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羅家。

羅母從林慧家裡返回自己家中,發覺客廳多了一堆食品的包裝袋,就猜到是大兒子回來了。

果然,推開他房間的門,看到他衣衫凌亂、頭髮鳥巢般睡得正香,不知道去哪裡鬼混了一晚,回來吃飽了就知道睡。

羅母剛剛處理完小兒子家的糟心事,又看到大兒子這麼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又想到已經消失三天,至今也不見人影子的老公,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攤上羅家這一家三父子幾個爛人,幾個男人不能掙錢養活她不說,還統統讓她操碎了心,害得她一把年紀了還要去討好媳婦,看媳婦的臉色才能過活。

她重重的關上大兒子房間的門,一個人坐在客廳生悶氣,但是,不久之後,一個電話卻是讓她重新變得眉開眼笑了起來,原來是有牌友約她去打牌。

羅母掛上電話,重新補了妝,挎上她的名牌包包就出門赴約了。

羅家現在住的房子位於旺角的一所大廈內,雖然房齡老了些,但是勝在位置優越,生活方便,內部的裝潢也不錯,所以不過兩居室的房子一個月租金就要兩萬多,不過還好,這個房租並不用羅家人自己出,是林慧付的。

前兩年羅父羅偉雄從警隊離職,那原先的警員宿舍自然是不能再住了,而此時當了多年主婦的羅母竟然才知道,由於一貫花錢大手大腳,自由散漫,羅偉雄手裡的錢竟然只有幾萬塊,連租房子付押金的錢都不夠。

由於住慣了繁華地段,又不肯搬去偏遠地方去住,一家三口為了房子的事吵得不可開交。

而此時羅英傑就帶著林慧回來勸解,好心的林慧自然不忍見到婆家人露宿街頭,於是就出錢為羅家人賃下了這間房子住,才使得羅家人有了棲身之所。

其實羅家人更希望林慧能出錢買下一所房子來,不過能達到他們要求的房子至少需要一千多萬,首付也要五六百萬,林慧手頭拿不出這麼多現金來,如果再僵持下去,他們又怕驚動了林家夫妻,到時候節外生枝就不好了。

於是羅家一家人就搬進了這所位於旺角的二居室,又重新開始了以往的自由生活。

一向長袖善舞的羅母搬到這邊沒多久,身邊就又重新聚集了一堆牌友,很快就又過上了過去每日麻將不離手的日子。

而羅父失去了警隊的工作,雖然仍然強撐著一家之主的面子,但是沒了收入又沒什麼積蓄的他,神氣大不如以往。

不過因為脫離了警隊,和一些道上的朋友們往來行事反而少了許多顧忌,還能靠著過去的面子,撈些小偏門,但是收入不穩定不說,生活也沒了往日的風光,讓他覺得很不如意,因此動輒幾日不著家。

而羅家頂樑柱失業, 被迫搬家的事情完全沒有影響到身為長子的羅英豪,他仍然一如既往的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由於沒有正經工作,他都是想辦法想從父母手中拿錢,拿到多少全憑運氣,反正到手了就是花光為止。

由於他的這般行徑,以至於他都年近三十了,還沒有個固定的女朋友,一直在諸多女人中間周旋。

後來羅蕊妮到了要上學的年紀,羅母想辦法讓羅英傑為他爭取到了給林慧當司機,接送侄女的工作,事情沒有多少,每月還多了4萬塊的固定收入。

手裡的錢多了,並沒有讓他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的出去鬼混,還不時的開著林慧的賓士出去裝闊把妹,為了維持身份,花銷比以往增多,反而更加捉襟見肘。

至於羅英傑,那就更不用提了,經常混跡在不同的男人中間,這些事羅家人全都知道,只不過瞞著林慧一個。

運動一番過後洗澡的時候,林慧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連忙擦乾身子換了衣服出門。

林慧去了一傢俬立醫院,做了個關於HIV病毒和其他傳染病的檢測,羅英傑是個葷素不忌的,交往過的男人各式各樣,誰知道有沒有染上什麼髒病,萬一要是過給了原身,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雖然林慧和他同房的時候極少,每次也都做了相關措施,但是有些事真的不好說,還是檢查一番才能放心。

由於林慧做了加急,檢驗結果兩個小時後就出來了,還好,什麼事都沒有,這讓林慧大大的鬆了口氣。

從醫院出來,林慧就在家附近找了家健身房,辦理會員卡,找了個靠譜的私教,來指點自己怎麼樣能儘快的提升體能,增強體質。

林慧在健身房練了一下午,揮汗如雨,也把自己搞的精疲力盡,然後自己開了個方子去中藥店抓了幾副藥浴的草藥包,順便買了個專門用來煮中藥的砂鍋回去。

晚飯後,林慧將藥浴包煮上,然後和女兒影片了一陣子,聊了會天,才開始洗漱,然後泡藥浴。

這個藥浴是用來增強體質兼排毒的,雖然不像某些武俠小說中提到的那些藥浴的效果那麼驚人,但是還是對煉體有相當的輔助作用的,如果能堅持使用,對身體的幫助也不小。

現在林慧急於恢復自己的一身武功,但奈何原身的基礎太差,只能多方面下手,一起作用之下,才能儘快恢復實力,以求能在和羅家的周旋中擁有自保之力。

林家。

林衛東晚上回到家裡,見到客廳沙發上散落的兩個屬於小女孩的小玩具,不由的問傭人玉姐:“今天蕊妮來過了嗎?”

“是的,先生,今天一早大小姐把蕊妮送過來了,說是要把孩子放家裡住幾天。”玉姐忙去把小玩具收拾起來回答道。

林衛東不由皺眉:“那大小姐自己人呢?”

“她把蕊妮放下就走了!”玉姐有些惶恐道。

此時,把羅蕊妮哄睡的林母餘佩玲有事下樓,見林衛東在客廳沙發上坐著,並未出言招呼,林衛東見了她也沒出聲,兩人都跟沒看見對方似的。

餘佩玲去廚房喝完水之後又徑自上樓。

見餘佩玲的身影即將到達二樓,再不說可就沒機會了,林衛東不由開口詢問:“慧慧是不是和她老公吵架了,怎麼把孩子一個人丟回孃家,叫她安分點,既然結了婚,就和女婿好好過日子,別仗著有林家撐腰就不把婆家人當回事!”

林母聞言止住了腳步 ,憤而轉頭,怒聲道:“慧慧哪裡不安分了,別說是慧慧了,就是我和甜甜,又有哪一日不是安安分分的,不安分的另有其人吧!”林母意有所指。

林衛東聞言不由有些語塞:“我跟你說慧慧呢,你瞎扯些什麼呢?”

林母語帶嘲弄:“聽說你那個年輕的小秘書最近風頭可是勁的很吶,連我這個不出門的都聽說了,你可悠著點吧,都快六十歲的人了,小心用腰過度哪天躺倒床上起不來了!”

說完,林母便蹬蹬上了樓,絲毫不理會林衛東那鐵青的臉色。