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浮生和許茵當下便僵住了。
“秦、秦淵。”
這一刻,許茵的心裡是害怕的。
她不知道秦淵會如何處理她和哥哥。
“帶回去。”
只聽秦淵沉聲說道,整個酒吧門口便竄出一群人,湧出來迅速的把許浮生和許茵兩個人給架了起來。
拖著,便又拖回了地下室。
“秦淵,你這個小人,你何必故意挖坑給我跳?”
許茵氣秦淵。
她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卻不曾想,秦淵只是像戲耍猴子一樣把她玩弄於鼓掌之中,看著被牢牢綁在椅子上依舊不示弱的許茵,秦淵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機會,我挖這個坑,代表我對你還有那麼一絲的信任,可是許茵,你太讓我失望了。”
秦淵坐在高高在上的沙發上,手指敲打著沙發皮面,就這麼坐著,一身冷氣便讓所有人都起了雞皮疙瘩。
在這一刻,許茵之前所有的偽裝都被識破。
她與他終究光明正大的站在了對立面。
“呸!”
許浮生一口唾沫便吐在了秦淵那鋥亮的皮鞋上。
“妹妹,跟這種狼心狗肺的人沒什麼好說的,歷代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秦畜生有種你就直接殺了我。”
許浮生瞪著眼睛,大有一副寧死不屈的感覺。
他現在最恨的人便是秦淵,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娶了自己的妹妹,會給家裡帶來這等滅頂之災。
許茵看著許浮生,父親許巍常常教導他們要做個有骨氣的人。
此時的許浮生,便是鐵錚錚的男子漢。
可是……
許茵把視線落在秦淵的身上。
只見秦淵那冷冽的眸光盯著皮鞋上的汙穢,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什麼,可但從氣勢上看,許茵的心跳便不自覺的加快。
“秦淵,你放了我哥吧。”
許浮生是個鐵錚錚的男子漢,可她許茵不是,她是一個女人,她不過是希望家庭和睦,希望她唯一的親人,平安健康。
“放了他?”秦淵看向許茵,目光陰翳。
在許茵驚訝的表情下,一點一點起身,走到許茵面前,抬起腳便踩到了許茵的大腿上。
許茵吃痛,那堅硬的鞋底一點一點磨著她的面板。
最重要的是,那皮鞋上的汙穢就在許茵的眼前。
“舔乾淨,我就讓他活。”
秦淵的語氣無情,無情的讓人背脊發麻。
“畜生!”
許浮生氣的綁在身上的凳子都在搖晃:“妹妹,你別聽這畜生的話,士可殺不可辱,哥哥不怕死。”
許茵看著許浮生,忽的那眼淚便流了出來。
她知道哥哥的脾氣,如果她今天真的為了讓他活命而做出辱沒自尊的事情,哥哥一定會怪她,可是……
“真是個莽夫。”
秦淵陰冷的聲音從許茵頭頂傳來。
“許茵,你看,我能順利奪得大權,還真的謝謝你爸媽生了這麼一個有骨氣的好兒子,有勇無謀,就憑他,根本擔不起許家的擔子。”
秦淵說到這裡頓了頓:“只是可惜了你一個女人,有勇有謀,卻費盡心力去輔佐這樣一個哥哥。”
聽著秦淵譏諷的話,許茵的心頭憋屈的很。
“你憑什麼對別人妄加定論?”
這是她的哥哥,她不允許別人這般汙辱他。
“什麼叫有勇無謀?你這般接近我,利用我,處處算計,這就叫有勇有謀?說起來,你秦淵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吧?”
秦淵城府如此之深,心如此之狠,若想贏他,恐怕只有比他更心狠,更無情罷?
可秦淵此時卻是沒了耐心,踩在許茵腿上的腳加重了分力道。
“舔不舔?”
“妹妹,不能舔!”
許浮生在一旁焦急大喊。
許茵盯著那鋥亮的皮鞋,抬眼瞪著一臉絕情的秦淵,彎下腰衝著他的膝蓋便咬了下去。
她咬的用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口罩都被咬破了一個洞,濃濃的血腥味溢進嘴巴里。
似是把那塊肉咬掉了,許茵才一甩頭,鬆了開。
此時的秦淵疼的滿頭大汗,迅速收回腿,那膝蓋處殷出的血觸目驚心。
“咬的好!”
許浮生在一旁大笑,憋了一肚子的屈辱終於大快人心一回。
可痛快的同時,許茵盯著秦淵,忽的,秦淵抬眼,四目相對的時候,許茵渾身打了個激靈。
那殘酷的眼神好比地獄裡的修羅。
他真的生氣了!
“陸盡辭,做了許浮生的腿。”
秦淵的聲音冷到了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