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下山捉鬼

“森,森下?!”

認清了來人之後,錆兔的嘴巴就沒合上過。

“你你你從哪下來的?!”

“就這條路,我稍微比你們快了一點。”

森下坤朝著眼前的訓練路線努了努嘴。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吧,畢竟我這訓練不是比你們的簡單嗎······”

“啊這······”

錆兔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心裡清清楚楚,森下坤走的這條線路哪裡是最簡單的,根本就是最難的一條路線啊!

關鍵是他還是最快透過的。

哪有第一天訓練就超過自已的······錆兔覺得森下坤的話簡直是句句扎心。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啊,怎麼這麼強?!

聽到森下坤的話,即使是真菰那張一直很平靜的小臉上,也露出了驚訝與羨慕交織的神情。

“這麼快就透過了,真厲害啊······”

她輕聲說道。

森下坤不知道他倆反應為啥這麼大。

回家路上,坤坤只感覺真菰眨著水青色的眼睛,一直往自已這邊偷看。

連錆兔都時不時有意無意地往他這邊一瞥。

似乎自已走路的每一步姿勢,呼吸的快慢,在這兩個小孩眼裡都充滿了神秘。

什麼情況······森下坤都有些不自在了。

回到鱗瀧的宅邸。

說是宅邸,其實也只是一間比森下坤家好一點的竹草屋。

三個房間,帶一個後院,這就是鱗瀧師徒生活的全部空間。

開啟樸素的傳統日式推拉門,森下坤幾人一進來便看到一個短蝟發的小孩,披著玫紅色羽織,坐在爐火旁。

席子上已經擺好了五人的餐具,滿滿地盛上了壽喜鍋,顯然是在等他們一起吃飯。

“呦,義勇,辛苦你了。”

錆兔朗盛打了個招呼。

富岡義勇回過頭來,藏藍色的眸子看了一圈前來的眾人。

“不要管我。”

他面無表情地說道。

“咳咳,他的意思是不用擔心他,他也沒等太久,大家快來吃飯就好。”

錆兔低聲對森下坤解釋道:

“義勇這孩子不太會說話。”

“沒事,我懂,我都懂。”

森下坤瞭然於胸地點點頭。

雖然只經過了短短一天的相處,但是森下坤覺得自已和鱗瀧、錆兔他們關係已經比較熟稔了。

“森下,這塊肉是我先夾到的喂。”

“你夾到的是我的筷子,錆兔,再說咱們都這麼熟了······”

兩個人開始角力。

暗暗用力!

“錆兔,吃個飯還開呼吸法,過分了啊。”

“森下大哥有所不知,我這是聽師傅的囑託,任何時候都不忘訓練。”

“森下,錆兔,吃個飯怎麼還爭搶,給師弟師妹做個好表率啊。”

鱗瀧開口道。

既然師傅發話了,森下坤和錆兔齊齊將筷子鬆開。

端坐.JPG

“這才對嘛。”

鱗瀧一邊把那肉夾到自已碗裡,一邊說道:

“同門師兄弟之間要和睦。”

森下坤、錆兔:······

不愧是師傅,臉不紅心不跳,薑還是老的辣。

“師傅,這是什麼肉,好香啊。”

真菰臉頰鼓鼓地問道。

“我從山上打的野豬,本來是挑到山下的鎮子上去賣的,想到森下坤今天加入,就沒全賣了,留了些好的野豬肉來煮。”

鱗瀧左近次把面具往上推了推,邊吃邊說道:

“現在的食材真豐富啊,尤其是明治開放港口之後,好多西方人也來這裡開食店了,老夫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天皇的《禁肉令》還沒有取消,最常吃的就只有魚肉。”

自從鱗瀧的弟子一個接一個一去不返,這間小小的竹草房子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今晚,看著森下坤幾人,鱗瀧的話變得有些多。

