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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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老半天才冒出來的幾個字讓我們都覺得有點無奈,但他也沒錯,當務之急的確是要先離開這裡。於是,我們也就沒再說話,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不過這人比我想象中略微要友好一些,因為我們帶著老馬走不快,所以他有意無意的都在放慢腳步等我們。
走了十多分鐘後,我就隱約聽到了水流的聲音,這表示,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出去了。但又往前走了一小段後,我才發現這還不止水流那麼簡單,因為越往前,那聲音越是巨大,沒多久我們就能確定,那是水流從極高處跌落才會有的轟鳴聲。
而最終我們看到的景象也印證了這個猜測,拐過幾個彎之後,我們眼前果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瀑布。
愣了一秒,我就開始思考帶著老馬要怎麼游出去,我們雖然會游泳但水性不是很好,只能保證自己不溺水。就這,還是隊裡強制性的要求給我們補貼了福利讓我們去學的,究其原因,是我們一個同事辦案的時候意外溺水差點兒沒搶救過來。
可走了幾步之後,前面那人卻忽然轉身朝左邊走去,要不是我一直盯著前面,肯定會以為他忽然消失了。
快步上前,我才發現這裡還有一條小路,只不過瀑布當前,而且通道筆直,直視過去很難發現。
這條羊腸小道只能容得下一人,於是我只能把老馬背了起來。陳磊在前,而林皓在後幫我扶著老馬。這條路旁邊就是瀑布跌落下來的深潭,而且因為旁邊就是瀑布,整個路面十分溼滑,要是一個不小心掉下去,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不過十幾分鍾後,大夥還是有驚無險的抵達了深潭岸邊。此時天色已晚太陽幾近落山,一抹夕陽照過來,讓我覺得無比的親切。
這可真正的算是重見天日了。
“有問題的話。就趕快問。”
正當我們放鬆下來想坐在石頭上好好歇歇時,黑衣人忽然說話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眼睛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這時候,我反而不知道該從何問起。我腦中的疑問很多,但是千絲萬縷的根本沒辦法整理清楚。
這時,林皓先說話了。
“同志,這是哪?”
那人先是想了想,接著就說了一句讓我們幾人都非常無語的話,“還不是時候。”
雖然我們知道他這意思大概是現在我們還不能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這種跳躍式的回答,也不怕別人轉不過彎來?
“呃……那裡面那些東西……”
陳磊話還沒說完,黑衣人再次搖頭:“你最好不要問這個。”
一個更讓人無語的回答。
接著,不等我們再問什麼,他就先問我道:“你是不是姓白?”
我連忙點頭,受寵若驚,沒想到這樣的人居然認識我。
他也點了一下頭,又問我:“姓林那小子還活著吧?”
陳磊聞言,立即指著林皓道:“他,他姓林,我們隊裡就他一個姓林。”
林皓隨即才回過神來連聲附和:“對對,是我。”
“那就行,不早了,先回去吧。你們心裡的疑問很快就會得到解答。”黑衣人好像很滿意這個結果。
我們雖然一肚子的問號,但是現在老馬的情況不容樂觀,就沒再多說什麼,把老馬架起來跟在那人身後開始朝山外走。
根據附近的山勢,我逐漸發現,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其實離塌陷的隧道已經好幾公里了,而且我們現在是在山腳。之前我們出來的路其實一直都在傾斜往下,只不過坡度不大,所以我們沒什麼感覺。
走了一會兒後我們才反應過來手機應該能有訊號了,於是連忙拿出手機給鄭玉文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來接我們,具體事情回去再說。這一天多的時間裡發生了太多事情,電話裡說不明白,而且我們沒吃沒喝的還受那麼大驚嚇,實在是又累又餓。
大概走了三十多分鐘,我們才遠遠的看到幾輛警車停在公路邊,都亮著警燈,在這山路上格外的顯眼。
走近些後那邊才有人發現我們,立即就有幾個人跑過來接應,不過來的都是一中隊的同事。
讓我覺得莫名的是,並沒有人對黑衣人的出現而感到奇怪,他甚至直接就上了一輛車的副駕駛,輕車熟路,一點兒也不見外。
難道這個人……還真是咱們自己同志?上面下來的?
不容多想,把老馬遞給他們後,我們也上了一輛吉普車後座。
車子啟動後,副駕駛上一個穿便衣的小警察從前面給我們遞了幾瓶農夫山泉,有些歉意的對我說:“白隊,暫時只有水,你們先墊吧墊吧,遇到商店再給你們買點兒吃的。”
縣局不大,雖然鄭玉文跟我不對付,但下面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對我還是挺客氣的。
我們接過水就直接幹了,客套幾句後,我就問他:“小周,前面那車上的黑衣人是誰,之前沒見過啊。”
前座上兩個人大概早知道我們遲早要問這個,對視一眼後,開車那個就說:“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市局的領導囑咐過,不要過問,滿足他所有要求。我們也覺得奇怪……”
這個結果在我的預料之中,既然是市局的領導打了招呼,那這個人應該是上面下來的。
我們幾個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閤眼了,而且還幾經生死,在車子的顛簸之下眼皮很快就開始打架,沒走多遠,就靠在座椅上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漆黑一片了,而車子還在路上行駛。我有些感慨,自己居然這麼快就醒了。
從那邊到縣城大概是四個半小時的路程,但現在離縣城明顯還有一段距離。左右兩邊,林皓和陳磊仍在熟睡,甚至還打起了呼嚕。
小周見我醒了過來,連忙拿了一盒奧利奧遞給我:“白隊是不是餓醒了,快吃點兒。”
我接過餅乾,才反應過來中途他們停下來過。看來中途我也睡得很死,現在突然醒過來,還真有可能是給餓的。
可是撕開包裝之後,我卻忽然沒有了食慾,腦子裡滿是那些活屍腐爛的腦袋和肢體。於是我只得放下餅乾,又拿了一瓶水灌了幾口。
又開了半個小時後,我們終於進了縣城。
當頭黑衣人坐的那輛車一進城就開啟了警笛,一路暢通無阻連紅燈都不等,沒多久就到了縣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