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塊白布當做孝衣,狼五哥這一裝扮還真像那麼回事,手捧著牌位,嘴裡喊著徐福老祖千秋,小心地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小眼四下尋摸。
不得不說狼五哥這演技還是不錯的,喊聲裡透著敬重,帶著一絲異樣的味道。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假的,說不定我都信了,也不知道白虎會不會相信?
這念頭才落下去,陰霧中忽然一聲低嘯,隨即陰霧湧動,白虎從其中走了出來,低聲嗚咽著等著狼五哥,一時間並沒有撲上來,不過我從白虎的目光中看出了疑惑,多半是猜不透狼五哥在搞什麼鬼。
狼五哥不停,嘴中恭敬地喊著,不時還會跪倒磕幾個頭,反正徐福幾千年前的古人,狼五哥也不介意磕幾個頭。
不知道是不是徐福的名字讓白虎疑惑,所以始終沒有發動進攻,只是盯著我們看著,不時地嗚咽幾聲,又彷彿在警告我們。
只要白虎不發動進攻,我們只當沒看見他,高喊著徐福的名字,不斷地磕頭作揖,就算是李掌櫃的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相比起拼命,這做派真的不算什麼。
“徐福真人千秋……”狼五哥跪倒地上,又高喊了一聲。
這話音落下,忽然白虎嘶吼了一聲,猛地張大了嘴,一瞬間我們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卻不想下一刻整片的陰霧被吸進了白虎嘴中,第三進院子短短的時間裡顯露了出來。
院子本身沒有什麼稀罕的,只是普通的青磚地,甚至還種了幾顆芭蕉,只是當我們靠近一株芭蕉的時候,忽然從其中探出來一張大嘴,差點咬住了李掌櫃的,卻原來這是食人花。
吸走了陰霧的白虎身子晃了晃,緩緩地變成了白貓,看了我們一眼,白貓扭頭朝著第三進廂房走去。
我們三人一鬆,徐福的名字終究讓白虎斂去了敵意,給了我們機會。
聽見李掌櫃的用力的吐出了鬱氣,和我對望了一眼,輕輕咳嗽了一下,催促著狼五哥繼續往裡走,不過磕頭作揖卻不敢停。
不管白虎是什麼意思,但是卻領著我們到了一扇花欞門前面,用前爪在門上撓了撓,這是示意我們進去嗎?
看著白貓閃開了門口,我們遲疑著,卻還是咬著牙走到了門口,也不敢去看白貓。輕輕地推開了花欞門,卻哪想到就在們開啟的那一瞬間,一張網忽然從門裡撒了出來,可憐我們跪在地上,逃都逃不了,直接被罩了個正著。
心中一時間驚疑不定,卻還沒等爬起來,漁網猛地朝著房間裡拉了過去,我們這是被白貓給騙了。
“我艹……”還沒來得及咒罵,我們三人就被大網猛地給拖了進去,然後房間裡的地面開啟,露出了底下的一片幽綠色的水坑,我們都來不及做些什麼,就被漁網拉進了水裡。
沒想到水坑竟然很深,我們掉下去一下子竟然沉不到底,幸虧三人都會水,否則只怕就慘了,因為水坑四壁被綠水泡著滑不留手,我們根本穩不住身子。
如果只是深也就罷了,關鍵是我們還被漁網網住,根本掙扎不動,漁網還在拉著我們往下去。
如果不能掙脫的話,那麼我們三人的下場就只有被淹死了。
想要掙脫漁網卻異常的結實,甚至我的開山刀抵在漁網上,即便是用力也割不斷漁網,外面的絲線被割開,裡面竟然還有一根銅絲,古時候怎麼會有這種技術?
只是想的再多也沒用,心中又驚又怒,忽然間靠近我的左腿的地方冒出一股火焰,那是狼五哥的鬼頭刀,又開始冒著火焰了,也不知道怎麼施展出來的。
好在有水,火焰不能及遠,只是在刀鋒上就無法竄出來了,但是緊貼在刀鋒上的漁網卻被燒的變了形,不但是外面的那一層絲線,就算是裡面的銅絲也經不起這樣的燒灼。
只是頃刻間,漁網已經被燒出了一個破口,雖然只有半米多,但是卻足以讓我們掙扎了。
狼五哥也不相讓,第一個就往外面爬去,只是沒想到還沒等他爬出去,卻忽然從水底竄出來了幾十只怪魚,這怪魚尖牙利齒的,一看就很兇猛,這讓我們三人一顆心都沉到了谷底。
如果是在地面上我們還不怕,但是在水中十成力道卻只能使出三成,這速度就更不要說了,和怪魚玩命那純屬找死。
狼五哥還沒鑽出去,我和李掌櫃的還動彈不了,只能將頭向後靠,讓開臉頰免得被撕咬了,眼睜睜的看著怪魚撲了上來,正如我們所擔心的,怪魚一口就咬在了我的胳膊上。
幸好我的迷彩服結實,這一口雖然咬的我很疼,但是卻沒有能咬破了,不過李掌櫃的就慘了,直接被咬了一口,撕掉了一層皮肉,雖然只是微微的溢位了血跡,但是這樣下去,真要等怪魚吃飽了,估計著我們也被活活咬死了。
狼五哥也是一聲悶哼,強忍著痛楚鑽了出去,隨即揮動鬼頭刀,要斬殺怪魚,只是在水中狼五哥的本事卻連三成也施展不出來,根本就追不上怪魚的速度。
李掌櫃的沒讓我,跟著他也朝我鑽去,不過少了一個狼五哥,我也能動彈了,眼見著幾隻怪魚撲向我,我知道開山刀不行,心思一轉,忽然把手伸了出去,在怪魚要咬我手的時候,手指微微一勾,一支弩箭就射了出去。
爺爺給我的弩箭我一直沒用,本以為用不上了,結果在這裡卻見了威風,那怪魚靠的太近,弩箭射出去又快,怪魚便反應不過來,被弩箭直接射進了嘴裡。
但是即便是得了手,我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弩箭只有三支,滿打滿算我也就殺死三隻,但是怪魚卻有幾十只之多。
趁著這機會,李掌櫃的已經鑽了出去,但是在水裡什麼手段也施展不開,即便是掏出搶來,也只是開了第一槍,怪魚就受了驚,再也很難瞄準了。
等我往外鑽的時候,怪魚已經全都圍了上來,將我們三人團團包圍,盯著我們不時地就是一口,不一定咬下去一塊肉,也幸好只有幾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