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我和林皓都略微緊張起來。

畢竟這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從市裡到織錦高速還沒有完全開通,走了一段高速後,我們就上了一條二級公路,顛簸了沒多久,大家就各自打起了瞌睡。可沒想到開了三個多小時即將到達織錦時,居然堵車了。

此時時間已經將近下午四點,而離事發地少說也還有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即便路上不耽誤也得晚上才能趕過去,這一堵車,什麼時候到可就說不準了。

於隊長下車打聽了一下,得知原來是這幾天下大雨,前面不遠處有路段塌方,段時間內肯定是沒辦法通車的。也就是說,我們甚至有可能要在這裡等一整晚。

不過我們肯定是不能等的,往上報告情況後,立即就有了解決方案,我們步行繞過塌方的路段,織錦縣縣局那邊安排車過來接我們。

塌方的地方離縣城本來也不是很遠,我們剛繞過去不久,一輛中巴車就開了過來。因為事先告知了我們車牌號,所以我們一眼就確定了那是來接我們的車,沒有多說什麼,一行人很快就上車重新開始出發。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我們這一隊人還是引起了別人的關注,畢竟是全副武裝的一隊武警,這一看就是有任務在執行。

又開了一個小時,中巴車轉進了鄉村公路,顛簸程度立即就增加了兩三倍。我瞬間睡意全無。

在鄉村路上開了沒多久天色就暗了下來,由於車子太過顛簸,所以我一直都很清醒,還好我這幾年開車也走了不少的爛路,要不然肯定會暈車。

在鄉村路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後,中巴車忽然猛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大家毫無準備,全都撞在了前座椅背上。

“我靠!師傅你搞什麼!”林皓立即就不滿的喊了一聲。

司機回頭抱歉的笑了笑道:“實在是不好意思,視野不好,剛才沒發現路中間有個石頭,差點兒撞上去……”

他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兒發抖,這一下估計是真把他給嚇著了。剛在是一個拐彎,拐彎過來前面就橫著一個大石頭,也多虧他反應快,剎車及時。

“路中間有石頭?什麼情況?”聞言,我就起身走到前面看了看,就看到中巴車前面四五米的路中間的確橫著一個大石頭,估計是從山上掉下來的。

“真有石頭,走,跟我去清障。”於是我對林皓招了招手,下車打算去把石頭推開。

“得嘞。”林皓起身就要跟我下車。

可我們站在門邊,卻不見司機給我們開門。

“哎,嚇傻了是不是,你到是開門啊。”林皓扭頭又衝他吼了一嗓子。

“噢……好。”他遲疑了一下,才開啟車門。

橫在路上的石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走近後,我才忽然發現,這好像並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一個雕刻了一半的半成品,看樣子應該是一頭獅子的雕像,不過只是一個半成品。

“這裡怎麼會有這種石頭?”我下意識的抬頭朝上坡上看了看,這荒郊野外的,山上怎麼會有這種半成品。

“管他呢,來,上手。”林皓到是沒有多想,彎腰就開始去推石頭。

於是我也上前跟他一起,沒幾下就把石頭推到了路邊。

我又看了看車燈照射的範圍,確定沒有了其他的障礙物,才跟著林皓打算回到車上。

“別動!”

可我們剛轉身,路邊草叢中就忽然竄出來三個黑影,我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就被一把刀頂在了腰上。

我回頭一看,就看到原來是三個帶著面具的人,我們這是被人攔路搶劫了。

三個人當中有兩人分別用刀頂著我和林皓,而另一個手裡拿著一把砍刀繞到我們前面看了我們倆一眼,隨即冷笑道:“最好乖乖配合!要不然老子也不嫌手上多一條人命!”

“好漢饒命,要錢好說,千萬別動手!”林皓連忙求饒。

不過說話間他對我擠了一下眼睛,意思是讓我跟他一起動手。背後的人雖然用刀頂著我們,但這麼多年我們可不是白活的,他們這種姿勢,反擒拿的招數中有十多種辦法能瞬間將他們制服。

但他們是三個人,即便把這兩個人制服了,另外一個人要麼上來拼命要麼跑掉,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於是我對他輕輕搖了搖頭,往車上瞟了一眼。

他心領神會,連忙又說:“車上,我們帶錢了,都在車上。”

“哼!算你識相!走!”當頭那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就示意兩人押我們上車。

車燈是往我們這邊照的,而且車上沒開燈,從我們這裡看去,車上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車上的人一直沒動靜,估計也是知道這幾個人看不清楚車上的情況,不想打草驚蛇。

我第一個被推搡著上了車,可剛上車我就慌了,因為駕駛座上的司機和副駕駛上的邵丞都不見了,前幾排坐著的人也沒了影子……

不過我隨即就發現了後幾排座位下好像有動靜,立即明白了他們的意思,於是直接走到中間,擋住幾個匪徒的視線,以免他們發現後面藏著人。

幾人很快都上了車,見車上沒人,就把林皓也推了過來,而拿著砍刀的那個匪徒上車後,十分嫻熟的爬到前面關上了車門,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我差點兒沒憋住笑起來,他這是在自投羅網的路上還親自斷了自己的退路,一會兒估計腸子都得悔青。

“把現金和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動作快點!”當頭那人在第一排坐下,很有範兒的讓我們拿錢。

“拿你嘛比!”我一攤手,毫不客氣的罵了一句。

“操,你小子不怕死是吧!”

三個匪徒大概是沒想到我這時候還敢罵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剛才用刀抵著我那個匪徒就掄起刀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見時機也差不多了,也懶得再演,掏出手槍對著他的小腿就扣動了扳機。

“砰!”

“啊!”

這啊的一聲自然是從他口中發出來的,幾乎同時,他就扔下刀抱著腿蜷縮在了過道上。

要怪就怪他們太自信,在車下竟然都沒有先給我們兩來個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