“等藤襲山選拔之後,老夫帶你們去東京西方人的食店吃牛肉。”

“所以說,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當然了,鱗瀧師傅。”

幾名弟子答道。

鱗瀧開懷大笑。

······

飯畢。

收拾好杯盤後。

森下坤和錆兔、義勇一同在西面的寢屋安頓休息。

密匝匝的草蓆鋪成榻榻米,坐在上面竟然感覺還算舒服,只不過山中的照明實在不好找,只能掛煤油燈。

入夜之後山裡不時傳來窸窣叫聲,不知道是什麼動物。

“師傅好久沒像今天這麼高興了。”

錆兔看著森下坤說道:

“在我的印象中,上一次這麼熱鬧還是大師兄把我和真菰撿回來帶給師傅的時候。”

大師兄······聽到這個名字,森下坤感到自已衣服中掖著的那一沓從木盒子裡取出來的紙,透出隱隱的異物感。

他沉吟了兩秒,隨後開口:

“錆兔,有些事情我不太方便直接問師傅,所以想聽你講講。”

“關於你和師傅之前一直提到的那位大師兄。”

錆兔嘆了口氣:

“大師兄一直是師傅的一個心結。”

話題聊到這裡,氣氛頓時有些壓抑了。

“森下,你剛剛加入,可能不太瞭解,在幾年之前,鱗瀧師傅這裡還是相當熱鬧的。”

錆兔道:

“最多的時候有六個人,那個時候大師兄也在,我們都是鱗瀧師傅收留的孩子,在他教導下學習劍術和呼吸法,然後參加一年一度的藤襲山大選。”

“只不過大師兄是個例外吧,按外人的說法,他在呼吸法的練習上幾乎沒有任何天賦,在師傅手下學了四年,都沒有學會水之呼吸。”

“他的實力很弱嗎?”

森下坤插嘴問道。

“不。”

錆兔忽然看向森下坤,用嚴肅的語氣說道:

“單論劍術,他是我見過的最強的,我現在的水平遠遠比不上他,即使是我們當時學徒中最強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的意思是除了大師兄之外,還有人比你強?”

森下坤皺眉。

“那時候我才剛剛加入,連新人都算不上。”

錆兔說道:

“當初六個人裡,最強的是一個叫綾綺千鶴的師姐,說起來她和大師兄還是一個劍道館裡出來的,後來劍道館被鬼毀了之後,兩個人一起加入到鱗瀧師傅這裡。”

聽到這個名字,森下坤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訓練山道上看到的少女。

他本想講出這件事,但是張張口又不知道怎麼表達。

至少現在錆兔是絕對不會理解這件事情的。

森下坤索性做一個傾聽者,聽錆兔把他知道的事情完整地講述出來。

不過也許是因為錆兔那時候年紀尚小,他講的也比較籠統,不算太清楚。

大師兄雖然學不會呼吸法,但是他劍術很高超,甚至強過優秀的呼吸法初學者,於是他沒有上藤襲山,而是作為鱗瀧師傅的助手,訓練其他孩子。

鱗瀧每教導完一個孩子,就由大師兄與其對練,磨練劍技。

在錆兔的印象中,大師兄本來是個溫柔的人,但是看著朝夕相處的師弟師妹們前往藤襲山,最後一去不復返,他漸漸變得陰鶩、沉默寡言。

這個過程中,大師兄曾經數次請求鱗瀧,希望自已去藤襲山一探究竟,也數次勸說鱗瀧放棄讓師弟師妹們再上藤襲山。

可是後面由於一些原因,大師兄的建議都沒有被實行。

越來越多的人一去不返,原本熱鬧的鱗瀧宅邸,也漸漸變得冷清。

直到那一天。

千鶴師姐的斷刀與面具被從藤襲山送來。

錆兔記得,那天他躲在屋外,聽屋內的大師兄與鱗瀧師傅大吵了一架。

當晚,大師兄離開狹霧山,他沒說什麼,但是錆兔覺得他應該是去自已尋找藤襲山了。

“結果就是大師兄也一去不返,我覺得,他大概也是死在了藤襲山上,或者是被鬼殺死了吧。”

