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槿皺眉,“你鬼鬼祟祟盯著我看什麼?”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鬼鬼祟祟了?”
“兩隻眼睛都看見了,想說什麼就直說!”
說就說!慕蘭撇撇嘴,“把梅寒玉說的那麼好,你怎麼自己不去搶?”
“……”好心當成驢肝肺!慕槿冷了臉,“下車!”
“下車就下車,這麼兇幹什麼,開不起玩笑,難怪找不到女朋友.”
她咕噥著下了車,衝車裡的人做了個鬼臉就進了公寓大樓。
慕槿深吸口氣,確定她進去,才發動車子離開。
然而。
他還沒離開公寓區,就被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攔停了。
慕槿認識車,自然也知道車裡坐著的人是誰。
呵!糾纏到他頭上來了?對方沒有下車,慕槿也沒有動。
拼定力而已。
他難道還會輸給霍經年!半個小時後。
慕槿黑了臉,忍無可忍!終於,他火大的推開車門走下去。
定力什麼的,就讓它去見鬼好了!誰要跟一個滾蛋,大半夜僵持在這裡!他走到邁巴赫的後座,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然後立即被裡面煙霧繚繞的煙氣給嗆得一陣猛咳。
慕槿降下車窗,側臉看向旁邊的男人,“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病,抽菸不開窗戶?”
霍經年夾著煙,聞言輕輕嗤笑一聲,“這是我的車.”
“不是你的車,老子早就撞過來了,你攔停我想幹什麼?”
“大哥,還是這麼急性子.”
“誰他媽是你大哥,快要離婚,就別在這邊亂認親戚了!”
霍經年勾著笑意,“我都不知道自己要離婚,大哥居然這麼肯定,倒是稀奇了.”
“你幹了什麼缺德事,自己心裡沒點數?”
“我真沒數.”
慕槿冷笑,“景瀾酒店的負面新聞是你搞的鬼吧?”
負面新聞?霍經年沒什麼表情,“記者報道的,難道不是事實?”
“好,那你給賀南北使絆子這件事怎麼說?”
“賀南北是大哥的宿敵,我是為了慕家好,才防止他捲土從來的,這難道也有錯?”
“你放屁!”
慕槿一肚的火氣,“我跟賀南北弄成今天這樣水火不容,難道不是你他媽的搞的鬼?”
霍經年從容的淡笑,“我是為民除害,跟警方合作的好市民,你臥底的事,又沒提前跟我說,我哪兒知道你們會反目成仇.”
慕槿氣笑了,“我發現你這個人簡直無恥到了一定境界,難怪慕蘭要跟你離婚.”
離婚兩個字落地,霍經年臉上的笑意終於斂起,“她跟我離婚,對你們慕氏一點好處都沒有,你們慕家人有什麼可高興的?”
“……”不管慕槿承不承認,妹妹嫁進霍家之後,慕氏收到的好處遠不止一點兩點。
沉默了幾秒。
慕槿想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淡淡的掀唇道,“霍總,想拉攏人,也得有個拉攏人的態度,就你這個樣子,還想讓我幫你說好話?”
霍經年將菸頭丟到車窗外,“大哥想要什麼好處?”
好處麼?慕槿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把賀南汐找出來,如何?”
霍經年,“……”賀南汐這個名字,讓男人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微微斂起。
慕槿勾著笑,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玩世不恭,“怎麼,辦不到?”
霍經年靜靜睨著他,情緒收斂,“讓我找一個死人,大哥不如直接拒絕我的要求.”
“……”死人。
真的死了麼?慕槿有些失神。
“大哥,何以對賀南汐這麼上心?”
“……”慕槿回過神來。
他沒有心情跟一個滾蛋談心。
他推開車門下了車,“既然談不攏,那就散夥,別像個瘋狗一樣攔著路,我妹妹這個人,有多獨立自主,霍總應該很清楚,沒人能左右她的想法,哪怕是她最親近的家人.”
丟下這些話,慕槿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等了會兒,見霍經年沒有退讓的意思,他火大的發動車子,猛踩油門,作勢就要撞上去。
千鈞一髮之際,司機把路讓了出來。
慕槿的車絕塵而去。
霍經年若有所思。
賀南汐這個名字的出現,稍稍擾亂了他的節奏。
但很快,慕槿說的那些話,又將他拉回。
他的霍太太,的確是獨立又自主。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讓她妥協?霍經年笑了笑。
倒也未必。
……慕蘭的辭職申請提交到人事部,輾轉之後到了霍經年手裡。
她這個級別的職位,離職最終還是需要他首肯。
但她的目的是想讓離職這件事人盡皆知,好讓她接下來的交接更加清晰明瞭。
至於他肯不肯,無所謂,她交接完就走人。
早上他們參加了同一場會議。
結束後,霍經年讓慕蘭留下來。
會議室很快就走空,只剩下他們二人。
門剛關上,坐在中間位置上的男人就倏地起身朝她走過去。
慕蘭下意識的後退。
他緊迫的步步逼近,直至將她壓在身後的牆壁上。
慕蘭伸手抵住他,阻止他繼續得寸進尺,溫靜的表情亦被惱火取代,“這裡是會議室,霍經年,你胡鬧也該有個底線!”
他低頭凝視著她,語氣有點淡,“我這個人的底線向來不高,尤其是對著要跟我離婚,連辭職都鬧到人盡皆知的女人,我幾乎就沒什麼底線了.”
她怒視著他,“沒底線,你想幹什麼?”
“還沒想好.”
他抬手輕輕拂過她的臉,舉止輕佻,配上那張俊美矜貴的臉,散發著足以令人心悸的魅力。
慕蘭一把推開他的手,“請你放尊重一點.”
他的眼神越發曖昧,“你聽說過夫妻關上門來互相尊重的?”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他捏著她的下巴,俯首就要去吻她。
慕蘭迅速別開臉。
男人的薄唇堪堪擦過她白皙的側臉。
她的氣息有點亂,“這裡是會議室,你別這樣.”
“會議室怎麼了?”
男人將她的臉轉過來,“還沒離婚呢,親一下都不給了?”
慕蘭皺眉,“我們現在的關係已經不適合……唔.”
霍經年堵住她的唇。
男人跟女人從力氣上來說,毫無公平可言。
她根本無力阻止。
但他也不是真的想吻她。
更像是懲罰。
帶著她能感受到的薄怒。
慕蘭疼得皺起了眉心,雙手用力的去推他。
卻得到他更加用力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