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很有默契的扭頭就要出去。

“回來回來!別急啊!”老張連忙拉住我們,然後出去關上大門,重新回到雜物間。

見他煞有介事的樣子,我們兩也就看戲一樣的站在了門邊,等著看他能搞出什麼花樣。

這個房間大概有三十多平,老張繞開雜物直接走到角落裡,把那裡堆放著的東西全都推到了一邊,然後一彎腰,就把一塊地板給取了下來。

我操!難道是地下室!

好歹也是幹了幾年刑警的人,一看這東西就知道意味著什麼,我們倆立即就跑了過去,探頭一看,這還真是一個地下室入口。

入口很窄,只能容一人下去,下面是幾級階梯,不過下面很黑,除了這幾級階梯之外,我們什麼都看不清楚。

老張隨意在旁邊牆壁上拍了拍後,下面忽然就亮了起來,想必是牆壁上安裝了隱蔽的開關。

不等我們說什麼,他就先往下面走去,一邊走一邊招呼我們:“跟上,下來看看。”

這處樓梯旋轉往下,非常深,我們至少往下走了十米才走到真正的地下室。

這下面比地面上的房子面積還要寬,不過其他地方都很空曠,只在樓梯口附近擺了幾個櫃子,有幾個檔案櫃,裡面全是檔案袋。而檔案櫃旁邊是另外造型的櫃子,透過櫃子的玻璃門,可以看到這些櫃子裡竟然放的是武器。

短刀、匕首、甚至連手槍都有。

再過去,就是兩個更小的櫃子,裡面放的都是些很奇怪的我叫不上名字的東西,唯一我能識別出來的,是厚厚的幾沓符紙。

在大廳另一頭,還立著幾個靶子,不過看樣子已經很久沒用過了,靶柱鏽跡斑斑,幾乎都快斷了。

“上面是正一觀沒錯,這裡才算是分局所在吧。”老張走到一個櫃子前,一邊說話一邊拉開一個抽屜。

我這才從驚訝中緩過來,就問老周:“可是你叫正一觀不

是有點兒山寨正一道的感覺嗎?”

“名字就是個代號,不用太在意。”老張從抽屜裡拿出來兩個檔案袋,直接朝我們扔了過來。

我們忙伸手接住,拿起來一看,就發現這檔案袋是被密封起來的,而在封口處,蓋了一個藍色的印章,赫然就是絕密兩個字。

檔案袋正中還有一行小字——異聞局第1766號,白木。

我看了看林皓手上的檔案袋,跟我這個比起來,只是中間的小字不同。

異聞局第1767號,林皓。

這檔案袋拿在手裡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麼東西。

因為職業習慣,看到絕密印章,我們就沒敢去動檔案袋,只是來回的翻看,但在檔案袋其他位置沒再發現別的資訊。

“別愣著了,開啟吧。”老張見我們愣在原地,就指了指我們手裡的檔案袋,催促我們開啟。

“你確定?這不是絕密檔案嗎?”我疑惑的看了看老張,又看了一眼檔案袋。

“在你們得到它之前是絕密的,但你們拿到手之後就不是了。我也是幾個月前拿到的,這些東西都是由本人親自來開啟。”老張在那張整個地下室唯一的辦公桌前坐下,自顧自的點了一根菸。

聽他這麼說,我也沒再猶豫,立即上手開始拆密封條,林皓先我一步,剛拆開,袋子裡就掉出來兩張卡。

老張等我也把卡拿出來,才給我們解釋:“藍色那張是工資卡,工資每個月10號準時打到卡上。另外一張是所有銀行通用的黑金卡,或者可以叫它超級貴賓卡。”

這種黑金卡我以前聽說過,據說要資產過億才有資格擁有,我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這卡片上連卡號都沒有,總覺得老張是在忽悠我們。

而接下來,我竟然在檔案袋裡發現了一沓各種各樣的證件,初略一看,足足有三十多種。

這些全都是各種部門系統的證件,而且證件上我們的職位都高得離譜。

看到這個,我立即就把檔案袋連同這些證件丟在了桌子上,有些不高興的對老張說:“老張你就別拿我們開涮了,給我們弄這麼多假證,是怕我們活太久嗎這是?”

林皓也一樣把檔案袋丟過去,狐疑道:“這些證件照是哪來的,我怎麼不記得我拍過這樣的證件照。”

“誰告訴你這些是假的?我們部門有一定的特殊性,為了展開工作,很多時候就需要用上其他身份,要不然你們以為上面怎麼會有絕密封條。”

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來一個小藍本,攤開後放在桌子上推到我們面前說:“記得這個吧,要不是這個,你們能享受火車頭VIP包間嗎?”

這小藍本我記得,的確就是他們在火車站給別人展示的證件。

這是一個公安方面的證件,上面的照片的確是老張,可職位,居然是省廳刑偵局的……副局長?

我操,難怪那個站長一口一個領導的叫他們。

現在是資訊時代,這些東西想要核實是很容易的,也就是說,老張的證件很可能的確是真的。

我連忙從我那一堆證件裡翻出一個老張這樣的證件,開啟一看,職位一欄赫然也是副局。反覆看了好幾次,照片是我沒錯,證件號也是我的沒錯……

難以掩飾心裡的激動,我當時就咧嘴笑了起來。他孃的有這樣的身份,上哪不得學螃蟹橫著走,怪不得縣局局長都要讓我多關照……

林皓見我這副樣子,也從他那一堆證件裡翻出一個看了看,立即也失態大笑起來。

“差不多得了啊,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矜持。這些證件在非必要的時候是不允許使用的,你們可別高興太早。”老張估計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別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失態,看我們傻子一樣的連翻了好幾個證件後,才嘆息著提醒我們注意形象。

“當然當然,這哪能隨便用。”林皓看著我連連點頭回答,說話的同時,也衝我擠了一下眼睛。

老張說非必要的時候不能用,但必要和非必要的標準可就比較難以界定,我心裡瞭然,也衝他擠了一下眼睛。

等我們興奮完把證件重新裝好,老張才走到放武器的櫃子前,拿出鑰匙招呼我們:“來進行下一步,給你們發放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