錆兔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他輕嘆一聲:

“鱗瀧師傅自那以後,一直儲存著大師兄的刀,也許是在等他回來。不過今天,那把刀傳到了你的手上。”

“······”

森下坤聽後沉默了。

他不由自主地摩挲著腰間佩刀,見它的第一眼,森下坤只覺得這把刀保養得很好,但是現在,他忽然感到一股實實在在的分量。

“錆兔,你看看這個。”

森下坤取出懷裡的那一沓紙,小心地鋪在身前草蓆上。

他抬頭看著錆兔解釋道:

“這是我在大師兄的訓練道上發現的,藏得很隱秘。”

那一沓紙鋪開,原來是一張較大的疊起來的紙,上面寫滿了字。

還夾著幾張巴掌大的小塊紙,這幾小塊紙上沒有寫字,而是畫了一些複雜的圖案。

錆兔看到寫字的紙,眼睛瞬間睜大:

“這是大師兄的字跡,我認得出來,這是他寫的日記麼?!”

森下坤也看向那幾行字,雖然是日文,但是他似乎讀起來沒什麼壓力。

【這份記錄或許永遠也不會被人看見。】

【但如果你透過了我的考驗,得到了它,我便可以認為你是鱗瀧師傅後繼的優秀弟子,比之前的任何人都優秀。】

【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失敗的失敗者,我從沒能保護好任何一個人,我看著自已的師弟師妹們一個個離開,記憶中他們的笑臉如此清晰,可是到最後,我等來的只有一個模糊的死訊。】

【沒有遺體,沒有過程,不明不白地死在藤襲山,而負責組織藤襲山選拔的那些人,甚至不會給我一個解釋。】

【他們只是說,藤襲山選拔會淘汰掉那些實力弱小的人和懦弱的人。】

【這是一種侮辱,那些孩子,我看著他們每天為了變強付出多少辛勞,忍著疼痛繼續訓練,我確信他們是比同齡人更強大的,他們也絕不是懦弱的人。】

【我只想要一個解釋,就算他們死了,我也想哪怕見一見他們的遺體。】

【但是,沒有。】

【那些人說,失敗者會被鬼吃掉,所以沒有遺體,但這是應該的嗎?】

【有沒有可能,不是我的師弟師妹們弱小,而是這個選拔本身出現了不合理的情況?】

【我繼續追問,得來的永遠是漠不回應。】

【連一句敷衍的回應都沒有。】

【這是最大的輕蔑。】

【那些朝夕相處的師弟師妹們,還有千鶴,她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那裡,被鬼吃的時候,他們會痛嗎?會哭嗎?會孤單嗎?每每想到這裡,我便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火。】

【實話實說,我認為藤襲山選拔,大有問題!】

【我曾經主動要求參加藤襲山選拔,但是,因為練習不了呼吸法,我甚至沒有資格被告知藤襲山的位置。】

【好吧,我只能對那些人說,等著看吧,就算你們把真相埋進地底,我也一定會把它給挖出來。】

【我很弱,我知道,但我也不是沒有方法。】

【找到這份日記的人啊,如果你看到這裡,我要將自已做出的最重要的一個決定告訴你。】

【我決定挖出這背後所有的事情的真相。】

【我要給死去的師弟師妹們爭一個公道。】

【這條路很危險,我知道,說不準什麼時候我就會死在半路上,因此,我決定接下來每去一個地方,都留下進展的記錄,交給我信得過的人保管。】

【明天我就離開狹霧山,下一步我會去山下城鎮,事情的進展記錄,就留在城鎮裡的“藤之家”家主那裡。】

【正在讀這張紙的人,如果在你的時代,鱗瀧的弟子依舊有去無回,證明我失敗了,如果你願意找到我的記錄,循著我的道路,這將是我莫大的欣慰。】

【柳岡真一留。】

“藤之家是什麼?”

