眾出醜不可。

所以她到了房間後,立即開啟兩個隱形攝像頭,然後躺到床上自行預熱,並憧憬著徐搏進屋後的盛況。

他會不顧一切地撲上來,和自己多次共赴浪頂;風平浪靜之後,自己出示錄影,指控他強姦;他肯定立即下跪哀求,任憑小皮鞭抽打脊骨,甘願做自己的奴隸。那樣自己就有了兩條狗,一條“柴狗曲”,一條“奶狗徐”。

可是陸金玲等了老半天,自個都衝浪了好幾次,也沒等來盛況上演,反倒隱隱聽見旁邊屋裡廝殺聲。

這女人也太浪了,聲咋這麼大?

男聲簡直是大牤牛,也吃藥了?

陸金玲剛一腹誹,忽得皺緊眉頭,耳朵緊緊貼到了牆壁上。

男人咋那麼像徐搏?

怎麼回事?

陸金玲徹底懵了,頓時氣得目眥欲裂。

哪個騷蹄子敢截老孃的胡?

不管你是誰,給老孃等著,老孃定讓你倆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