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蘭估錯了一件事,那就是男人為了這點慾望,能無底線到什麼程度。

電梯上了又下。

他帶著她回到車上,然後開車離開了公司。

她以為他要帶她回家,結果他帶她去了酒店。

算是半推半就吧。

就這麼發生了。

慕蘭洗完澡站在窗邊,穿著白色的浴袍,背影纖瘦玲瓏,身上嬌軟的媚態還沒有盡數散去。

她抱著手臂看著窗外,原本雜亂的思緒也一點點回歸。

驟然被人窺探到真實的內心,她的反應的確是有一點過激。

就像她說的,愛情現在已經不是對她最重要的部分了。

不是最重要。

但也……不可或缺。

既然這樣,她何必要跟自己的內心作對。

關於她愛霍經年這件事,也沒想過要瞞一輩子,他總要知道。

她原本是打算在他也愛上她之後,才告訴他這個秘密的。

現在……知道就知道吧。

愛情這種事,本來也沒有公平可言。

她一開始想要的對等關係,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不過是她想給自己留一點點驕傲的退路。

唉。

一點點無奈。

輕輕的嘆息逸出唇瓣。

下一秒她的背就靠在了男人寬厚的胸膛裡。

霍經年環著她,低頭親了親她的耳朵,“為什麼嘆氣?”

他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些微的熱氣,慕蘭被這種溫暖包圍著,慢慢轉過身,抬手抱住他的脖子。

一個俯身想讓她抱得舒服一點,一個踮腳想夠到他的高度,落在玻璃上的身影美好的像是一幅畫。

慕蘭抱著他,目光瀏覽著他英俊的五官,唇瓣掀起溫溫然的笑,“你怎麼就長得這麼好看呢?”

霍經年,“……”又誇他好看?他本來很不屑外貌上的讚美,可被她誇獎,卻有種莫名的愉悅感。

女人溫軟在他的懷中,膚白貌美腿長身軟,雖然剛剛已經來過一次,但是……男人凝視著她,眸色逐漸幽深,“太太這麼喜歡我這張臉,我以後是不是要精心保養一下?”

她笑得嬌媚,“一見鍾情,鐘的是你這張皮相,但是能讓我堅持這麼長時間,霍總的個人魅力佔了更大的比例,你不如好好修修內在美.”

“……”內在美是個什麼鬼?他挑眉,“某種程度上,過度的坦白,偶爾會讓我接不住你的話.”

她在笑,“我以為你的臉皮已經厚到無堅不摧了.”

“臉皮再厚的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面前,也會變得不自信.”

慕蘭眼眸迷離,“你喜歡我嗎?”

“喜歡.”

“多喜歡?”

“會越來越喜歡.”

她笑出聲,“霍總將在談判桌上的話術,用到了跟女人調情上,一般女人哪經得起你這樣撩撥?”

他的眼神越來越濃烈,充滿了侵略性,“我的女人,又怎麼會是一般的女人.”

“……”慕蘭斂了笑,抬起下巴吻上他的唇,然後來到他的耳邊低語,“你還行不行?”

霍經年哼笑,“待會兒你別哭.”

他彎腰將她抱起來走向了大床……纏綿過後。

男人沉沉睡去。

慕蘭穿好衣服,帶著一身的疲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店房間。

等霍經年醒過來後,天色已經黑了。

懷裡是空的,床上也沒有了她溫軟的身影。

他掀開被子下去找了一圈,最後才拿起手機。

然後就看見了她發過來的,讓人哭笑不得又牙根癢的資訊。

一個紅包,外加三個字。

【辛苦費】呵。

霍經年抬手搭在額頭上,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點開紅包,是一筆讓他意外的數目。

六位數的辛苦費?他立即將電話撥了過去。

沒人接。

連打了幾個都沒人接。

最後他打去家裡問傭人,才知道她回家了。

累成那樣還要趁他睡著跑掉,他的霍太太真是倔到讓他俯首稱臣的地步。

可是很奇怪,霍經年收到她挑釁的資訊,心情卻格外的好。

說不出來的舒暢。

明明才纏綿過,他卻又迫切的想見到她,等著她的花招。

這樣的感覺前所未有。

霍經年想到了一個詞,雀躍。

他此刻就是這樣的心情,心跳都失去了慣有的節奏,滿心滿腦子都是她慧黠又驕傲的身影。

這樣驕傲的女人,像一朵帶刺的玫瑰,拔掉那些尖銳的刺,霸佔那些從不對外人道的美麗芳香,這種感覺,真的是想想就讓人痛快。

霍經年迫不及待的,想看她的矜持冷靜因為他而潰敗,更想看她軟著聲音求饒的模樣。

她總是輕易就能勾起他骨子裡的惡劣!霍經年有些沉迷於女人的欲拒還迎。

………慕蘭醒來之後已經是半夜了。

眼睛還沒睜開,她就感受了身體對自己的某種抗議。

這種抗議到了,讓她想罵人的地步。

天生的力量懸殊,讓男人跟女人之間,沒一個地方是公平的!她嘆口氣,慢慢睜開眼睛,然後,就看見了近在咫尺的男人英俊的臉。

頓住。

她花了幾秒鐘找回思緒。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哼。

她說讓他回家了麼?慕蘭抬手毫不客氣的去拍男人英俊的臉。

啪!啪!清脆的聲音響起。

霍經年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女人微蹙著眉心的模樣。

幾秒後。

他扯著她翻身壓下,不顧她的反抗,狠狠的吻了一通。

慕蘭火大的瞪著他,“誰讓你回來的?”

得到饜足。

霍經年翻身又躺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勾著淡淡的笑意掀唇,“當然是太太給的辛苦費,讓我有了回來的底氣,這麼滿意我的耕耘,不回來的話,我怕你想我想的哭.”

慕蘭抬手按了按太陽穴,“你對滿意是不是有誤解,我去高階餐廳開一瓶紅酒都不止這個數,連一瓶酒錢都不值,霍總,你不覺得自己廉價……”話說到這裡,她頓住。

因為男人眼底的笑意已然變了味道,充斥著某種危險的訊號。

她撇撇嘴,慫了幾秒,又惱羞成怒,“我還沒原諒你,從我床上下去,我走,還是你走,你自己選!”

霍經年側躺著,似笑非笑的道,“我這會兒腰不行,動不了,要不然明天再說行嗎?”

腰……她視線往下看。

男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戲謔的笑,“色一女,往哪兒看呢?”

慕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