讀到最後,錆兔愣了一下,似乎並不熟悉這個名稱。

森下坤信口解釋道:

“藤之家是由那些鬼殺隊曾經幫助過的人建立起來的,他們會在自已家外標記特殊的紫藤花花紋,無償地為鬼殺隊隊員提供相應的幫助。”

“森下,你連這個都知道?”

錆兔很驚訝。

“啊,哦,救下我的那個鬼殺隊隊員跟我說的。”

森下坤連忙解釋。

草,差點把自已看過鬼滅原著的事情穿幫了。

他連忙轉移話題:

“錆兔,你是怎麼想的?”

錆兔沉吟兩秒後,堅決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到山下的鎮子去找大師兄留下的記錄。”

森下坤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雖然藤襲山的劇情他看過原著,知道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

但是怎麼說呢······看到這些劇情之外的東西,還真是有點怕怕~

我這該死的好奇心。

“森下,你看這幾張紙,畫的是什麼?我反正是看不明白。”

錆兔將大師兄的記錄疊好,又將另外的幾張紙遞給森下坤。

“我看看。”

森下坤皺著眉頭看那紙片上面的鬼畫符。

說實話,他一時間也認不出來,但是這圖案又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好像在哪看過。

臥槽!

想起來了!

他的腦子忽然像是過電流一般,猛然醒悟!

這是鬼滅之刃原作漫畫裡愈史郎使用的符籙。

愈史郎是漫畫正文出現的角色,和他一同出場的,還有一個叫做珠世的美麗女子。

這位愈史郎,說他一聲最強輔助也不為過,比如說這幾張符,森下坤能辨認出,有三張是用來隱身的,一張是用來勘測的,還有一張不知道是什麼用途。

但是······眼下這個時間點,愈史郎應該和鬼殺隊沒有一點交集。

他使用的符,怎麼會出現在大師兄留下的盒子裡?!

······

房屋另一邊。

鱗瀧端坐在榻榻米上,眼前擺著紙物與筆墨。

在他的肩膀上,停著一隻黑色的信使烏鴉。

他平復心情,使筆飽蘸濃墨,在紙上書寫起來。

【致鬼殺隊現任主公產屋敷耀哉:】

【近日老夫收得一個天賦極佳的弟子,他入門僅僅一天,就透過了老夫最難的考驗。】

【老夫認為,這次藤襲山大選,這名弟子不僅能活著回來,而且說不定還能被選為柱之繼子······】

······

“這位弟子先前被鬼殺隊員所救,有關於鬼的重要情報,希望能與主公面談傳達······”

狹霧山下城鎮,某旅舍裡。

一位身穿純黑色和服的長髮男子輕聲讀著信上的內容。

他背對著房門,雖然看不見臉龐,但是聲音卻如春日一般溫和,彷彿有奇特的魔力似的,讓人內心平靜。

這位便是鬼殺隊的現任主公,產屋敷耀哉。

而在其身邊,佇立著一位帶有神秘氣息的白髮女子,她膚色潔白如同春雪,一雙黑而大的瞳仁溫柔地注視著自已的丈夫。

她名叫產屋敷天音,是主公的妻子。

屋子裡還有另外一個人,花柱,蝴蝶香奈惠。

當她聽見信箋的內容時,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一雙漸變的淺紫色眸子透出淡淡的驚喜。

“真是一個好訊息。”

產屋敷耀哉將信紙輕輕放下:

“很少有人能讓鱗瀧先生如此讚揚。”

“主公大人,這位森下先生我之前也見過一面。”

蝴蝶香奈惠抿了抿嘴:

“我覺得您會有興趣見他一面的。”

產屋敷耀哉輕聲笑了笑:

