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回事……?”

正在商量怎麼分配紅薯的侯君集,把腦袋伸到車窗外,好奇的往遠處看去。

而崔虎也是微感詫異,他們只調了一撥兵,怎麼又來了一撥?

“是金吾衛……?”

隨著那支隊伍的不斷靠近,侯君集一眼便認出,這支是護衛皇宮的金吾衛。

金吾衛與千牛衛一樣,是守護皇城的軍隊,直屬皇帝統帥,他們兵部根本無權調動。

無論是他們的兵器,還是所穿的鎧甲,都跟其它軍隊不同!

可是,這支守衛皇城皇宮的軍隊,怎會跑這裡來了?

那個為首的年輕人,又是什麼人?

一時之間,他心中諸多疑惑,眉頭也皺成了一個川字!

“嘩啦啦……!”

那支軍隊越行越近,就在他們靠近村子的時候,被他的幾名親衛給攔了下來。

“兵部侯君集侯尚書在此辦案,爾等是哪支軍隊,速速停下,衝撞了侯尚書,爾等可吃罪不起!”

其中一名親衛,將手中長槍往地上一戳,手指封河喝道。

“原來是侯君集這老貨……!”

聽他所說,封河不由冷笑了起來,他手中長槍一甩,“給本駙馬滾開……!”

“呼……!”

說話的親衛、以及另外幾人,全被長槍給掃飛了出去。

最後全都重重的砸在了馬車上!

“咴溜溜……!”

接連幾人飛過來,直接將馬車給砸翻了,拉車的戰馬,也奮蹄仰嘶,差點受驚逃跑。

“駙馬爺竟有如此神威?”

身後,看到封河一槍掃飛了好幾個人,而且,還準確無誤的砸在了馬車上,不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似是沒有想到,看似文弱書生模樣的封河,會有如此大的力氣?

“哪來的少年武將?怎會如此厲害?”

同樣身為武將的崔虎,看到封河的實力,不由大吃了一驚!

一槍掃飛這麼多人,還全都砸在了馬車上,僅這一手,放眼整個大唐,估計沒有一個武將能夠做到!

因為首先得有足夠的力氣,然後就是巧勁兒!

若是有了力氣,力道拿捏不好,根本就砸不到馬車上。

“哎呦,我的腰啊!”

侯君集從側翻的馬車內爬了出來,他扶著自己的腰,臉都被氣綠了!

而剛才砸在馬車上他那幾名親衛,則是全都昏了過去。

“你是何人?竟敢衝撞本官座駕,活的不耐煩了?”

侯君集手指封河,惱羞成怒的喝問道。

若非這小子帶來的是金吾衛,他根本不會廢話,直接就命人動手了!

放眼整個朝廷,別說區區一個無名小將了,就是王公大臣,都不敢這麼衝撞自己!

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剛來,就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來人,將侯君集與這些搶劫計程車卒給本駙馬拿下,若遇反抗,格殺勿論!”

封河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下達了命令!

他有搞事系統在身,事情鬧的越大,獎勵也就越豐厚。

若是能把這位潞國公給殺了,把事情給鬧大,不知系統會給什麼獎勵!

話說前幾次與人打賭,都只是給些積分,甚至連抽獎機會都沒有。

由此可見,總是搞一樣事情,並不能得到多少好處!

必須得換著花樣搞事才行!

因此,他二話不說,直接命人大開殺戒!

“殺……!”

“吱,吱……!”

前面步卒舉刀就往前衝,後面則是有一百多名弓箭手壓陣!

金吾衛與千牛衛全都是從各軍隊中選擇出來的精英,不但訓練有素,而且個個身手不錯!

既然皇上讓他們聽命於駙馬,那隻要駙馬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動手!

“嘩啦啦……!”

看到金吾衛衝了過來,侯君集帶來的那些兵馬,也全都殺了過來。

“住手!統統住手!陛下有旨……!”

身後,李德全看要釀成大禍,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沒想到,這位駙馬爺不但身手不錯,做事也這麼猛!

說殺就殺!

要知道這可是兵部的尚書,堂堂的大唐國公啊!

這要是給殺了,事情可就要鬧大了!

搞不好皇上怪罪下來,也會連累到他的頭兒上。

因此,就在大戰一觸即發之際,他趕快大喝了一聲。

“譁……!”

聽到“皇上有旨”四個字,正在前衝的金吾衛,倏地全部停下了腳步。

他們聽命於皇上,而向他們傳達命令的,一直就是大太監李德全。

也就是說,李德全說的話,就等於皇上的旨意!

“皇上……有旨……?”

而對面計程車卒,聽到是皇上派來的人,也嚇得趕快往後退!

他們雖然是受侯君集調派,但他們效忠的是皇上,可不是某一個官員!

若是衝撞了皇上派來的人,那可是滅門的大罪!

“皇上有旨,所有兵部士卒,全部由駙馬指揮,如有抗旨,按謀反論處!”

看到雙方都停了下來,李德全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他催馬上前,大聲宣喝道。

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皇上旨意,而是他的權宜之計。

他若不搬出皇上鎮住場子,將所有軍隊的指揮權交給封河這小子。

今天非釀成大禍不可!

不但侯君集得死,搞不好侯君集帶來的這些軍隊,也得個個人頭落地!

所以,無奈之下,他這才假傳聖旨!

他相信,以他的這個決定,回去之後,皇上絕不會怪罪於他!

“聽駙馬指揮……?”

那些士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後呼啦啦全都站到了封河那一邊。

如果他們抗旨,可是按謀反論處!

而謀反可是抄家滅門的重罪!

因此,他們也顧不得害怕侯君集與崔虎了,紛紛與金吾衛站在了起來。

“駙馬?哪來的駙馬……?”

聽到李德全所說,侯君集頓時懵了。

最近皇上可從未給哪個公主賜過婚,就連封河那個準駙馬今天早上也被世家大滅給滅了。

這是哪門子的駙馬?

若非李德全是皇上身邊的近侍,他壓根就不會相信。

“封河封駙馬,今天早上,皇上剛剛賜的婚,潞國公最近一直託病在家,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李德全掃了他一眼,淡淡的開了口。

這位得罪誰不好,竟然得罪駙馬,看來,氣數將盡了!

“什麼?他不是……?”

侯君集本來想說,他不是被世家的人給彈劾了嗎?怎麼還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這裡?

但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妥,趕快給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