“看起來你對他的印象不錯啊,香奈惠,鱗瀧先生還說這位森下先生有可能被選為繼子呢。”

香奈惠大方地說道:

“我可是很期待他在藤襲山選拔的表現。”

“嗯······”

說到藤襲山選拔,主公的聲音微沉:

“鱗瀧先生的弟子在藤襲山死去如此之多,我也心生疑惑,只是不方便去親自介入。”

“畢竟藤襲山大選······說起來,還是由與產屋敷家族世代結姻的神官家族負責的。”

蝴蝶香奈惠微微點頭。

她知道,神官和產屋敷家族世代聯姻,其中神官一族的要求之一,便是負責新任劍士的選拔,共同抗擊惡鬼。

這次香奈惠自已直接坐鎮藤襲山大選,也是主公花費不少時間才爭取到的結果,也是有介入監視的意思在裡面。

“希望鱗瀧先生的弟子這一次能······咳咳咳······”

產屋敷耀哉話說到一半,身子忽然顫抖起來,連聲咳嗽。

站在一旁的產屋敷天音,連忙握住了主公的手,溫柔地替他拍背。

“咳咳······我沒事的,天音。”

產屋敷耀哉深吸了幾口氣,氣息漸緩。

“香奈惠,麻煩你幫我取一下紙筆,我這就給鱗瀧先生回信。”

“好的,主公。”

香奈惠擔憂地看了產屋敷耀哉一眼,隨後身子翩然轉出房間。

···

第二天。

狹霧山,清晨,累得夠嗆的森下坤睡到了大天亮。

昨天晚上就吃完飯本來以為能直接休息睡覺,結果鱗瀧又把他們拽起來練了好久。

美其名曰促進消化。

“淦,這老頭的精力也太好了一點,他應該找個老伴,別老折騰我們這些弟子······”

森下坤嘟噥著起身,就看見偌大的房間裡只剩自已一個人。

出了房門,便鱗瀧帶著錆兔和真菰和義勇練習。

“森下,你醒了。”

鱗瀧左近次揮揮手示意他過來。

“再來和我練習一下全集中呼吸。”

昨晚上剛練完······森下坤換好衣服,走到鱗瀧面前,開始運轉呼吸法。

嘶——哈——

“啪!”

鱗瀧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肚子上!

“嘔——!!!師傅你偷襲我!”

“森下,老夫講過好幾遍了,肚子要用力,你的力道不夠!”

“再來!”

“嘶——!哈——!”

“繼續!”

“斯——!哈——!”

如此練習了約莫一個鐘頭。

森下坤覺得自已的大腦都快缺氧了,他的眼前已經開始冒金星了!

“不錯,學得很快,你已經掌握了一些門道了。”

再試一次全集中呼吸,鱗瀧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後,他讓弟子們稍作休息。

宣佈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們大概也都知道藤襲山大選的流程,就是在佈滿惡鬼的山上生存七天,山上的惡鬼都是比較弱的鬼,由正式隊員活捉到山上的。”

“現在臨近藤襲山大選,山上需要增加一些鬼,你們今日就和老夫下山到城鎮裡去巡查。”

“咱們要下山抓鬼?”

森下坤問道。

“如果山下有惡鬼,遇到弱鬼便抓,強鬼就地斬殺。”

鱗瀧轉頭向著錆兔、義勇和真菰:

“你們還沒有與真正的惡鬼拼殺過,如果遇到鬼立刻通知我,戰鬥要勇敢一些,畏手畏腳反而容易丟掉性命,都挺清楚了麼?”

“是!鱗瀧師傅!”

三人齊聲答道。

“那我呢?”

森下坤指了指自已。

鱗瀧沉吟兩秒,忽然語重心長、小心翼翼道:

“森下呀,你的事情老夫多少知道一些,你放心,沒事,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其實也不算太變態。”

“只是,你要收斂一點······”

森下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